将来。哈哈,我妈说门当户对,其实老人们说的话都是对的。”

    孟良人看她的表情,本来他不想多管闲事,不过也许是女孩脸上真的有落寞,就多嘴一句道:“你真心喜欢那个程静的学生?”

    薛灿笑了一下:“对啊,他跟我……很像。”

    孟良人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说:“你家离这儿挺远的,我送你。”

    拦了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座,一路无言。

    到了薛灿家附近的街上,她开门下车,说:“到了,我先回去了。”

    孟良人看着黑黢黢的巷道,跟着下来道:“到都到了,我送你进去吧。”

    “不用,路我都走惯的。”

    孟良人说:“要是潘陶在这儿,他肯定会陪你进去。”

    薛灿没说话了,简陋的街区灯光昏暗,孟良人似乎看到她眼里闪过什么,只是刹那间又没有了。

    两人走进巷子里,其实只是外面看着漆黑,进去了之后,月光映路,能听见附近人家炒菜的声音。

    不过这样的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是有危险的。

    转过弯,有一片小小的空地,角落昏暗看不清东西,不过薛灿还是察觉出了异常。

    “谁在那里!”

    几个蹲在墙角的人动了动,站出来道:“哟,美女,哥几个可等你好久了呢。”

    薛灿没有惊慌,而是沉下脸说:“你们是谁叫来的。”

    为首的人笑嘻嘻道:“这个我们不能说,只是她吩咐我们,美女你刚跟男朋友分手,要好好‘滋润’才行。”

    话说得下流不堪,薛灿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气得发抖,却不敢贸然动手,只是说:“她给你们钱,我也可以给。”

    “我们不缺钱,就缺个人陪。”几个人心照不宣的嬉笑起来,一个人问:“哥,多了个男的,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人看了看孟良人,嗤笑道:“还是个小白脸,打。”

    这些混混眼睛毒,一眼看到孟良人攥在手里的手机,冲过去就抢,手机摔在地上。

    场面一下变成了混战,薛灿看着娇小玲珑,抽了块木板上去就甩,砸晕了一个。

    然而双拳难敌四掌,不一会儿,薛灿被两个人抢走武器按着,孟良人虽打得那个大哥在地上哭爹喊娘,自己却不知挨了多少拳,被人围在角落里殴打。

    两个混混打了一会儿,发现脚下的人不动了,互相看看:“不会打死了吧。”

    “怎么可能。”

    胆小的那个蹲下来,探了探孟良人的鼻息,一下子缩回手,抖着声音说:“好像真的没气了。”

    借着月光一看,孟良人的额头不知在哪磕破了,鲜血流到脸颊,十分瘆人。

    另外几个人也慌了:“这怎么办?”

    “能怎么办,为了那个小骚货背上人命官司,亏大发了,赶紧跑!”

    薛灿趁这几人慌张没注意,一下子挣脱,冲进弯弯绕绕的巷子里。

    有人喊道:“哥,她跑了!”

    为首的混混一咬牙:“管她的,又不认识咱们,赶紧走!”

    几个人惊弓之鸟一样离开了。薛灿躲在附近,听到没动静了,又跑回来,看见孟良人正用右手撑着地面,想要靠墙坐起来。

    薛灿的眼泪漫了出来,跑过去扶住他道:“孟少……”

    孟良人摇摇头说:“没事,送我去医院……”

    话还没说完,人就晕了。

    薛灿忙去找地上的手机,结果屏幕砸得稀烂,根本用不了,于是吸了口气,跑出巷子外面,拦了几辆车,不都给停。

    她是又急又怕,于是沿着街道跑,到外面的大街上找车。

    这时候是高峰期,出租都呼啸而过,正当她急得差点冲到车流中去拦时,一辆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了下来。

    “小姐,需要帮忙吗?”

    薛灿差点哽咽:“求你们帮帮忙,我有个朋友在附近出事了……”

    司机说:“你上车带我们过去。”

    薛灿忙打开门坐进去,说:“就在前面左拐。”

    司机依言而行,坐在另一侧的男人盯着她问道:“出事的是会所门口跟你一起的男孩子?”

    薛灿一怔,拿袖子擦擦眼泪说:“是的。”

    男人抿唇不语。

    车开到巷子门口,三人下车,循着原路,走到那一片空地。

    少年静静地靠在角落里,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汗,估计是疼的。

    男人先一步过去,把他抱起来,对司机说:“去家里的医院。”

    “是。”

    薛灿还要跟去,男人看了她一眼,又道:“我先带人去医院,你把她送回家再过来。”

    司机点点头,转身向薛灿说:“小姐要是担心朋友,这是我们先生的名片,你可以打电话来询问。”

    薛灿看着昏迷不醒的孟良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回去了。

    进了医院,几个医生忙上忙下检查了一遍,处理好伤口,做了包扎,才过来对男人说:“左手轻微骨裂,额头上看着吓人,其实是外伤,方先生请放心。”

    方鸿渐听他说完,把夹在手指间的烟卷又放回烟盒里:“好,劳烦你们从家里赶过来。”

    医生也没接口说是,只点头道:“病人还在昏睡,您进去看看也行。”

    方鸿渐点点头,站起来跟着护士往病房去。

    少年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还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方鸿渐拉来一张椅子,坐下看着他。

    司机悄悄走进病房,轻声说:“先生,已经通知了孟家的人,那个女孩说,小孟少爷是为了保护她,被几个小混混打伤的。”

    “嗯。你去查一查,把人抓到送去警察局吧。”

    “是。”

    此时门又被推开,孟哲进来,身后跟着孟选,兄妹俩都行色匆匆。

    孟选看到床上躺着的孟良人,捂住了嘴。

    方鸿渐说:“没什么大碍,左手轻微的骨裂,额头是外伤。”

    话是这么说,孟哲的神色却没舒缓多少,只朝他点头道:“多亏了方先生。”

    方鸿渐挑眉道:“举手之劳。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被人打伤了躺在巷子里,家人一个都不在身边。”

    这话说得绵里藏针。孟选虽庆幸孟良人没出大事,闻言却反驳道:“我和哥哥都很感激您救了老四。但照没照顾好他我们心里有数,由方先生说出来,就不大像了吧?”

    方鸿渐笑了:“孟小姐好伶俐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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