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鹤立鸡群起来。

    那危煊原本并非好色之徒,但这些时日,竟也时不时地寻着各种借口前往她姐妹居住院子探视。而更让人惊奇的是,也不知那陈家姐妹使了什么手段,这一连好几日都借故能将危煊支走,这一来二去,危煊看得见吃不着,反而愈发对她们上了心。

    若是这陈氏姐妹得了宠,他日再生出孩儿来,岂不是会威胁到自己母子的地位。阴氏哪能容着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是以便渐渐留了心。

    只是让她难以理解的是,这陈氏姐妹看似娇滴滴,风吹了便要倒似的,那小院却是管理的滴水不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她暗地里偷插的眼线,不是在偷听壁脚的时候被抓个正着,便是无故被寻个由头打发了出来,这两下里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次,则阴氏却是半分都未占到便宜。

    而此时,院子里的陈氏姐妹,却也在偷偷商议。

    她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改扮的秦繁漪和胡灵姬。此时入夜,胡灵姬懒懒地躺窝在秦繁漪怀中,显得慵懒而幸福。

    却听秦繁漪叹道“想不到这等蛮荒苗族,竟也有这等尔虞我诈的妻妾争风之事。”

    胡灵姬吃吃笑道“什么妻妾争风。你我既不是他妻,亦不是他妾,谁又与她争风不成。”

    秦繁漪道“我也就这么一说。只是你我在这里已有时日,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反正迟早都要下手,你为何天天将那危煊哄将出去?”

    胡灵姬道“这天下凡是容易得到的事,往往都不会珍惜。更何况你我意在令符,难道还真的与他相好了不成。我如今三番两次搓揉于他,令他求之不得,抓心挠肝,他日我再假以颜色,定当手到擒来。”

    秦繁漪听她娓娓道来,不禁叹为观止,吃吃言道“好你个狐狸精,端得是好手段!”

    胡灵姬道“如今我以三分真面目示人,还怕他逃出我的手掌去!”,她眼珠一转,突然换了一副神色,媚笑道“你说是不是?”

    秦繁漪见她突然风骚蚀骨,媚骨横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张口结舌,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胡灵姬突然“咯咯”大笑起来,一下扑倒在她怀中笑道“瞧你这傻样。”

    秦繁漪这才回过神来,知道方才她故意施展狐媚之术小小勾引了一下自己,想不到自己顿时意动神摇,难以把持,差一点就落入了她的圈套。以她的神通尚且防不胜防,更别说是危煊区区肉体凡胎,若是胡灵姬有心害他,只怕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她正要反唇相讥,却被胡灵姬一把掩住了口,在耳边柔声道“我方才这般对你,只是想让你放心。”

    秦繁漪一怔之下,顿时领悟过来。胡灵姬既然有这般手段,即便是与危煊共处一室,那危煊也定然占不到她半分便宜。

    只听胡灵姬又道“只要你放了心,我便可放手去做了。”

    秦繁漪见她如此挺身而出,却还顾得呵护自己的情绪,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欢喜,当下只好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灵姬,你教我该如何谢你?”

    她的话音未落,只觉双唇一热,一股甜美而芳香的气息在鼻端弥漫开来,她轻轻地闭上了眼,却听胡灵姬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你我之间,又何须一个谢字?”

    夜已深,情正浓,没有人知道小院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看到那胡氏姐妹,更觉得娇艳了几分,就连原本貌不惊人的陈敏,那眉角眼梢竟也是多了一丝艳色春光。

    危煊自然也看在眼里,这些日眼看这陈氏姐妹一天天出落的出类拔萃,艳光照人,若说他不动心,自然是假的。

    那陈敏倒也罢了,只是那妹妹陈灵,却是媚骨天生,天然一段风流,直教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竟好似当年情窦初开之毛头小伙子一般。

    危煊自己想想,也不禁觉得好笑,但尽管如此,自己却仍象管不住自己的双腿一般,这不走着走着,便又到了陈氏姐妹的小院。

    秦繁漪假扮之陈敏看到他,当下福了一福,便起身退了开去,只留胡灵姬一人,笑谓危煊道“危大人好。”

    危煊见她言笑晏晏,容光焕发,不禁心中欢喜,当下也笑道“阿灵今日这般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他笑着指了指陈敏那屋,又道“可是你姐姐身子大好了,阿灵心中高兴?”

    胡灵姬一边施礼,娇声道“多亏了那日危大人仗义相助,方救我姐妹于水火之中。我姐妹二人思前想后,奈何身无长物,也不知该如何报答危大人。”

    她含羞带怯偷偷觑了一眼危煊,又道“还请危大人进屋坐坐,待我姐妹奉茶,给您磕几个头罢。”

    她眼波流转,其中似有无限情意,那危煊见了,只觉又怜又爱,忙上前扶了她,笑道“哪里有这么多个谢字。”他一边扶着胡灵姬朝屋里走去,一边又道“今日我来,是来看看你姐妹在这里可还住的惯,吃穿用度可还够?”

    他环顾小院四周,看着倒也整洁,不由又道“我原本有意给你姐妹二人拨两个丫鬟,可惜你们却说用不惯。看你二人长的也弱,这衣食起居没个人伺候,也真不是那么回事。”

    胡灵姬见他喋喋不休,不禁“扑哧”笑将起来。危煊奇道“你笑什么?”

    胡灵姬掩口笑道“我笑你那么威风凛凛的左护法,怎地变成了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一般!”

    那危煊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这小丫头,可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这一门心思生怕你们受了委屈,你倒是好,非但不谢我,反而还敢取笑我了。”

    胡灵姬此刻早已端上茶来,一边笑道“阿灵哪敢取笑大人,若不是大人平易近人,阿灵又岂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眼睛也早已垂落在了地上。

    她越是羞怯,危煊便越是得意,他只觉得眼前这名少女就如纯良的小鹿一般,似乎已经被他尊贵的身份,雄伟的风仪以及这无微不至的关怀打动了芳心。

    少女的心若是被打动,那无疑是得到了人世间最珍贵的礼物。危煊忍不住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只见她微垂双目,晕染双颊,羞不可却,长而翘的睫毛如漆黑的小扇子一般,尚在微微颤动,而自那黑密的睫毛缝隙中,却隐约可见波光闪动,犹如天上星辰。

    危煊越看越爱,禁不住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他是那般的小心翼翼,似乎怀抱着世间珍贵而易碎的宝贝。他的心砰砰跳动着,这种感觉,记得只有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才出现过。

    他不敢有所动作,只是这般虔诚地抱着眼前这个名叫陈灵的少女。按理说他如今早已为人夫,为人父,亦是在风月场中打过滚的,却不知为何如今在这少女面前,他竟纯情的犹如处子一般。

    只是他虽沉醉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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