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得的虎将!

    眼看周彪主动请缨,危煊不禁喜出望外,大笑道“先锋愿意打头阵,必然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这黄口小儿大言不惭,先锋手下断不可留情,也好让他知晓一番厉害。”

    周彪狞笑道“大人放心,此等小儿,末将定当手到擒来,献与大人祭旗!”,狂笑声中,纵马扬鞭,直朝巫行止迎面而来!

    巫行止见来者汹汹,□□一摆,喝道“来者何人?小爷爷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那周彪大笑道“兔崽子你可听好了,本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三苗族阵前先锋周彪是也!”

    巫行止见他趾高气扬,便知其看自己年幼,心存轻视之意,不觉暗暗叫好,当下报过姓名,抖开一团枪花,催开战马,当胸一枪,便朝周彪胸口刺去!

    周彪大叫一声“来得好!”,当下举鞭当胸一横,便将那枪尖拨了开去。巫行止见一刺不中,调转枪尾,以枪变棒,当头又朝周彪劈下,那周彪闪身一让,手中长鞭已如蛟龙出海,亦朝巫行止□□卷去!

    如此你来我往,一时之间竟是不分伯仲,真可谓:一个是枪似银蛇出洞,一个是鞭似长龙闹海,直杀的翻土扬尘,难分胜负。

    两边阵中催鼓鸣锣,纷纷为其阵前先锋摇旗呐喊。只听战鼓阵阵,金锣声声,好一场大战!

    这周彪久站不下,不禁对巫行止刮目相看,暗道“如今已战不下一百回合,想不到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有如此本事!若再拖延下去,即便是我胜了,也没什么面子,看来须得速战速决才好。”

    他这边厢如此盘算,殊不知巫行止心中亦是暗暗着急,只因他虽然枪法精妙,然毕竟身轻力小,如此久战之下,已然觉得后继无力,若是再打下去,只怕便要败下阵来。

    如此一来,他二人竟是不谋而合,想到了一处。一个是想速战速决,另一个则是不敢恋战,如此一来,枪出团花,鞭落似雨,二人以快打快,更是杀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正厮杀到要紧关头,突听巫行止大叫一声,卖个破绽,闪身拖枪便走!那周彪求胜心切,大喝一声,催马便要赶上。

    此时巫行止在前,周彪在后,二马一前一后,渐渐越追越近。两边阵中已是惊呼连连,周彪哈哈大笑道“兔崽子,你方才的威风到哪里去了?且看老子活擒了你,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此时两马相距不及半尺,他得意忘形,竟将那九节腾龙鞭收了起来,张开蒲扇般的大手,便朝巫行止腰上抓去,危煊目不转睛看着阵中情形,却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大吼一声道“周彪,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在跟前仓促逃命的巫行止,突然猛的一勒缰绳,那马长嘶一声,立地而起,那巫行止却是趁周彪一愣之际,回身便是一枪!

    这一枪,不偏不倚,穿喉而过,那周彪圆睁着双眼,临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败在了一个孩子手上!

    他的喉间咯咯作声,可是随着收回的枪尖带出喷薄的鲜血,他雄伟的身躯方才狠狠摔在了地上,那一双愤怒、惊骇而又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瞪着天空。

    可是这一切,并不是死不瞑目就能改变的。他既然输了,便是死了。

    ☆、两族大战

    巫行止一枪将周彪刺落马下,顿时引来双方阵营的轩然大哗!己方阵营固然是士气大振,那危煊那边却是勃然大怒,当下抢出一个吊梢双目鹰钩鼻,手执四楞方面双锏的猛将,冲上前来,大喝一声道“大胆小儿,敢伤我兄弟性命,还不拿命来!”,爆喝声中,双锏带着雷霆之势,劈面就朝巫行止砸去!

    巫行止举枪招架,顿时战作一处。危煊见是其麾下虎威将军周信出阵,不由大喜过望,高声叫道“擂鼓!为虎威将军助威!”

    战鼓咚咚,催人奋进,他二人做对厮杀,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见巫行止枪法如风驰电掣,往来如飞,周信锏若泰山,兜头乱砸,只杀的黑蔼蔼云迷白日,闹嚷嚷杀气遮天。

    这一战,一直从正午时分杀至了日落黄昏,巫行止见久站不下,虚晃一枪,便想故技重施,可谁知周信此时早有防范,见他拍马疾走,左手锏脱手飞出,巫行止躲闪不及,“啪”的一声,正中肩头,顿时身形一晃,便要掉下马来!

    说时迟那时快,灵巫族阵营中一见巫行止遇险,忙抢出两将,将其抢了回去。那周信正要再追,却闻本阵营中鸣金之声,只好悻悻然拍马回营。

    见了危煊,周信洪声问道“适才末将已将敌将击败,大人为何不让末将乘胜追击,反而鸣金收兵了?”

    危煊道“眼下天色将晚,你若单枪匹马冲入林中,怕是会寡不敌众,受其暗算,不妨暂且收兵回营,从长计议。”

    周信恨道“那小贼伤了我兄弟性命,我恨不得能吃其肉食其髓,如此放过他去,真教人实难甘心!”

    危煊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灵巫族倒也骁勇,若是与之苦战,我们必然也须折损好些兵马。不妨想想办法,看看有无别的良策。”

    此时他身边一名白面长须,文士装扮的中年男子捻须沉吟道“幕下倒有一计,不知当行不当行。”

    危煊见是其帐中谋士慕容席,忙道“先生有何妙计,还望多加指点。”

    慕容席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那灵巫族远道而来,所带粮草必然有限。是以大人不妨高挂免战牌,晾他一些时日,一旦灵巫族粮草短缺,必然不战而溃!”

    危煊一听,不禁哈哈大笑,赞道“先生妙计!吾得先生,当抵得上千军万马!”,他连连吩咐下去,依照慕容席的计策挂起免战牌,而这边又将慕容席奉为上宾,奉以酒肉犒赏。

    他这边挂起了免战牌,日日好酒好菜,那灵巫族营帐之中,巫山岩却是愁眉不展,心急如焚。

    正如慕容席所料,灵巫族跋山涉水,远道而来,所带粮草早已耗费过半,如今又被危煊耗在这山林之中,不管如何喝骂挑衅,全当充耳不闻。若是再这般拖下去,待得粮草用尽,他灵巫族人又该如何生还?

    更可恨的是,这三苗地界穷山恶水,虽说是在山林之中,却无鸟兽生活。是以想要通过狩猎获取食物,恐怕也是白日做梦。正因如此,巫山岩更加忧心,一时之间却是想不出个良策,只能整日里忧心忡忡,连胡须都不知道捻断了多少根。

    此时离当日大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那危煊仍旧高挂免战牌,拒不出战,而灵巫族的粮草却已经捉肘见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巫山岩已在帐中召集了众将,沉声道“如今危煊避而不战,以逸待劳,我方粮草却已告急。长此以往,待得粮绝兵乏,又如何对其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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