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三忙不迭的张开巨嘴咬住夏愈的衣袖,那神态表情哪儿还有半点龙气,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我跟你们走!”

    夏愈这才嘻嘻一笑,挠挠头,说道:“你当然得跟着我们!嘿嘿,对了,我们早上为了赶路买了马,一点都不好骑,要不你跟以前一样,变成大白马给我骑呗!”

    敖三本来就发红的脸又透出一点青紫来,哭道:“我的小祖宗诶,我伤成这样哪里还能背着您跑呀!”

    “我不管,我就要骑嘛!!”

    …………

    一人一龙在那个通道里揪扯了半天敖三还是妥协了,只是要求无论如何要替他保守秘密,不能在别人面前泄露他的身份。但是也不知是沈亦如在一旁拉偏架的关系,还是夏愈良心发现,再临出通道的那一刻,夏愈说了一句:“算了,敖三你就变成人的样子吧,我的马让给你,臭屁沈,我跟你骑一匹马!”

    这平平常常一句话在敖三听来却是天籁纶音,本来身形已经变小,除了头全身都已经变成马的样子了,就留了一个龙头刚要变,一听这话马上停了下来,又开始憋着劲要变人。

    夏愈和沈亦如也懒得管他,径自走出门来。话说奚月白和云灵子远远地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见,夏愈和沈亦如过去之后那边就一下变的云雾朦胧,什么也看不见正在担心呢,只见夏愈和沈亦如跑出来,尽皆大喜,连忙迎上前去,刚想问话,就见那门里有个身影一步跨出,定睛一瞧,却是一个翩翩少年。

    只见那人身长八尺,身材颀长,着一身银白色丝绸褂子,外罩一件白绒毛滚边大红绸缎褙子,脖子上挂了一个白金金刚圈,脚蹬厚底银丝钩花白绸方靴,头顶一枚錾银错金丝红绒飞龙冠,冠顶还嵌了一枚雾气朦胧的宝珠,显得华贵非凡。剑眉入鬓,一双眸子顾盼有神,此人形容华美非常,正是由敖三太子所化!

    但是那人虽然衣着华贵,但神情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落寞,一张面庞淡如金纸,嘴角似乎还有一丝血迹。

    奚月白虽然不认得敖三,但是却发现敖三体内所潜藏的威力绝不寻常,脸色微变,手指敖三,目视沈亦如,似在询问此人身份。

    沈亦如也是心思灵透,一见之下知道奚月白起疑,又不能把敖三的身份明说,连忙说道:“二爷爷,这个是……我们刚刚在江里遇到的一个落难公子……名字叫……叫……”这却是一时编不出来,急得沈亦如不停向夏愈丢眼色。

    夏愈却是大大咧咧的说道:“他叫敖……”却被敖三一把捂住嘴巴,敖三一抱拳,朗声说道:“诸位有礼,不才名叫……傲笑红尘!”

    这下沈亦如真是为之绝倒了,也不知这敖三脑子里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名字来,那边奚月白也是一个劲的嘴角抽筋,但还是一抱拳,还了一礼,有点尴尬的回道:“幸会幸会,在下奚月白,请问傲笑兄是怎么会……”他原来是想问沈亦如的,但是现在既然本主来了,就算他脑子再不清楚,自然要问他一下。

    他这一问之后,原本还想代答的沈亦如一想到敖三的神奇思维也就闭口不言了。

    没想到敖三还真是不含糊,张口就答:“在下见各位也是修道之人,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在下乃是西洲人士,自幼修仙,前几日云游至此见一孽龙为患,出于义愤出手,但是不想那孽龙法力超群,我一时轻敌,竟然为他所伤,实在惭愧的很。幸得刚才两位小仙长出手搭救,这才免于一厄。”

    夏愈被敖三抢过话头本来就很不开心,见他满嘴瞎话就想插嘴,敖三哪里容他说话?连忙又说道:“在下刚才听说,几位也是去擒那妖龙去的,傲笑红尘虽然修为不济,但是愿与各位同往,以助绵薄之力!”

    奚月白一愣,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要求一块打人去的,但是听他说得好像像那么回事,而且这人虽然言语不太靠谱,但是体内的实力确实作不得假,只怕比自己还胜了不止一筹,当下应道:“敖笑兄说笑了,我们此行能得敖笑兄这样一位深知妖龙深浅的强援那是求之不得呀!”

    于是乎敖三很顺利的就加入了几人的小队,这是原先在那里等着观潮的人们发现不光潮水未来,连原先的潮汛也都不见了,水量也下去不少,看来今天潮水估计是不会再来,也就慢慢散去了。

    几人又上马出发,这次奚月白和敖三各骑一匹大马,沈亦如和夏愈合乘一匹,小花花还是骑他那一匹果下马,又回到了瓜洲渡口,此时前方潮汛未来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几人很顺利的就度过了长江,接下来的三天几人一路马不停蹄,当夜就在京口城外的野地宿了一宿,第二天又紧接着上路,没几日功夫就来到了阳羡境内。

    进了阳羡境内就觉得奚月白总是有些神情恍惚,沈亦如想上前去问,无奈夏愈控着缰绳,总是离着奚月白远远的,一直都没有搭话得机会,敖三这几日伤好的极快,龙的体格本身就是很容易恢复的。兴头上来了还要跟奚月白聊上几句风物,奚月白也不过是随口敷衍,但是那敖三却是丝毫不觉,兀自在哪里洋洋得意地甚是开心——不过说起来他一袭白衣骑在那匹白色的照夜玉娇龙身上倒确实是显得风流倜傥,人物非凡。

    几人远远看见阳羡城郭的时候,前方缓缓行来两骑,其中一人大约二十来岁年纪,身材高大壮实,坐在马上只比奚月白略矮,一身赭色粗布“长衫”,说是长衫都显勉强,那根本就是一条条的碎布,头上简单扎了一条蓝布条,骑在一匹身材高大却长得奇丑的花斑马上,出奇的是破破烂烂的马鞍上左右各挂了四把长剑,右手边还挂了三个皮囊,老远就传来一股酒味,想来里面满满灌的都是陈酿。看容貌正是那夜勇斗玄川的少年。

    身旁一骑却是决然不同的气象,那是一匹毛色黑亮、四蹄踏雪的“紫晶骓”,马头足足比夏愈买的河曲马高了一头!再细看那真是雕金鞍具银铃铛,红丝璎珞金丝缰,上边那人戴一个巨大的黑纱斗笠,看不清容貌,身着一件黑地红花金丝双镶边大氅,静静的骑在马上,竟是丝毫看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两拨人交马错蹬的那一刹那,一阵微风吹过,那斗笠下露出一张惨白淡漠的脸来,夏愈一见之下竟是浑身一颤,而那人一眼看见夏愈竟然微微一停,等错过好久才听那人说了一句:“那少年甚是眼熟。”

    此时夏愈一行却是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两人了,几人打从早上就没进水米,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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