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唇,俏意软化地横了她一眼,埋头欺去,含在了峰峦。

    晏子鱼咬不住低吟,懒懒放了手,一应滑到了垣市腰上,屈膝而贴,将她的人往下压了压。

    得晏子鱼回应,垣市自然喜乐,动作开始躁起来,薄茧的触感让晏子鱼更加愉悦,沉溺在垣市不断倾覆身体带来的浪潮里。

    第二日,果真是睡过头,两人懒起,错过了练拳,晏子鱼便扯着垣市入了庭院,让她自个儿走了一套剑法,自己则是把诸臣递来的折子理了一番,方是知晓她昨日争吵的,却是庄子里的事。

    原来,自上次郑家两子之事,花了半年处理查证,一应官员撤职查办,都是临时补缺应上,皆指着今年秋考,调职而上。

    郑家大伤,加之郑有盈早在年前便回了陌中修养,今年二月二十七的时候,诞下一子,当时还让人秘密回京问了晏子鱼如何取名。

    本就是郑有盈的再次诛心之举,晏子鱼如何不知,心下伤感,懒有回应。半月往来,郑有盈为其取名郑司过,晏子鱼更是气得三日烦躁,一心埋在府学筹建之事上,过了月余才缓下来。

    这次的事,是出在柳王和郑家的庄子上面。郑有盈退陌中,举荐郑家人补缺之事,一直被垣市推却,明眼人都知不可再取。可郑有盈长兄,郑有余一直不肯放弃,他位居一品司国候,虽朝政之位不占名,国候之名却不可欺,一再被内阁逼迫,想着法儿寻事。

    庄田之事,早在当初柳承岩在时,就提过废除宗亲之族过于庞大的庄园圈养体系,但当时元帝为垣市铺路,独留的柳王宗亲如何肯废?

    现下郑有盈因孕退步,再无秉持,郑有余为自保,最想废的还是柳王为主的内阁之政,此举伤人伤己,但与他来讲,废了柳王,他郑家以其家脉之广,仍能苟存,不至于一直为其逼迫。

    起事是因一头牛,郑家以牛跑到柳王庄子为由,大肆派人搜查无果,结果两方争执,小打起来,竟是一夜聚众了千人斗殴,死伤惨重。

    此事闹到垣市哪里,事情处理倒是容易,但郑家一脉便揪着庄园圈养人数过重为由,死拿不放。为此,垣市和内阁商议,庄子是要动,但动了,涉及的不仅是宗亲,各地王侯之势也要动。如此一动,先时在广陌打下的商路根基便会大乱,这对于日后垣市打算起兵南下,截断广陌后方,是很大的麻烦。

    垣市原本打算在平定广陌之后,再动手庄园之事,岂料郑家先行发难,如此不难猜是郑有盈回陌中之后,发觉商路出了问题,所用的险着。

    这样算来,迁都之事,迫使郑昂再起,已经刻不容缓。以郑有盈的手段,再缓些时候,商路的局面纵使有商洵主持,也无法全然保全。此前晏子耳查漕运之事,就已经因此断了几条商路联系,这才是晏子鱼一定要让商洵下陌东的关键所在。

    垣市一面压下此事,一面还要安抚郑家,柳王明白,赔礼赔钱,垣市还因此采用了郑有余举荐的人,不过,皆是用于广陌,反正是让他们回去成势,总归要除,那便一并除个干净。

    至于广陌的兵,晏子鱼安排的牵线人早已开始动手,她,不着急。而陌中,有垣宸在,早已封侯的张茂不会反,并且一定会帮助晋。但郑有盈回去,张茂未必还能安宁,垣市因此换防了陌中府兵司,至于其它,便是张茂自行小心了。

    反正通过气,陌中的事,逃不过垣市的眼。

    垣市练剑回来,把晏子鱼安排的事过了目,两人商量了细节,一并回了几道折子,便把北上的人定了下来,以朝中慰抚世女北归的名义。

    这时,有人通禀容芷到了。

    晏子鱼见垣市脸色尴尬,不禁取笑道,“腰,可还好?”

    垣市横她,夺过晏子鱼的下颚狠狠吻住娇嫩的唇瓣,绵缠许久,才是负气放开,气喘道,“不仅腰不好,气息也不稳。”

    晏子鱼无奈,拿着手上折子轻轻拍了垣市肩头一下,“正经坐好,明州那边的消息今日到,我先去问问情况,待会过来。对了,庄子既然准备空下来给府学用,城里的修葺便不用大张旗鼓了,我明日过去看看,该停的便停了。你呢,吩咐人,把长阙殿收拾收拾,准备搬了。”

    “那明日,一并进城好了。”垣市笑来,任由晏子鱼贴进,帮她理着衣襟,轻叹道,“现在想来,还是你我在长阙殿里,曾有过单纯的快活日子。”

    晏子鱼眸底温然,惋惜道,“可惜,再回去,也不是当年了。”

    垣市也静,两人便是端静望着。

    好片刻,晏子鱼才探出指尖抚上了垣市的唇瓣,小心抹了抹,温道,“脂膏乱了。”

    垣市一笑,“你的,我吃尽了。”

    ☆、阴阳变

    席云飞是跟着容芷一并进来的,一身行商打扮,分了两头走,于堂中行了礼,自个儿坐下,适才开口论事。

    “晏师,果不其然,有人拿了郡主和顾小将军的事情发了难。”

    “这件事迟早要起,你查清楚是谁了没?”

    “藏得深,不是案子发出来,还不好查。”席云飞看晏子鱼在查看他递上去的卷宗,细道,“当年四国联盟为城主说破,除却秦国,其它三国降得早,保留的根基也众,以此组建了一个以‘阴阳’命名的世家辨会。此会以天地阴阳为宗旨,明面上是抵制明州同性姻亲,实则还是以联系旧脉,打破明州之衡为主。”

    “明州七府,一连发了五桩异性案子,牵扯的还都是各府要臣的子嗣,这一招,倒是够狠。”晏子鱼大致将卷宗扫完,脸色便冷了。

    “是。”

    席云飞点头道,“皆是军臣家中。城主不忌平民阴阳,对官职在身的,除却家中世袭之子,皆尽不罚。他们瞅上的,是要臣,也是世袭之子,此招太过阴险。”

    “城主没有上报,而是自行处理,一来隔去其世袭之职,二来,事情压下,拘禁府中,倒是未曾言罚。此事民众有知,无异言,故而才使得他们把事情全压在了郡主和顾小将军身上。”

    席云飞一口气说完,抿了口茶,续道,“顾老将军死后,本是顾家长子顾怀丕任职,但其恋慕女子,甘愿放弃世袭将军之位,让顾小将军任职,但此事还未报上京,案子便发了。如此,事情才闹得大起来。城主封锁消息,本不该外传,可建康之地却早有流言,无法,才闹到京里。长公主说,此事是明州家事,她不便处理,京中也就没个什么动静。”

    “此次回来,一是汇报阴阳会之事,二是,城主已决意让郡主娶微生家的清和姑娘,但郡主不从,适才让云飞回京问问长公主,该如何打算。”

    晏子鱼沉吟道,“城主所做无错,此举正是我们早就商定好的,以明州给郑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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