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多少都有些勾人蠢蠢欲动去摸一把的想法。

    身体不好的余辜苍白冷淡下模样的时候,不管多么任性使气,都是惹人怜惜的爱怜,他的面容落在阴影里摇曳不定的漂亮,一如他脸上的神色不定,不知喜怒。

    余辜缓缓应了声哦。

    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眼神没有看向余鸩,垂落在蜷缩着叶子的含羞草上,纤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过,然后以极其用力不容抗拒的姿态,硬生生把叶子从蜷缩拉扯开来。

    那自然算失败的,指甲不知怎么穿透那层薄薄的叶片,以强硬拉扯的结果为告终的是宁死不屈的叶子被生生撕扯破。

    余辜无趣的撇了撇嘴,把碎了的那部分丢开。

    余鸩被晾在那里,余辜算是理会过了,他得到了一个哦。

    余鸩一言不发的看他动作,房间内静悄悄的,余渊臻说话的声音无比清晰,“跪下来。”

    他认为余辜还不满意,那就做出余辜所应该能满意的姿态来。不管余鸩是什么样子,他什么想法,余渊臻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余辜开不开心,有多开心。

    “我不要。”

    出乎意料的拒绝话语居然是从余辜口中说出来。

    余辜漫不经心撕扯着叶子,手指穿过叶子的身体然后慢慢扯开,真是神奇,整个过程除了因撕扯而发出的轻微被撕碎声,没有任何过度的哀鸣跟嚎叫。

    那是一种面对死亡都无声无息的态度。

    余渊臻对他的摧毁动作视若无睹,不解扬眉,依照他的理解,余辜应该是想要痛快的折腾余鸩一把,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对方。

    想想不仅是不合理,而且还不可思议。

    看余辜没有准备要多说的意思,余渊臻直接轻声询问:“怎么?你不喜欢?”

    是了,一切都要遵从对方的喜好而进行。

    余辜淡淡道:“我怕折寿。”

    语落,一片零碎的叶子自他手中落出。

    余鸩低头静静看着落在脚边已经不完整的那片叶子,对外界都惘然若置了。

    余渊臻捏不准余辜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能感受到对方渐渐脱离自己手掌心内的感觉,控制似乎成了一件微妙的而不容易的事情。

    这是不被允许的。

    余辜也一日比一日安静下来,这也不是他想要的。

    余渊臻觉得他很贪心,很贪心,他不知足于得到这个人,而是要把这个人从里到外都给掌握透了才肯放心。

    余渊臻起身,书从他身上掉落下来他也置之不理。余鸩似乎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没有,他毫不避讳的在对方眼前就坐落在余辜身边,抱住他才发现即使室内打了空调,接触到的一瞬间还是微凉的。

    他皱眉给对方披上了一层薄被,语含亲昵道:“那你想要怎么做?”

    他声音低柔的很,“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纯粹的只是想要余辜满意,而被随意用作商讨的余鸩依然没人理会的站在那里,这于他而言算一种他们不自知的羞辱,或者说根本就不觉得这算作什么。

    应该羞愤嘛?

    余鸩只是茫然的想要颤抖。

    如果是从前的话,他可能又要给余辜记上一笔了。

    余辜只是说,“让他走。”

    他真是烦透眼前不止一个碍眼的存在了。

    “好。”余渊臻轻柔的应了声,示意余鸩离开。

    余鸩的眼神从脚边残破的叶子上移开,终于正眼看向余辜。

    他眼神哀凉,唇角一弯出讥讽,柔软苍白艳丽刺人的模样,此刻漫不经心的随意摘折揉捏手上的叶子,那份惊艳的漂亮让余鸩心里下意识的一抖。

    他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就是应该这个样子的。

    余鸩反反复复的想,反复的告诉自己,然而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双盛满了绝望的眼眸,狼狈而崩溃的哭喊。

    呀,那个时候的余辜肯定很绝望吧。

    ……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呢。

    余鸩弯腰拾起脚边残破的叶子,小心的合在掌心里,不动声色的感受着手心内对方也许还残留下来的触感,慢慢收紧。

    他也许是恍惚的说了句对不起,总之怀着自己觉得应有的可笑的真挚情意,脚步发虚的离开了。

    余辜又毁了一盆含羞草。

    余渊臻习以为常耐心的把他手掌间零碎的叶子给处理掉,忽然想起从前余辜好像是最爱惜花草来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了呢。

    他意味不明的眯起眼,余辜已经收回手困倦的揉了揉眼睛。

    他在余渊臻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姿态温顺而无害的闭起眼躺在柔软的床铺里。

    余渊臻盯着他的睡颜,越看越觉得失去了一种生气,他默不作声的把余辜抱紧了点,感受温热的身体正在他的怀里顿时心安了许多。他低头在对方的耳边轻轻说了句话,“今年的过年,我们要在本家。”

    余辜掀了掀眼皮,懒洋洋道:“我一个人待这里也行。”

    “不。”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被抱的很紧,紧的难以挣脱,话语缓慢坚定,“我们一起。”

    余辜的神色终于发生了点变化,论起来他是没有身份的,外界当然也知道,所谓的余小少也是戏称,余家从没承认过他,只是养着他而已。

    余辜并不清楚自己算什么,他就像一条被捡回来的流浪狗,被随随便便的养大。余渊臻并不常在家,也不怎么管他,从小到大差不多他都是独自生活,包括过年余渊臻也很少回来。

    喊他父亲也只是管家教的。

    只是不好相处的陌生人而已。

    余辜觉得有些冷了,往余渊臻怀里钻着吸取温暖。这些日子病的断断续续,总叫余辜觉得自己好像要腐烂在这个房间里,闷的透不过气,余渊臻许诺他身体好了以后,去哪儿都可以。

    这意味着他不会在急匆匆的把他给抓回来。

    这个很好的奖励引起了余辜的一点兴趣,当然他更希望痛痛快快的喝一场酒也不会被余渊臻给惩罚。

    睡意昏昏沉沉,余辜嘟囔道:“我不想去。”

    余渊臻似乎含笑无奈的回了些什么,余辜的眼皮已经昏沉的瞌上了,实在的困倦,意识还是有些,*已经懒倦的不愿在动弹分毫,也不愿给予回应,最后仿佛哪里被落下了一吻,随即温暖的被褥掩盖到了面颊上,他就着慢慢的沉睡下了。

    他不乐意去应付那些场合,那些地方,那些心知肚明的眼神,他可以称得上是厌恶的去面对。

    归根结底,是恐惧。

    敏感于被人指指点点,干脆自暴自弃的一毁到底,把名声搅合的更差劲,搅合的没人敢光明正大的跑到他的眼前来对他指指点点。

    这很好。

    余辜蜷缩着想,这样谁也不敢跑到他跟前来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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