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吗?”

    刘桐好笑地摇摇头,道:“夫人醋劲这般大,为夫可不敢见什么美人儿。不见不见,让她有多远待多远去。”

    常润之没稳住,“噗嗤”笑了一声。

    然后她便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桐,也不说话。

    察觉到常润之的注视,刘桐看向她笑问道:“都不见她了,你还瞧着我做什么?”

    “瞧你帅啊。”常润之玩笑一句,刘桐低咳两声:“别打趣,到底怎么了?”

    常润之撇嘴,也不与他迂回,直接道:“不见岑王送的人倒也罢了,不过你方才见着莫女官,神情可有些不对啊……”

    刘桐挑眉,常润之跟着抬眉:“往常你见着更漂亮的,也不是这神情啊。”

    刘桐摸了摸下巴,严肃道:“嗯,看来你的确是吃醋了。”

    常润之轻哼一声。

    刘桐好笑道:“这大清早,好大的酸味儿。”

    “老实交代,别油腔滑调的。”常润之走近刘桐,轻轻捏住他的耳朵:“快说。”

    刘桐笑了笑,这才轻声道:“是有些意外。这莫女官长得……”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常润之便接过他的话道:“和前九皇子妃相像?”

    第一百七十三章 惊症

    刘桐对此并不否认。

    “相像是有那么一点,毕竟都是姓莫,一家所出。”

    刘桐顿了顿:“刚才没仔细看,匆匆一眼,我觉得有个五分相似吧。”

    常润之便哼了声:“没仔细看,下次再仔细看看呗。”

    “我看她干嘛。”刘桐笑着说了一句,片刻后笑意又收敛了,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

    “她姓莫的也配。”

    他以为常润之没听到,但常润之听得真真的。

    不过常润之装作没听见,和刘桐拌了几句嘴,便将这个话题给扯开了。

    有刘桐陪着,常润之只觉得时间过得老快。

    打发走了莫女官和静岚,也没什么别的糟心事让她不爽快,一天时间很快混了过去。

    第二天白日莫女官又要来她这儿“点卯”,不过那个时候刘桐已经走了。

    常润之不知道莫女官对此是否遗憾,不过瞧着她一副的确要好好了解九皇子府内事务的模样,可真让她不痛快。

    好不容易人走了,常润之按着自己的额角,道:“她这是要缠上我了不成?以后难道天天都要过来?”

    “谁让她是女官呢。”姚黄无奈道,上前接过手,帮常润之按压额角。

    常润之闭着眼睛道:“她如今这般,我倒宁愿太子直接送个女人来。这样也好对付些……”

    姚黄轻叹了声。

    顿了顿,常润之问她道:“昨天她可有问什么?”

    “有。”姚黄道:“奴婢后来去她那儿,莫女官问及段姑娘和萧堂兄妹是谁。奴婢便也说了。她还笑说,以为萧堂兄妹是九皇子的子嗣呢。”

    常润之冷嗤一声。

    忽然,她睁开眼睛坐直身体,疑惑道:“说起段柔南……昨个儿她的表现有些奇怪。”

    姚黄收回手,想了想道:“姑娘指的是,她听到静岚要见九皇子后,被吓到的事?”

    常润之点点头,仔细回想,道:“不对,她当时被吓到,是因为我对阿桐说,岑王送的美人儿要见他……”

    常润之看向姚黄:“重点应该不在美人儿,而在岑王。”

    “岑王……”

    姚黄皱了眉头:“要不,奴婢去向段姑娘打听打听?”

    常润之摇摇头叹道:“她胆子那么小,又那么敏感,怕是你话还没问完,她就出状况了。”

    话刚说到这儿,闲落院那边的嬷嬷便来禀报说,段柔南生病了,浑身烧得厉害,请示常润之是否要请大夫。

    常润之顿时站起身道:“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快去请大夫进府来。姚黄,跟我去闲落院。”

    赶到闲落院时,段柔南已经躺在床榻上了。

    伺候段柔南的丫鬟为难地拦住常润之道:“皇子妃殿下还是别进去了,当心段姑娘过了病气给您……”

    常润之只好停下脚步,不由责怪那丫鬟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了?”

    “奴婢也不晓得……”丫鬟很是委屈:“昨个儿段姑娘回来后就心神不宁的,奴婢瞧着不对劲,劝她早早睡了,没成想今儿起来,段姑娘就成这样了。”

    常润之顿时皱起眉头。

    这是突然被吓着了,所以才生病了?

    常润之不由叹了口气,转身却见萧堂和萧央央怯怯站在墙角边,小肩膀缩着,瞧着也是惊吓到了的样子。

    常润之心不由一软,招手让他们过来,问道:“你们兄妹俩怎么在这儿站着?”

    萧堂小声道:“段姨生病了,我和妹妹害怕……”

    说到后面,声音越发小了。

    这俩孩子来京城本是投靠他们亲叔叔的,没成想亲叔叔早几年就死了,如今跟着王宝琴,心里想必也是惴惴不安。现在连王宝琴都不在他们身边,往日里就只有段柔南陪着他们。段柔南突然病了,他们惶恐害怕也实属正常。

    常润之想到这儿又叹了口气,弯下腰柔声对他们道:“没关系,一会儿大夫就来了,等给你们段姨瞧了病,开了药方子,你们段姨喝了药,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萧堂点点头,牵着萧央央的手,缩着肩膀含着下巴,也不敢继续和常润之说话。

    常润之无奈,只能让段柔南的丫鬟先带他们下去。

    一会儿后,大夫便被请了进来。

    问诊一番后,大夫说段柔南受惊过度,乃惊怔之症。

    开了药方子,大夫对常润之直言道:“恐则精却,却则上焦闭,闭则气还,还则下焦胀,故气下行。这位姑娘极容易受惊吓,虽则可用补益肾气之药材,强壮其肺腑之气,但终究只治标,却不能拔其根本之患。恕老夫直言,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常润之谢过大夫,付了诊金后,望着段柔南睡的屋子拧眉沉思。

    段柔南到底在怕什么?

    岑王?

    她一个九皇子的通房丫鬟,为什么会惧怕岑王?

    常润之百思不得其解,吩咐段柔南的丫鬟好好照顾她,便也离了闲落院回了主院。

    段柔南一直在闲落院里过她的小日子,所以她生病与否,也不会影响到九皇子府的事情。

    刘桐半下午的时候回来,兴冲冲地要常润之收拾好和他晚上逛庙会、游夜市。

    察觉到常润之的兴致不高,刘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出去玩儿你不开心?”

    “不是……”常润之摇摇头,将段柔南生病的事说了,语带疑惑道:“我觉得她就是听到岑王的名号,所以才吓到的。”

    刘桐身形一顿,常润之扭头看他,道:“大夫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可她这病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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