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回来。

    这个面他之前都只看吃播吃过,自己老早就想尝试一下了。

    弄好了面贺四年迫不及待地就坐了下来,一看时间,然后自言自语道:“严监狱长还有四十多分钟到达金山监狱,贺同志你一定要在这之前把面全部吃完,然后毁尸灭迹。”

    然后贺四年一边叫着“辣辣辣”,一边在短短三十一分钟的时间里解决了四包方便面。原本他是不想吃这么多的,可是一吃起来就刹不住车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厨房和餐厅,然后把方便面的包装袋都丢到了家外边的大垃圾桶里。

    紧接着回家一边开窗一边喷空气清新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贺四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天才,最后他摊在沙发上摸肚子,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了。

    门那边很快传进开锁的声音,贺四年一颗心突然悬了起来,欲盖弥彰地假装专注起了电视。

    严翊走进来,靠近餐厅就嗅到了一点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他面无表情地向沙发上和贺四年走过去,和往常一样地问他:“今天去干嘛了?”

    “去小区里转了转就回来了,没啥好玩的。”贺四年泰然自若地回道。

    “哦?”严翊将头靠在他的颈窝里,脸朝着他的下巴使劲嗅了嗅,然后又抓住他的衣领闻了一闻,贺四年紧张地冷汗都要砸下来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你都出去买什么了?”严翊的脸沉了下来。

    贺四年并不相信严翊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于是继续说瞎话:“我真的什么都没买。”

    “好。”严翊开始翻家里的垃圾桶。

    贺四年年慌了,连忙坦白了一点:“我错了,我买了便利店的小饼干吃。”

    严翊没发现垃圾桶里有什么不对的东西,于是站起来,十分冷静地问:“还有呢?”

    “没了……”

    “行。”严翊说着就要出门,贺四年追上去:“你要去哪?”

    严翊回头给了他一个表情,其含义大概是——我要去哪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错了,我还吃了一包海苔。”贺四年避重就轻,继续辩白。

    严翊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现在的海苔都做到这种程度了?给你辣到嘴唇都肿了,还一领子辣味。贺四年,你继续给我装糊涂啊。”

    直到严翊打开他们家附近的公用垃圾桶,里边的火鸡面包装袋暴露在两人面前,贺四年还依旧在那里:“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吃。”

    “还要我去买一包回来对对味道吗?”严翊冷冷地看着他。

    贺四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警察扣了双手的罪犯,一声都不敢吭地被严翊带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严翊只管在厨房拼命炒菜,贺四年则是倒在沙发上等待制裁,严翊从第二次到家开始,已经半个多小时没说过话了。

    风雨欲来——

    “吃饭。”严翊拉开餐椅,贺四年“连滚带爬”地过来坐好,坐姿都可以评比四好学生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贺四年举双手投降。

    严翊还是那句话:“吃饭。”

    贺四年吧啦了两口,刚刚吃了份面,还因为太辣喝了家里的两大瓶牛奶,现在实在是没啥胃口继续吃了。他开始撒娇:“老公,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吃不下了。”

    “你上次在外面偷吃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严翊看起来是不打算心软了:“坐好来了,别扭来扭去,今天不吃完饭就不准离开餐桌。”

    贺四年还在用开玩笑的语气:“阿翊你很严格欸,我吃了四碗面,现在真的吃不下了,你要逼着我把肚子撑破吗?你都不爱我了。”

    “不爱了。”严翊说,“我上次就是姑息了你,你今天才有胆子又偷吃。”

    贺四年委屈巴巴地扒拉了半碗饭,塞得都要开始翻白眼了,他继续试图让严翊放过他,接着演得很像地按住脑袋:“我头疼,我病了。”

    严翊已经吃完了,笑里藏刀:“乖,吃完了就没病了。”

    贺四年这种招数实在屡见不鲜,和狼来了一样,骗不了人第三次了。

    贺四年又扒拉了几口饭,然后忍无可忍地揭竿而起,操着一口翻译腔道:“噢,上帝啊,你这个坏家伙,你剥夺了我吃方便面的权利,还逼一个肚子快要撑裂的小可爱吃饭,都是因为我肚子里你这个愚蠢的土拨鼠的孩子!”

    严翊不甘示弱,上学的时候名著外国电影也没少看:“你要是再用这种见鬼的翻译腔和我说话,我一定要踢爆你的屁股!我发誓,我一定会拿我的靴子,狠狠的踢爆你的屁股!”

    ☆、离婚?

    “你踢吧,要是你忍心的话。”贺四年怒气冲冲地转过身,然后自言自语道:“你不但逼我吃饭,你还这么大声地吼我,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爱你了。”

    说着他回到房间,开始把喜欢的衣服和小猪佩奇玩偶往行李箱里塞。

    严翊也和他呕气,这会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只冷冷地看着他。贺四年这货就是不会听话,严翊不敢否认自己现在是存在报复心理的,前几天他还看见贺四年和吴里河在微信上聊得挺开心,说要请吴里河来他们婚礼的也是贺四年。

    而且昨天吴里河还作为贺四年的伴郎来闹婚房,这个在严翊看起来就有点不对了。

    贺四年塞了半天没能把小猪佩奇塞进行李箱,干脆就把它拽了出来,然后气急败坏地扣上行李箱,带上帽子围上口罩,抱着佩奇玩偶拖着行李箱,要下楼梯的时候严翊还搭了把手。

    这一举动让贺四年更生气了,他站在玄关,一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的表情,接着朝里边喊了一句:“我离家出走了!”

    严翊就在里边站着,还是不想理他,每次都是让他妥协,一点做男人的面子的没有!

    贺四年头也不回地走了,严翊假装一点也不在乎,然后在他没走多远的时候就做贼一样地跟了出去,贺四年忘了带钱,只能辛辛苦苦地用两条腿走,急得严翊想冲上去告诉他,他的支付宝里有钱,还是坐的起车的。

    不过严翊还是忍住了,他轻车熟路地在后边跟着,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或许我有做狗仔的天赋。

    嗯,是去了kevin的家,暂时安全。严翊蹲在花坛后边,看着贺四年走到楼道里,直至没影。

    路过的一位年轻妇女正和她手边的女儿朝严翊投来诡异的目光,任凭严翊优雅地起身,也打消不了这种诡异。

    严翊只好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这么一想想,自己好像还是失去了作为一个攻的尊严。

    不过,事已至此,他还是想让贺四年明白一下他的好,从一开始严翊就老妈子似的包揽了所有的家事。所以在贺四年眼中,他的辛苦都变成理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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