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在暗示这件事!”

    “但是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而且,他只有一个人,也没法诅咒我们两个啊。”

    “根本就不是诅咒的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梅尧!他一开始连我们有什么问题都不知道,一杯茶让我们喝下去,连日来的折磨突然就消失了。你不觉得太巧太儿戏了吗?还有,你别忘了,梅尧最开始出现的时候,你和我都把他看成那个人了。现在他每句话都在暗示那个人的死……我看这一切都是他捣的鬼!”

    “就算是锋哥本人,我也没得选啊!”邵明哭丧着一张脸,“我跟你不一样,你只是受食欲所困,既然没什么鬼缠身,基本上没什么性命危险了,而我要是药效不管用了,就算不是虚脱而死,也迟早会失去理智因为强奸被抓到牢里,一样是死!所以,无论梅尧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只能信他……”

    *

    回到房间,两人都是面色古怪。

    梅尧问:“想到了?”

    邵明迅速反驳:“没、没有这个人!”

    “是吗?我能力有限,找不到人帮不了你们。”

    “不用你帮。”张凌云态度十分强硬。

    “那就没办法咯。”梅尧撩了下头发站起来,“收工!”

    邵明急道:“大师别走!求你救救我!“

    “我又不是阎王老子,找不到源头,再死一百次也做不到。不过,我这有个护身符,可以保你三天之内一切正常。要买吗?”

    “不需要!”张凌云立马拒绝。

    “我买!我买!”邵明立刻掏钱。

    梅尧笑呵呵地从兜里掏出两个三角形黄纸挂坠:“其实张女士如果要的话,倒是非常划算,只要在以后生第一个孩子时,把胎盘给我就行了;而你嘛,打个折,五万块好了。”

    “我说了不要!”张凌云惊怒起来。

    邵明不理他,直接把卡递过去,说:“请大师给我一个。”

    *

    隔日清晨,邵明来到城郊的龙山墓园。脸色虽然苍白,但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他一手捧把白玫瑰,后面跟着两个人,帮他推了一堆香烛纸钱及纸房子纸车子甚至纸丫鬟纸电脑。把这堆东西放下之后,他给了点小费让人走了,自己则蹲在墓前。

    这墓挺大,只是久了没人来过,遍布青苔,显得十分冷清。墓碑上写着“陈棣锋”的名字,遗像已经有些斑驳。照片上是个年轻人的,眼窝深邃,神色带点忧郁,轮廓堪称完美。

    刚要拿出线香点上,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张凌云也来了,同样是各种夸张的扎纸,由人推着,高耸在她背后,让她显得越发娇小。

    如果不是这次事件,他们恐怕永远不愿想起这个人来。

    “你也来了。”邵明抬头,张凌云正好将墨镜取下别胸前。除了那些祭拜用品,她另一手提着个大包,全是吃的。

    “别人上坟都给菊花,你这白玫瑰是什么意思?”

    邵明瘪瘪嘴:“他喜欢啊。以前我和他去逛街,他买了一把,我以为是要送给你,结果是他自己喜欢,还放在宿舍里。当时寝室另外两个同学还嘲笑他娘炮呢。”

    过了很久,张凌云才说:“他不喜欢我,一直都是你在那瞎想。”

    邵明看向她手里的食品袋:“你带这么多吃的……真不要一张护身符啊。这梅大师的护身符还挺管用的,昨天到现在我都很好。”

    “我劝你早点扔了吧,究竟谁给你的,还说不准呢。”张凌云别开脸,总觉得遗像上的人在看她。

    “我人都来祭拜他了,谁给的有什么关系?你不也来了吗?”邵明哼了一声,取出打火机开始点香。“咔嚓咔嚓”点了几次,打火机烫得不行,香却始终点不燃。

    “怎么回事,这香质量有问题啊!”他向张凌云伸手,“凌云姐,把你的香给我。”

    张凌云面色古怪,把香递给他。

    邵明又打了几下,依旧点不着。“看来这香是一批次的,都点不着。”

    张凌云心脏咚咚直跳,说:“你干脆先把纸钱烧了,再用纸钱的火点香烛。”

    “也行。”邵明一边拿出纸钱,一边说,“锋哥,对不起啊,我们一直都没来看过你。我们也是害怕啊,当年的事我和张凌云都有错。可当时也是你自己选择要死的,不怪我们啊。而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该投胎了吧!现在又来找我们,别把你自己耽误了啊,该放下的总得放下。大男人,别这么小气!”

    “你快住嘴!”张凌云实在听不下去了。照他这么说下去,就算不是陈棣锋来找他们算账,也得被气醒了。

    邵明掉头看向他:“凌云姐,心里有话得说。以前我是很幼稚,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法跟我沟通,那是我的问题。但现在不一样了。何况,我们在成长,可锋哥没长啊。”

    张凌云简直想用纸钱把他嘴堵了。

    “咦?不可能啊。我听说过香点不着,可纸钱怎么会点不着……”邵明打火机上的火苗烧灼着黄纸一角,缕缕黑烟飘散。但一旦他把火挪开,这纸钱就停止自燃了。

    张凌云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冷,沉声道:“快走!”她把手上东西一丢,转身就跑。

    邵明心底一阵恶寒,忙把手里纸钱一丢,跟了上去。一路上,满脑子都是那张遗像上无悲无喜的眼神。

    一阵风吹来,那些轻浮的纸钱飘得漫天都是。扎纸的那堆玩意儿“轰”地倒塌下来,散落一地。

    *

    事实上,年龄稍大,又略微关注过娱乐圈的人,多半都对陈棣锋印象颇深。

    他和张凌云、邵明是同系不同班,但和邵明是室友。读书的时候,三人关系极好。但后来陈棣锋被大导相中,本来自己也才华出众,还是学生就开始崭露头角了。邵明性格幼稚,又爱出风头,从来都觉得自己最帅,所以在那两年,他心里对陈棣锋多少有些嫉妒,甚至刻意疏远;张凌云虽然不像他表现得明显,但也怀着差不多的心思。久而久之,三人之间便有了心结。

    但陈棣锋却对邵明这个朋友十分珍视,一直不间断地找他喝酒约饭,甚至连逛街置衣都要拉着他一路。

    那白玫瑰的事就发生在毕业前夕。当时路过花店,邵明看那花店门口装了几个巨大的兽头,特别搞笑,就多看了几眼。谁料陈棣锋忽然突发奇想地拉着邵明一起进去。邵明一脸不情愿,又挪揄地嘲讽他:“你要买给凌云姐啊?买了她也不见得收,最近有个宾利哥老去找她呢!”

    陈棣锋脸色一沉,不再理他,掉头高高兴兴看花去了。邵明看了,又笑嘻嘻地靠过去:“怎么,生气啦?别啊!宾利哥没你帅,你还是有机会的!”他看陈棣锋正瞅着几只沾满露水的白玫瑰,衬着那双又细又长的白手,不由自主地感叹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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