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放哪儿?”慕承和对着观后镜朝我示意了下后面烂醉的白霖。

    我咬着嘴唇想了想,“这门口有网吧,我们进网吧坐坐好了。”

    慕承和摇了摇头,显然不赞同我这馊主意。

    过了会儿,他说:“这大半夜的扔你俩下车,我也不放心。算了,去我家。”

    2、

    “你家住哪儿?”

    “东二环。”

    “真够远的。”我还不大情愿。

    “你刚才叫我来领你们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住这么远。”他无奈。

    “可是,明天一大早我们还有精读课。”我迟疑。

    “我送你们回来,行么?”他隐忍地问。

    “那行!”

    这下,我没有顾虑了。

    初冬的天气,夜里的风冷得刺骨。车厢里被暖气弄得热烘烘的,他将天窗隙了点儿缝,隐隐约约能感到有新鲜空气吹进来,有点清新的感觉。

    一路上,他很专心的开车。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心里暗自后悔,后悔自己居然倒霉地教到我这么一个学生。

    这个时段,一些红绿灯都停了,变成一闪一闪的黄灯。

    在进三环的十字路口时,又有了红灯,慕承和便停下来好脾气地等着。他右手掌着方向盘,左手手肘支在车窗缘撑着下巴,望向前面飞驰而过的车辆。

    趁着他的注意力在别处,我偷偷地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他的脸。

    他两只眼睛均是内双,所以显得不大,却很深邃。我妈常说大眼迷人,小眼勾魂,也不知道他生下来究竟想勾谁的魂。

    眸子是浅浅的咖啡色。

    鼻梁很挺。

    若说要在他五官中找出一个有意思的地方,那边是嘴了。他的嘴角似乎生来微翘,轻轻抿起来的时候,就算没有表情也让人感觉他似乎在笑。

    如果按照小白老乡他们的审美来说,慕承和应该算是一个很好看的人吧。可是,我打心底还是觉得我老爸那种比较英俊。

    红绿灯交替。

    车子又动了,他将注意力收回来,目光一扫。他和我的视线我通过镜面碰到一块,一瞬间眼神交汇。他是坦荡荡的,而在暗中良久地琢磨着人家长相的我却窘了,急忙调过头。

    “想什么呢?”他说。

    “原来半夜的时候,有的红绿灯会变成闪烁的黄灯啊,真有意思。”我临时找话说,“我都是老a城人了,居然以前没发现。”

    他笑了笑,没接话。

    我又说:“可是,怎么刚才又有红灯?”

    “你没发现有红灯的岔口交通比亮黄灯的地方繁忙些么?”

    他这么一说,我细细回想起来,还真有同感了,“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你缺乏观察力。”他打趣道,“罗丹说: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而言,缺少的不是美,而是发现。”

    我妈的规矩很严,绝对不会让我在外面混到十一点公交收车以后再回家。所以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却很少在凌晨两三点还在外面溜达。

    听了这番话,我倒真正观察起半夜的街道来。

    平时白日里很繁忙的地段,现下却格外安静。除了某几个值夜的保安转来转去的,几乎就没有人。街边睡了一些流浪汉。

    因为马路上寥寥无几的车辆,所以某些白天不能入城的车型便肆无忌惮地飞驰起来,迎面一闪而过,那种巨大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有些街道居然已经有环卫工人出来扫地了。桔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有种艰辛的味道。

    广场上面还有工人正在换绿化的盆栽。

    路过北大街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巨大的“牛烧烤”字招牌不禁笑了,用手指了指,对慕承和说:“我念小学的时候那个烧烤店以前还是一个路边小摊,老太太烤的鸡翅膀特别好吃,但是每次放学回家路上要是耽误太久会被老妈骂,于是每次我们都爱催她。结果老太太总要很生气地朝我们吼:‘小孩子心急什么,这种东西要慢慢烤才好吃。’”

    他不禁莞尔:“你好像是本地人?”

    我点头,“是啊。”答完却犹豫了下改口说,“可是又不是。”

    “怎么是,又不是?”

    “我是十一岁的时候才和家里人来a城的,说方言的时候口音就不太像。外地人以为我是本地人,本地人觉得我是外地人。”我喃喃说,突然伤感了起来。

    他却笑:“你才这么小点儿,就没有归属感了?”有些轻视。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皱眉,扭开脸不再和他说话。

    过了会儿,他忽而说:“我生活过很多地方,到最后自己都搞不清楚哪儿算是家乡。但是却没有你这样的感觉。”

    原本气鼓鼓的我,却忍不住转头问:“为什么?”

    “我从小到大在别人眼中都有点异类,所以早就习惯了。”

    “异类?怎么异类?”我纳闷。

    他眼梢微扬,却没有回答。

    我这下真好奇了,很慎重地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打量了他两遍。四肢健在五官端正,没有毁过容,五感俱全,而且从他看交通灯的灵敏度来说也不可能是色盲。

    确实没发现哪有有奇怪的地方。

    我深思熟虑之后,试探着问:“你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

    慕承和深深地看了我一下,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真不愧是我教出来课代表。”

    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其实我最想问的不是脑子这方面,而是其他。可是我不好意思说出口,也怕伤害他自尊。我都这么善解人意了,换来的却是他的一顿讥讽。

    不禁让我想到那句伤春悲秋的话——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简直是悲剧!

    车到慕承和家楼下的时候,白霖终于清醒了一半,就在这种半梦半醒之间还能很狗腿的跟慕承和打招呼,这小妞的马屁功夫可见一斑。

    这下,我没敢请慕承和动手,便搀着白霖进了他家。

    慕承和的家不算太宽敞。

    这套一居室的房子,但是每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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