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猛地发力把人向上提起。

    秦牧比周末末高出半头来,他就势站了起来,周末末提人的动作就不得不变成了仰视。但他气势丝毫不减,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质问:“我操你妈秦牧,是你推他的?”

    秦牧看了看周末末,又看了看白岳阳,黑着脸把周末末的手从自己身上扒开,一言不发地俯身又想去抱夏亦岑。

    周末末抢先一步,把夏亦岑揽到自己怀里,朝白岳阳使了个眼色。

    白岳阳会意,伸手挡住了秦牧,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夏亦岑的水性其实比周末末还好些,只是落得太急来不及反应,喝了几口水,这会儿已经缓过劲儿来,他撑着周末末的肩膀坐起身,拍着发小的手背先安抚:“没事,没呛到。”

    周末末把凶巴巴的目光从秦牧身上扯回来,低头看了看夏亦岑,见他除了浑身湿透,脸色因惊吓有些发白以外,并无大碍,才把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嗯了一声追问:“是他把你推下来的?”

    他早就发现秦牧和自家发小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脑补了一场“娱乐圈前辈唯恐潜力新人危机自身地位,因嫉妒蓄意谋害”的大戏。

    夏亦岑摇头,“我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

    周末末狐疑地看看他,心里根本不相信,还以为夏亦岑是受了什么威胁不敢说出真相,就又转头去怒视秦牧。

    “你他妈还吓唬他!”

    秦牧没跟自家老板较劲,乖乖被白岳阳挡在一旁,听见周末末骂人,就耸耸肩膀说:“我们在上面谈点事,小夏踩到石子了,没站稳。”

    夏亦岑偏开脸,点点头,默认了这个说法。

    周末末没辙,把夏亦岑从地上拽起来,扯过薄毯丢到他头上,一副恨铁不成钢语气:“呆逼,大半夜跑悬崖上谈事,还跳海,你丫要殉情啊?”

    夏亦岑默不作声地擦了擦头发,好像对于今晚的事情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修闭口禅。

    白岳阳看得明白,秦影帝和夏鲜肉之间必定有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猫腻,现下两人谁也不想说,就算他和周末末是老板,也逼问不出来。

    他更担心的是,周末末落水以后再吹海风容易着凉,夏季伤风可不是闹着玩的,来得快好得慢,动辄能褪去一层皮。

    “人没事就好,先回去换衣服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吧。”白岳阳从秦牧身前撤开一步,去拉周末末。

    夏亦岑显然强烈赞同白岳阳的提议,他把毯子还回来,冲他们笑了笑,一言不发的往酒店的方向走,脚步匆匆,在沙滩上踩出一连串潮湿的印迹。

    秦牧追了上去,连个眼神都没留。

    周末末就盯着那串脚印发呆,直到白岳阳贴了过来,才回神朝秦牧的背影骂:“秦木头,别他妈让我发现你欺负他!”

    秦牧完全不作理会,追着夏亦岑疾走,好像根本没听见。

    “回去,洗个澡,我再叫厨房煮点驱寒的汤……”白岳阳拉了周末末一把,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他赶忙把人拥入怀中,吻了吻发顶,“是冷么?”

    周末末歪头看向海面,神色越发骇然,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心情难以平复,他摇摇头,反手抱住了白岳阳,十指紧紧抓着对方的背。

    “我害怕。”周末末轻声说,接下来,他给白岳阳讲了一个很久以前发生的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懂,应该算主受吧【.

    ☆、他就是把脑子烧坏了

    周末末坐在白岳阳的床上,把冷气调低到20度,然后围起了厚厚的被子,只把脑袋露在外面,脸和被罩一样白,活像个刚被堆起来的雪人。

    白岳阳只好用吸管喂他喝姜汤驱寒,揉一把刚吹干的头发,无奈道:“现在的小孩儿怎么都这样,开冷气盖棉被,什么毛病。”

    周末末眉峰一挑,睨着眼睛问:“都?叔你见过几个喜欢这样的啊,给我讲讲呗。”

    白岳阳听他话说得酸溜溜的,心里那叫一个美,面上却佯装恼火,虎着脸说:“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池蔚。”

    “哦——”周末末拉长尾音,吞了一口驱寒汤,又把眉头皱起来了。

    他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耽于和白岳阳之间的关系了,甚至还会在不经意间去在乎、探寻人家的私事过往。

    白岳阳则以为他想起了温禾的事,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接着从海边回来的路上没讲完的往事,问道:“你说小时候失足落水,小夏救你,然后呢?”

    刚刚讲到一半,周末末就受不住跑去洗热水澡了,情绪也是这会儿才平复好,他捋顺思路,继续讲:“呆毛他妈和我老娘是闺蜜,我们俩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个班,一直到高考结束,我申请出国读大学。”

    “他比我大半岁,打小聪明、性格好、还会照顾人,那时候父母忙,经常把我们一起留在他家里或者我家里,自己出去工作。大人叮嘱的事,呆毛就从来没出过差子,他会开遥控飞机、会用厨具、会拼我拼不好的拼图……有时候保姆和管家不在,都是呆毛弄吃的给我,他特别擅长做饭你知道吗?”周末末在被子里动了动,显得有些笨拙可爱。

    白岳阳掖了掖被角,说:“不知道,有机会试试。”

    周末末完全沉浸在回忆中了,不理他,接着絮絮叨叨:“一直到小学三年级以前,他都以一个保护者、小哥哥的姿态带着我,我调皮,他帮我求情;我贪玩,他送我回家……后来就出了溺水那件事。我过八岁生日时,非要学电视里去河边放河灯,那是个特别冷的春天,已经四月份了,河水还有些刺骨的寒意,大晚上的,我偷偷跑到河边,我妈脾气不好,夏亦岑没敢告诉家长,就自己跟了出来……”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神色变得很难过。

    白岳阳隔着被子拥住周末末,叹气道:“后来小调皮就掉进了水里,亲爱的发小哥哥救了他?瞧你伤心的,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好的?”

    周末末猛摇头,拔高了嗓音:“一点都不好!那天呆毛跳到水里救我,他虽然水性不错,但那时候也不过是个不满九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我又受到了惊吓,在水里不停挣扎,他想带我上岸就更难了……因为被他奋力托着,我只呛了几口水,并无什么大碍,而他却得了肺炎,高烧整整三天。”

    “是……留下什么后遗症?”白岳阳猜测道,如果只是一场高烧,周末末还不至于耿耿于怀至今。

    “嗯,”小周公子的声音变得低落,忧愁得几乎要渗出水来,“后来呆毛大病一场,痊愈以后,我发现他性子渐渐发生了变化,虽然还是喜欢照顾人、细心体贴,但他……没那么聪明了,而且反应总慢半拍,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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