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面沉如水的坐在成德殿上看着堂下众人。

    “教主,那五岳剑派欺人太甚,竟然组成那劳什子的五岳联盟趁我教动荡之际,集结五岳众人讨伐我教分舵,不少兄弟惨死,还请教主早日为我教死去的兄弟报仇”

    “教主,属下认为此时我教不宜与那五岳为敌,”桑三娘出列道,“我教近日动静颇大,总是伤了元气,现下与五岳剑派正面为敌,实非上乘之选,还请教主三思。”

    “哼,妇人之见,我日月神教万没有被人欺负了忍气吞声的道理,桑三娘你是何心,如何对的起死去的众多兄弟。我……”

    “好了,”东方不败不耐,底下众人这才忽然意识到这是在成德殿上,他们竟然在东方教主面前争吵起来,一时间殿内冷寂下来,无人再敢言语。

    “五岳剑派不过一群宵小之辈,各有私心,成不了气候,教内现在养蓄锐最为重要,不必过多理会他们。”

    “至于那些为本教而死的兄弟,桑堂主安排他们的后事,他们的家人接到黑木崖安顿,每户抚恤纹银二十。至于其他的本座另有安排,决不会让他们枉死,此事莫再议论。”

    “本座近日要闭关练功,童堂主,桑堂主暂领教务,莫长老、杜长老、丘长老从旁协助。”

    这边成德殿的议事上官清自是不知,他此时正与那沈管事商讨店铺的事。上官清第一眼看见这沈管事时当真以为自己花了眼,这沈管事名为沈涵,一袭白衣,容颜清秀,静若修竹,端的上是浊世佳公子。

    这与上官清设想的留着山羊胡一身灰布衫手舀金算盘的商人形象实在不符,着实让上官清再次怀疑东方不败看人的眼光,这沈涵怎么看都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的生吧?

    一番交谈下来,上官清才发现这沈涵实在是个妙人,一身读人的相貌气度偏偏生了颗商人心。真是人不可貌相,原先想着沈管事只是一介生,哪想竟是上官眼拙了,沈管事当真是一身好本事,天生的商人啊。

    “上官公子谬赞了,沈某一向自负经商之道,今日与上官公子一番交谈才感觉往日目光短浅。上官公子若是沈某的对手,在下必定输的一败涂地。”

    沈涵听到上官清关于怎么改进现有商铺的一些方法,那些所谓打折出售,会员制度,抽奖等一系列的经商手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是沈涵凭借他的头脑已敏锐的感觉到这里面所蕴含的商机,当下心潮澎湃,双眼发亮,将上官云引为知己。

    “若是上官公子不嫌弃,你我以姓名相称如何?”

    上官清笑言:“如此甚好,那日后我便喊你沈涵,你唤我上官即可”

    ……东方不败从成德殿回来本想直接回房,进了院子却不自觉的走向上官云的屋子,刚到门口便听到这么两句,这才想起自己今日是吩咐了沈涵来见上官云的。

    只是沈涵被自己救回黑木崖后一直安分待在自己院内,除了帮自己打理生意外从不过问其他事情,也不与人交往,今日不过半天竟然就与上官云言笑晏晏。

    忽略心底泛起的不快,东方不败走进偏厅看见两人隔桌相坐含笑对忘,心里只觉这画面刺眼之极。屋内两人抬眼看见东方不败走进来,连忙站起身来

    “属下见过教主。”

    东方不败冷眼看着上官云敛了笑意对自己躬身行礼,莫名的感到烦躁。挥袖坐在主座上看着站着的两人,一俊朗如星,一秀逸如月,两人站在一起出奇的合适。东方不败垂眸喝了口茶掩饰去眼底的杀意:“你们谈的如何?”

    “教主,属下与沈涵暂时商讨了一些盈利的方法,不过具体实施属下还想看过商铺再做决定。”

    “你想下山?”东方不败抬眼。

    “是,属下之前不曾关注过山下的民生状况,为了日后方便管理,还请教主允许属下与沈涵下山一趟。”

    “正好本座需要下山一趟,你们就与本座随行吧!”东方不败放下茶盏起身出门。

    上官清与沈涵面面相觑:“是。”

    自那日东方不败说道一起下山至今他们已行了两日,坐在马车里上官清有些不自在。马车外表看着简朴内里装饰的异常舒适,角落里固定着小小的茶几,桌上用来装点心的圆盘皆是固定在桌上以防滑动,马车壁上有暗格,里面出外旅行的各样事务一应俱全,车内宽大的座位可座可躺,按理说所有安排都考虑周到,舒适享受。可是……

    上官清抬眼偷看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人,心里暗自苦笑,即使东方不败闭着眼睛他也能感觉到那人周身肃杀的气氛,从下山之日就是这样,任谁都能看出东方不败的心情不好,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东方不败。

    上官清很是郁闷,这次他们出来是轻车简行,为免麻烦东方不败没有骑马,只带了一个随从赶马车。沈涵骑马跟在马车旁,上官清骑了半日的马后实在忍受不了颠簸进了马车,所以直接感受东方不败冷气压的只有上官清一人。

    不过……冷美人也是美人,上官清心想果然长得好看什么表情都好看不知道若是笑起来……

    “咳……教主。”

    对面的人睁眼,眸光冷冽。上官清不为所动笑道:“路途无聊,属下为教主讲个笑话如何?”

    说罢见东方不败沉默便当他允许了,想了一想便道:“一只猫想要了解狗的日常生活,就去了狗窝。当它问第一只狗时,这只狗回答吃饭睡觉打豆豆,猫不明白豆豆是何物,就去问第二只狗,这只狗也回答吃饭睡觉打豆豆,无奈这只猫只好问下一只狗,谁知所有的回答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终于当它问到最后一只狗时,这只狗回答只有吃饭和睡觉。猫随即感兴趣的问道,为什么没有打豆豆呢?这只狗说,因为我就是豆豆。”

    “噗……”

    “噗……”

    刚说完外面便传来笑声,上官清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马车也不怎么隔声,是以外面的沈涵和赶车的冷默都能听到。

    其实这故事原先是说企鹅的,只是上官清想着古人不一定知道企鹅是何物就换成了猫狗。

    上官清现在已经无法在意外面的反应了,他只看见东方不败柔和了眉眼,一双平日冷清清的双眸流露笑意,单手支撑在下颚嘴角含笑望着他。

    上官清只感觉自己的心轻动了下,似乎有只手轻拂而过,痒痒的,心跳渀佛不受控制般加快,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却无法忽视清晰的心跳声。

    “教主。”

    “……出门在外,莫要如此称呼了,以免是非。”

    上官清顿了一下,从善如流道:“那属下……咳,那我唤你东方可好?”

    “你不是已经这样喊过了?”

    “……什么?”上官清一脸茫然。

    东方不败笑嗔了上官清一眼:“上官公子的酒品可不怎么好。”

    “……”

    晌午时他们一行到达河间府。

    “公子,到了。”

    东方不败瞥了眼仍在纠结中的上官云,心情大好的下了车。马车停在河间最大的栈门口,待上官清下车后,冷默和沈涵自去随小二把马和马车安顿在后院。

    上官清随在东方不败身后进了栈,整个栈为之一静,东方不败容貌上乘,再加上通身的气派,无论是在哪里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上来迎的小二都看的呆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东方不败皱眉,冷哼一声,顿时栈里的人感觉如同冰凌塞进喉咙里似的呼吸一窒,冷到了骨子里,都转开了眼不敢再看。

    上官清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上前对吓的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小二道:“来四间上房,把你们这舀手的招牌菜荤素各四样安排两桌。”

    “是是是,观楼上请。”

    东方不败和上官清上楼找了临窗的两桌,

    “你与本……我一起。”上官清看东方不败坐下后本想坐隔壁桌,毕竟身边跟的有人,他也不想太过放肆。听东方不败这样说也没说什么坐在了东方不败的下手。

    “我一路听闻这东升栈的酒菜和云水轩的歌舞并称河间双绝,今日可要好好尝尝这栈的吃食是否名副其实。”

    “莫不是上官公子还想要去云水轩看一看这歌舞是否合心意不成?”东方不败皱眉,听着上官清这句话,原先很好的心情顿时消散,看着上官清与往常一样含笑的眉眼,无端的升起烦躁之感。

    “东方你莫要取笑我,我没有这样想。”上官清听得东方不败的话连忙辩解。

    “你有没有这样想与本座何干,你哪怕带回歌姬日日欣赏也是人之常情。”

    上官清内心苦笑,连本座都出来了,还说没有干系,还要说些什么时冷默和沈涵已经回来。待到安静的吃完饭各自回房休息时,上官清有心想和东方说些话可看着东方不欲多谈的神情只好做罢。

    要了热水洗去两日来的疲乏上官清躺在床上休息,想着吃饭时东方不败那冰冷的脸色,心里有些不自在。虽然不知为何但他却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此僵硬。还是找个机会说些好话吧。昏昏沉沉的上官清闭上眼睛如是想到。

    他却不知,他对东方不败的关注已经超出正常友情的范围了。也不符合以往他的原则,即使是和凌子墨从小到大的交情,他也不会在不知自己有什么错时想着先铺台阶下。

    朦朦胧胧间上官清只感觉眼前闪过一双似冷非冷的眸子,不待他细看画面一转又现出一张含笑忘着他的艳丽面庞,那般致的脸庞可上官清却丝毫不以为这是女子,迷茫间却又恍惚看到这容颜致艳丽的男子一身红衣坠落山崖,青丝飞扬,脸上的神情凄婉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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