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记差了名字,于是不自觉地学着女伴的样子,指了指自己,低声问:“你说……我啊?”

    周末末特别自然地点头应道:“是啊,叔叔你不是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刚才围着说话的人还未散远,徘徊在一旁偷瞄着等看热闹,白岳阳觉得十分头大,做了个深呼吸,告诉周末末:“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白,白岳阳。”

    周末末有点懵逼,动作机械地握住白岳阳朝他伸过来的手,摇了摇,小声嘀咕:“日,原来不是岳阳楼啊……失误失误……”

    白岳阳心说,孩子,你今天失误有点多……他往回抽了抽手,没抽动,竟然被漂亮孩子偷偷用劲儿给钳住了。比较操蛋的是,他俩握手的角度,看起来却很像是他在掐着人家不放。

    周末末笑得一脸灿烂,也自报家门:“白总嘛,我叫周末末,ai的。最近有个企划,想和您借一步谈谈。”

    他用脚尖点了点铺着红毯的地面,这栋楼十九层往下,就是ai集团的办公场。

    白岳阳盯着他,镜片后面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阅人无数活久见,很明显能感觉到,这位小周公子对自己有所企图,哪方面的,还待考察。

    挽着白岳阳手臂的女伴听及此,动了动身子,往前迈了半步,白岳阳抢在她开口之前,沉声道:“ai的小周公子?幸会,有什么是我可以效劳的?只不过今天的场合……”

    周末末狠狠掐了一把被他握着的修长手指,把白岳阳后面的话堵了回去,他语气暧昧不明,眨眨眼,用耳语般的音量,轻声说:“白先生,我知道你也想吧,又不探私不纠缠,合则谈,不合也没损失……所以,要来么?”

    白岳阳觉得指尖被小狐狸的爪子挠了一把,又疼又痒。周末末的眼角眉梢像长着淬了美酒的倒刺儿一般,勾得白岳阳就是忍不住想看他那故作精明的小样子。

    两人对峙,白岳阳最终还是妥协了,低笑道:“也好,刚巧最近闲着正无趣,小周公子看,哪里说方便?”

    ace酒店是周末末家的产业,他带着白岳阳溜边走,绕开酒会上的人群,轻车熟路地摸到舞台后面的一扇小门前。

    门上有密码锁,他试了两次把门打开,门后是通往房顶露台的楼梯。

    两人爬上去,靠着护栏吹风,白岳阳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周末末,沉稳应对,半点不急。

    周末末也不说正事,先拿出一包烟,晃了晃,问:“大叔,不介意吧?”

    薄荷味的爆珠万宝路,分明是小姑娘爱抽的玩意儿,白岳阳笑了,也把自己的烟拿出来,长指纷飞,把打火机在指缝中转了两圈,飞快地点燃一支,深吸再吐,喷出一蓬浅淡的烟雾,飘散在两人周身。

    “你呢,介意吗?”他凑近周末末,把含过的烟嘴儿递过去,“要不要试试我的……”

    “嗳……大叔有点意思嘛。”周末末笑了一下,心知棋逢对手,大大方方地低下头,从白岳阳手上噙走那只烟,故意用自己温软的唇擦过对方的指腹。

    白岳阳见他唇红齿白,心头微触,把手收回去,指尖轻轻捻动,像在摩挲周末末嘴唇留下的印记。他眯起眼睛,声音变得比之前更磁性,问:“小周公子的事,现在可以说了么?还是这么一会儿,就改主意了啊?”

    周末末往白岳阳脸上喷了一口轻飘飘的白雾,嗤笑道:“事先声明,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周末末,”白岳阳点点头,换了大名唤他,觉得没趣,又追问一句:“礼拜六还是星期天?”

    “哪天都不是,”周末末是个心直口快的公子哥,懒得在这种事上打太极,他觉得撩拨环节差不多足够了,就摆摆手,开门见山:“大叔,我看你不像个智障,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地点你定套子我备,不涉生活不见二面,约吗?”

    “相当之明白。”白岳阳低笑,并没有像周末末想象中那样震惊或者排斥。

    他再向前凑,高大的身影把周末末笼罩,轻嗅着漂亮孩子身上铂宝利男士香水的后调,热辣赤裸的眼神落在他细白的颈子上,哑着嗓子说:“我是问,约在礼拜六,还是星期天?”

    周末末被白岳阳的气息撩拨得脸发烫,他梗着脖子,把脸扬起来,明明胸口小鹿乱撞,脸上却还邪邪地笑着,毕竟这点程度让他认输,还早着。

    “我的锅,忘了说时间,不如这样……”他顺着两人身体的缝隙,手向下滑,不动声色地抚上对方的,抓起来,虎口交错,摆出掰手腕的架势,探出舌尖舔舔嘴唇,建议道:“不如这样决定?来,用劲儿,赢了我,听你的。”

    白岳阳瞳孔一紧,手上发力,把周末末攥得骨节发白,刚要说点什么撩回去,却听咣当一声,两人进来露台时的小门被人给撞开了。

    ☆、挖坑不浅,再催自杀

    撒开手定然来不及,白岳阳姿态自然地晃了晃周末末,温声笑道:“周公子青年才俊好魄力,祝我们合作愉快。”

    周末末顺杆往上爬,笑得更灿烂,“哪里哪里,白总谬赞,我自当不负信任。”

    两人眼神交汇,藏满窃笑,很有默契得假唱完一出戏,才装作刚注意到来人的样子,各自松开手,齐齐转头朝门口看去。

    楼顶阳光不错,来人饱满圆润的脸上泛起光泽,好像才啃完半个猪肘子一样。

    周末末张着嘴“啊”了一声,十分激动地叫道:“妈吗啊,是沧爹!”他甩开白岳阳,几步冲上前去,抓住李沧尔又白又胖的手,用与刚才一样的力度晃了几下,怀着满腔热忱和十分敬意,问道:“《浮沉录》第二卷,道长去苗疆,在蛊坛下面到底看见了什么?第五卷,道长和汪药药究竟有没有产生男女之情?第八卷,道长最后说,那灵石是故人的一件老物,故人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家住何方番外里会写吗?第……”

    “沃日!老白!”李沧尔受不了了,像丢烫手的山芋一样,甩掉周末末的手,粗着嗓子嚷道:“妈的,你的这个小朋友是何方神圣?再问自杀!”

    周末末吓了一跳,这和他想象中的沧爹画风不同啊,沧爹不该是仙风道骨么?就算变肥,也应该是个仙风道骨的胖子才对。

    白岳阳慢悠悠走过来,搭上周末末的肩膀,不动声色地把人往后拨了拨,站到他俩中间,介绍道:“老李,这位是ai集团的少东家,周末末。”

    ai集团家大业大,李沧尔自然听过,他看了白岳阳一眼,神色玩味。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十分了解对方,白岳阳这个道貌岸然的老流氓,八成又在钓鱼,还他娘合作愉快,是床上的合作愉快吧。

    李沧尔特别渴望直言不讳地问一问,再吐槽几句,但碍于周末末身份特殊,不是以前那种随便谁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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