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出这样一个怪胎。

    白忱不仅不喜欢屋子里东西太多,还不喜欢复式的楼层太高,他这样背景的男人竟然恐高,而且睡觉常常最噩梦。

    虽然他们这两年都不睡在一起,可是钟礼清半夜总会听到他起床走动的声音,有时还会到楼下酒吧喝杯红酒才能入睡。

    也难怪,亏心事做多了总是会害怕的。

    “先生在里面。”喆叔的话打断了钟礼清的神游,他说完就离开了。钟礼清推开实木门板,白忱果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进来也没半点反应。

    钟礼清走过去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白忱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直沉默的盯着电视里的新闻没有一点儿动静。

    钟礼清想这男人到底什么毛病,把她找来自己又不说话。

    钟礼清干脆起身准备上楼:“我睡哪个屋。”

    白忱沉静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脸上,薄唇轻轻一动:“这里只有一张床。”

    “……”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补齐了,╭(╯3╰)╮其实这文吧,纯言情没有悬疑,并且乃们以为渣的男银不一定渣,乃们以为不渣的说不定渣,但是要相信我是亲妈。。。

    ☆、第十章

    “……一张床?”这个回答也着实让她措手不及。

    钟礼清和白忱几乎没有同床共枕过,这对于刚刚结婚两年的年轻夫妻而言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刚结婚的时候白忱就从来不会留下过夜,做完他想做的事,他就会带上房门离开。而且整个过程和她几乎没有任何交流,除了最原始的发泄,两人甚至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白忱不和她睡在一起,连一起生活都做不到,他常常无故失踪或者突然出现。时间毫无规律可循,有时候钟礼清都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丈夫。

    是近半年他才有所改变,在她身边的时间开始慢慢长了起来。

    在钟礼清心目中白忱对她或许除了性再无其他,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不懂爱情,但也知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应有的表现。

    不是白忱对她这样的。

    白忱不说话,静静看着她的反应。

    钟礼清尴尬的移开视线,又坐回原位道:“再看会电视好了。”

    白忱眼底带了些许笑意,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只觉有趣,忽然起身朝她走过去。

    钟礼清紧贴着扶手,因为他的靠近本能的僵硬起来。白忱却好像没发现她的排斥,将她圈进怀里,贴着她的耳垂低声哄道:“帮我洗澡。”

    钟礼清瞪着他:“你自己——”

    想到他伤的是肩膀的确不方便,钟礼清抿住嘴唇算是默认,继而又想起喆叔说他伤口感染,忍不住提醒:“你伤口感染,擦一下就好了。”

    白忱离得她太近,她忽然有些不敢注视他的眼睛,说完就飞快的扭过头。

    白忱却因为她的话脸上的愉悦变得更加明显,牵起她的手就往浴室走:“怎样都好,你陪我。”

    钟礼清有时候觉得白忱总是有好几副模样,时而让她觉得像个孩子,时而又霸道冷血得她害怕。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

    钟礼清蹲在浴缸旁用盆子接水,盯着水流哗哗溅起的细小水花走神,等一切都准备好就回头喊他:“好了,脱——”

    她的话音未落就无语到有些汗颜,这男人未着寸-缕的在她面前站定,清秀的五官沉静深邃,一双黑眸沉沉睨着她。

    那姿势仿若一个专心听讲的好学生。

    钟礼清心脏狠狠一跳,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这么突兀的视觉冲击还是有些震撼。她红着脸转过头,把袖子一道道卷了起来,低声嘀咕几句:“只是擦一下而已,你脱这么干净干嘛?”

    “怕你不方便。”白忱微微扬起唇角,回答的坦然又直接。

    钟礼清眉头皱了皱,却难得没有再出言反驳,只让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白忱身形高大,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显得有几分滑稽。钟礼清目不斜视的帮他擦着胸口,洁白的毛巾在他结实壮硕的躯体上留下一串细密的水珠,慢慢又一粒粒下滑。

    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静谧的空间只剩彼此故作镇定的呼吸声。钟礼清知道白忱一直在盯着自己,这么危险的空间和距离都让她莫名紧张。

    白忱忽然抬手伸向她,钟礼清吓得退后一步:“你做什么——”

    白忱眉心微蹙:“你流了很多汗,热?”

    钟礼清垂下眼摇头:“没有。”

    “可以把外套脱了。”

    钟礼清只当没听到,俯身搓洗毛巾,“转身,我给你擦背。”

    白忱也不生气,依言转身,双臂撑住浴缸边沿安静的等着。

    钟礼清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

    她没有多少机会看到白忱的后背,白忱喜欢背入式,他们大多时候的欢-好也是半强迫性的,所以钟礼清几乎不会注意白忱的身体,恨不能少看一眼是一眼。

    可是这时候仔细看着,脑子还是有些发懵。

    一个人该是有怎样难以想象的经历,才会落下这么多疤痕。

    宽厚结实的脊背,上面弯弯扭扭攀爬着许多丑陋伤痕,有些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颜色黝深看不真切,有些却还是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触目惊心。

    “吓到你了?”

    安静的浴室响起他低沉磁性的男音,钟礼清缓缓抬头看他英俊的侧脸,咬紧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吓到了吗?或许说是震惊更贴切一些。她猜到他不是好人,只是没想到他的世界竟然这么可怕。

    “小时候留下的,别怕。”

    白忱似乎在宽慰她,却也没有告诉她那些伤口的来历。钟礼清却听得依旧不是滋味儿,小时候……多小?这么深壑的伤口,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呢?

    帮他擦拭身体的时候她发现他身体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却还得硬着头皮装不知道。

    好在白忱这次没有强迫她,或许还记得刘医生当时的叮嘱。只是等她清理完的时候把她抱在怀里仔细亲了一遍,等她唇瓣微微红肿才放过她。

    晚上就不得不和白忱躺在一起了,钟礼清被他牢牢锁在怀里,盯着屋顶却没半点睡意。脑子里不时想着他背上那些伤痕,一道道好像烙印刻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白忱高挺的鼻梁在她耳边轻轻摩擦着,低声询问:“想什么?”

    钟礼清经他提醒,猛然醒悟自己居然一直在想这个男人,有些别扭的摇头:“没想什么。”

    白忱搭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炽热的身躯贴得她更近:“礼清——”

    钟礼清被他温热的气息撩得缩了缩脖颈,他从来没这么亲昵的喊过她,平时也只会连名带姓的大声喝斥。

    钟礼清下意识就有些害怕他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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