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到人家了……”

    潘蕾真的被吓坏了,被推出陆终的身体后,惊魂未定的大哭起来。

    “嫂子,不好意思……他就是病得脑子都有问题了……抱歉,吓到你了……我先送你回去……好了,抱歉你别哭了……”

    再哭下去,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又会怎么样了?

    潘蕾这会儿也真的怕了陆终了,他先前的样子真是太恐怖了,就算有喜欢,但看到这一幕,单纯的潘蕾也害怕极了。

    一路上,她呜咽不止,陆斯给她递了一盒面巾纸。

    “大嫂,你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潘蕾抽泣了两声,仍然觉得委屈。

    “他到底怎么了?好吓人……太可怕了……”

    陆斯心中苦笑,占有欲惊人心底阴暗又第一次谈恋爱的男人就是这样,以后还有你受得呢。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开口的好机会,陆斯四两拨千斤,“嫂子,你先回去好好的休息。放心,醒来之后,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好好的表哥。”

    潘蕾半信半疑,但这会儿没有其他办法,她只能听话的回家了。

    陆斯再赶回医院的时候,陆终依然维持先前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陆斯关上房门后,才叹息一声说道:“你现在知道我以前对你说的那个意思吧。虽然我是你的表弟,但我必须说,你不是不适合要孩子,是不适合恋爱……你自己也看到了……你发疯起来会吓到人的……”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当初对潘蕾就只是利用。

    起码,人家未来受的伤害会会小点。

    陆终垂眸,半晌才慢慢的抬起手,似乎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让他眷恋又着迷。

    抬起手指,他轻轻的舔了一口指尖。

    甜的,是她的味道。

    陆斯被他这个动作吓得浑身一寒,连连后退了三步。

    妈蛋,潘蕾到底是祖坟被刨了还是怎么的,怎么会被这样的男人喜欢……

    太可怕了。

    事到如今,恐怕他已经无能为力。

    多余的叹息都咽到了肚子里,陆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待女人要温柔点。还有,你不能总是这么毫无理由的吃醋或者什么的……要知道,她是你喜欢的人,不是你的东西,一定要握在手中……”

    陆斯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口水都干了,他喝了放在床头柜的一杯水,却发现那个人被说教的对象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根本就不鸟他的模样。

    陆斯震怒,“妈蛋!你就等着自己遭罪受吧!”

    扔下水杯愤怒的走远,没多久,他又没骨气的回来补了一句。

    “不管你没听没见,下一次记得温柔。还有……记得和她道歉,她被你吓坏了……我看你这个性子,我还是给你联系一下医生好了……谁谈恋爱会你这个样子的……”

    再次絮絮叨叨,半晌闭嘴后发现那人闭着眼睛,似乎睫毛都不曾颤抖。

    他睡着了。

    潘蕾这晚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嘴唇痛得根本张不开嘴巴。

    她一急,眼泪又掉了下来。

    翁管家见状,急忙的给她拿清凉的膏药轻轻的给她擦了一层。

    过程中,潘蕾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受伤,眼泪又是簌簌的往下掉。

    她说不出来,只有心内凄苦。

    翁管家给她上好药,目光看见她红肿的唇瓣上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小姐,少爷他不是一个好相处的性子,但是……你喜欢了就是一辈子,不是么?”

    潘蕾不明白翁管家的话。

    什么叫喜欢了就是一辈子?那这个年头结婚又离婚算什么?

    她没来得及表达她的疑惑,翁管家笑了,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小姐,你是个好孩子,少爷也是……能看见你们好,我这个老婆子也开心了。不过……小姐,少爷的性子是喜欢你,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明白么?”

    潘蕾似懂非懂。

    陆终喜欢她,就是一辈子?

    可昨天他那个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潘蕾不懂。

    她呜咽了一声,翁管家已经拿着药箱走远了。

    “好了,我给你熬点清粥,等嘴唇消肿了吃点东西吧……”

    ☆、023

    023

    借着翁管家的灵丹妙药,潘蕾的嘴唇很快的消肿了。

    但她的人没有彻底好起来,晚上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发起烧来。

    更加悲剧的是,翁管家回家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潘蕾很难受,过高的热度让她的脸滚烫一片,孱弱的身体也好像被推到火山中一般,热得难受。

    她张开手,情不自禁的想往冰凉的地方抓去。

    在寻找那片冰冷的时候,她的运气不错,抓到了一双冰冷的手。

    冰冷,让潘蕾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房间的灯被人打开了。

    壁灯下,一脸郁色的陆终站在她的面前,他的一只手还被她牢牢的抓在怀中。

    潘蕾想松开手,不想这么依赖他。他们似乎还在吵架呢。

    可陆终已经俯下身,大掌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抚了抚,在感觉到那片滚烫的时候,他微微凝眉,最后,他弯下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人在病痛折磨的时候,往往最是脆弱。

    哪怕,前一秒的潘蕾还因为先前恐怖的陆终,委屈得不能自已。

    这会儿,她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没有埋怨,只有满心的欢喜。

    陆终喂她吃了药,给她拧来热毛巾,一遍一遍的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

    他不厌其烦的照顾着她,抚慰她寂寞酸痛的心,也抹去她忍不住垂落的眼泪。

    这一晚上,潘蕾睡得并不安稳。

    在烧渐渐的退了下去后,陆终抱她上床了。

    以前的她总是厚着脸皮去抱陆终的腰,这一次她想推开他,却被陆终搂得紧紧的。

    他好像一张厚厚的大毛毯,沉闷的裹在她身上。

    很闷很热,也很踏实。

    在模糊之间,潘蕾也觉得不那么难受了,越发的没骨气往陆终怀中钻去。

    陆终本来就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潘蕾刚有动作,他就惊醒了。

    摸了摸额头上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才收回手。

    潘蕾退烧了,浑身还是软绵绵的。

    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的躺在陆终的怀中,温暖袭来,她枕着男人的手臂,却有些委屈,“你怎么回来了?”

    陆终没答话,只是更加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脑袋。

    潘蕾眼眶一酸,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你……你太过分了……在医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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