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一下吧!”

    得了这样的话,周贞娘也十分满意了,于是离开了浮莲园,便回去菖蒲园。

    到了晚间时候,沈珉便到菖蒲园来了。他从沈清和姚夫人那里知道了周贞娘的事情,自己又琢磨了一二之后,便想着来菖蒲园和周贞娘做个了断——他原就想着要分家,这时候周贞娘提出这样的要求,便成为了他最好的切入口。

    沈珉到了菖蒲园,见到沈淮还有沈琼沈琇沈玉媚还有沈琼之妻张氏都在,于是便道:“今儿正好人也都在,下午时候太太托二叔跟我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大姐这样无辜枉死也十分可惜,去官府打官司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人命关天。”

    周贞娘喜道:“有珉哥儿这句话便好了。”

    沈珉道:“太太且慢,这事情既然我来出面,便还有件事情要说给你们知道。”

    周贞娘道:“珉哥儿说便是了。”

    沈珉道:“再过几日就要启程去吴郡,之前我已经与父亲说过,也与二叔商量过,老太太走了,咱们家也便可以分家了。三房先是要分开,二叔已经把两个庶子分出去单过,三叔如今还在涯洲,三婶也只有一个沈玳,都比我们这一房清楚得多。”

    沈淮听着这话看向了沈珉,道:“分家之事,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就连你也还未成家立业。”

    沈珉笑了笑,道:“父亲说的是,我还未成家立业,但大哥已经成家立业了,按道理说就应当分出去单过。我身上有爵位,愿意奉养父亲。”

    沈淮慢吞吞道:“那你的四姐和七弟怎么办?”

    沈珉道:“那便看父亲怎么选了,若父亲跟着我,四姐和七弟就和太太一起跟着大哥,若父亲不愿跟着我,就让他们跟着父亲。”

    周贞娘愣在了那里,好半晌才道:“珉哥儿,你这么做,却是不讲道理了!”

    沈珉道:“宫里面亦是如此,那些太妃们都是跟着自己的儿子过,太太跟着大哥,也是无可厚非的。”

    周贞娘听着这话,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只道:“珉哥儿你错了,我是你父亲正经的太太,你也要喊我一声母亲的,你这么做,只会招来骂声!”

    沈珉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既然如此,那便这样,我分出去单过,如何?”

    这话一出,又都安静了下来。若是沈珉出去单过了,那便是带着安乐侯的爵位走了,他们算什么呢?若从沈淮这里算,就是庶民,什么都不是了。

    沈淮看了一眼周贞娘,又看了一眼沈珉,垂下了眼睑,道:“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这是娇娇教你的吗?”

    沈珉道:“父亲只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如何便足够了。”

    沈淮道:“我要想一想。”

    沈珉道:“在离开京城之前,父亲务必要告诉我一个答案——太太放心,大姐的事情我明儿就让人去办。”说完,他便转了身离开了菖蒲园。

    周贞娘有些魂不守舍地看着沈珉的背影,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张氏道:“六叔这么说,倒是不把我们看做一家人了……”

    沈琼握了握张氏的手,不以为然,道:“到时候去了吴郡,我们不走,他还能怎样?”

    周贞娘则看向了沈淮,试探着问道:“老爷怎么打算的?”

    沈淮目光扫过了沈玉媚和沈琇,沉沉一叹,道:“四娘和七郎还小呢……还能如何?这会儿若闹得太僵了,将来若还有所求,该怎么开口呢?”

    周贞娘抿了抿嘴唇,已经知道了沈淮的打算。

    .

    沈玉婳之事最后是沈珉出面去大理寺告状,罪名是周家谋害沈玉婳,逼她上吊自尽。经过了大理寺一番断案,还果真找出了许多蛛丝马迹——这下子换成是周家不安了,他们求着周贞娘向让她罢手,但她却闭门不见,于是最后是袁氏和周元泰被抓了进去。

    经过了一番判案,最后认定虽然沈玉婳是自杀,但袁氏和周元泰在中间有逼迫行为,属于从犯。周家为了袁氏和周元泰的性命,花了许多银子才免去了他们流放的罪名,改为鞭笞。

    而这个时候,沈家已经前往了去吴郡的南下之路。

    .

    沈玉娇送走了沈珉之后,一连许多天都有些郁郁不乐,这一番离别虽然三年后必然会再见,可还是让她觉得心中失落。

    赵暖来陈王府找她玩乐的时候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于是故意道:“你是见着我来了,所以才是这幅样子吗?”

    沈玉娇恹恹地看了赵暖一眼,道:“我想着珉弟去了吴郡,便十分挂念。”

    赵暖道:“三年也没多长,一晃眼就过去了。”

    沈玉娇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道:“只盼着三年快些过去了……”

    赵暖道:“今日若是有空,我们进宫去看薛姐姐吧!天气这么热,薛姐姐还怀孕,不知道最近过得好不好呀?”

    沈玉娇听着这话,也有了几分兴致,道:“那我去换一身衣服,然后我们便一起进宫去。”

    赵暖点了点头,看着她转到屏风后面换衣服,口中又道:“前儿崔妃还进宫去看了薛姐姐呢,据说崔妃被薛姐姐给赶出来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按说这清河崔氏,这么有名的大家,崔妃还是嫡女,怎么就这么不像话?看起来连小门小户的都不如。”

    沈玉娇一边换衣服一边听着赵暖说话,口中应道:“说不定就是众星捧月惯了,所以才这样呢!”

    赵暖道:“不过她这一支现在也是惨,据说是从本家被赶出来了,连族谱上面名字都给勾掉了——你知道崔家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吗?”

    沈玉娇一边往头上插着对簪,一边随口应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内情?”

    赵暖道:“这都是我猜的,说错了不怪我——就我之前那驸马不是在外头找了个女人么,那女人呢就是崔家死了的那个崔橼的人,崔橼这一支也就是崔妃这一支,野心大着呢,想把八哥还有太子哥哥都拉下马,然后拱皇叔上位。”

    沈玉娇从屏风后面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水绿色的衣裙,发髻上的珠花也换了样子,显得华贵又不张扬,她笑道:“就连你都觉得皇叔有异心……可见这倒不是什么秘密了。”

    赵暖道:“但你不觉得皇叔这样张扬之下,反而更加显得很奇怪么?只有傻子才会这么明显地说自己要谋朝篡位吧?”

    沈玉娇笑了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与赵暖一起进宫去了。

    进宫之后先去重华宫给皇后请安,然后便去了东宫见薛氏。

    薛氏正在廊下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在院子里面比赛射箭,见沈玉娇和赵暖来了,于是便招手让她们过来陪着坐。

    赵暖道:“我是听说昨儿薛姐姐你把崔妃给赶走了,今天特地来看热闹的,薛姐姐快说说,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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