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量应该还不错吧?”

    “……”

    .

    “李总这地方找的不错啊。”

    单泽喝了两口酒,从位置上站起来:“我去上个厕所,你们继续喝。”

    单泽一走,座位上只剩下了李唐绪和顾行两人。

    周围音乐声震耳欲聋,不时还有尖叫和欢呼声传来。顾行已经喝了两杯酒,此刻手里拿着个空酒杯,小巧的子弹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来回转动,他的脸湮没在阴影中,看不出来神情。

    酒壮怂人胆,李唐绪有点醉,想到了件事,八卦地问:“顾行,我问你个事儿啊。”

    “你当年……不是,六年前,你跟谢楚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能这么老死不相往来啊。”

    话一出口,顾行转酒杯的动作停了。

    李唐绪见他不打算开口,摇摇头叹口气,心想憋不死你丫的,这不说那不说,能把周围人的好奇心吊到天上去。

    桌上还有瓶伏特加,李唐绪倒满了一杯,酒正沾唇,就听见顾大爷开了金口。

    “六年前我出国前的临别聚会上,我们都喝了点酒。”顾行靠在黑色软垫上,一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深沉,“我一个没忍住,差点把她办了。”

    李唐绪一口没喝的酒全打翻在了桌上。

    ☆、第19章

    六年前顾行出国留学,临行前办的那场聚会,李唐绪也在场。

    那场聚会请了没几个人,但不请自来的人却比预期多了几倍。顾行当年在p大是风云人物,追他的女人能围着足球场跑成一圈,但认识顾行的熟人都不止一次吐槽过,这位就是个十足的性冷淡,对着那么多女人的猛烈攻势还能岿然不动,不是性功能有问题就是性取向有问题。

    李唐绪也看在眼里,但他门儿清得狠。

    顾行这哪是性冷淡?他分明就是心里煨了一簇火,把某人放在心尖上慢慢炖着,耐性十足地蛰伏着等待一个契机,等着到时候大火燎原。

    那晚的聚会开到了一半,主角就不见了,在场打电话的打电话,找人的找人,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把顾行盼来。

    李唐绪到现在都能回想起顾行当时的脸色,表面上看着如死水般的平静,但那双眼却冰冷阴鸷,他扯松领带扔在了沙发上,一副生人免谈熟人勿近的样子。

    “……”

    伏特加在棕黑的木质桌面上蔓延开来,顺着桌角溅到李唐绪的裤腿上,后者连管都没管,不可置信地拔高了嗓音:“你你什么?”

    顾行瞥了眼李唐绪,没回答,垂眼点了根烟:“你之前说,在我走之后,她被指抄袭论文?谁的论文?”

    那天晚上顾行打电话过来问李唐绪,后者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跟对方说明白,所以回答得也很含糊。

    顾行走了没多久,谢楚清就被查出来论文抄袭,抄的是同院系的一个人,事情都传到别的院系来了,李唐绪当然也有所耳闻。但他当时想了又想,还是没告诉顾行。

    两人当初明显就是闹僵了,那时候的谢楚清对于顾行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一点就爆,李唐绪哪敢触雷。

    今天算是什么旧账都翻出来了,李唐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简略地把当年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顾行。

    “本来我是不信的,谢楚清她多骄傲的一个人啊,忙起来的时候简直六亲不认,怎么可能会去抄别人的论文。”李唐绪重新倒了杯酒,“但是后来放出了论文对比图,校方的通告批评和处分也下来了,我才觉得事情闹大了。”

    “千万别怪我没告诉你啊,”李唐绪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你跟谢楚清正决裂着,我肯定不能再揭你伤疤啊,你说是不是?”

    烟头燃着的星火明明灭灭,顾行掐灭烟:“当年她抄邱衍的论文对比,回去以后你发我一份。”

    都这么久了,这也得他找得到啊。

    李唐绪苦逼地叹了口气,认命地道了声“好”。

    “老大,李总,你们在聊什么呢?”单泽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副牌,“问吧台那边要的牌,来两把?”

    李唐绪摆手:“我不玩牌,这里光这么暗,还不如玩骰子呢。”

    “光喝酒没什么意思,”单泽收起牌,暧昧地笑了笑,“这里的妞长得不错,身材一个比一个好,跳舞也够劲,李总要不去看看?”

    “行啊单二,憋在淮城这么久,把你憋坏了吧?”

    单泽笑着默认:“一隔离就是好几个月,我这算是出狱回来了,见到青菜都是块肉。”

    他刚结束了淮城的军工项目回来,参加项目前一律要签保密协议,控制一切与外界接触的通讯设备,然后就是长达几个月的隔离。整天跟机械冷金属在一起,是个人都受不了。

    李唐绪示意顾行,添乱道:“你老大身边也缺人,你赶紧把他拉去物色几个。”

    顾行整个人埋没在阴影里,像是若有所思。

    单泽神情变得恭敬,没敢开顾行的玩笑,反而跟李唐绪又聊了两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吧台那里有个妞是真不错,可惜看着不好搭话。”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悠悠点的那杯酒,谢楚清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bar里带着鼓点的混音就没停过,一声声的节奏像是踩在她心上,跟着心率就变得快速起来。

    脸渐渐变得滚烫,她半模糊半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可能是醉了。

    牧悠悠早在十分钟前就蹦进了舞池,偌大的一圈舞池里挤着各色各样的男女,场面混乱迷醉,加上灯光昏暗,根本找不到她人在哪。

    谢楚清暗自掐了把手臂,镇定地转向吧台:“来杯牛奶,谢谢。”话刚说完,她又加了句,“再加一扎啤酒。”

    吧台的另一边,李唐绪注意到了远处的情景,笑着跟顾行说:“牛奶是防醉的,啤酒是暗示别人她还没喝醉,这人来酒吧喝酒防范心还那么重,挺有意思啊。”

    顾行抬眼瞥过去,刚要收回目光,却不知为何猛地定住了,眯着眼沉默地看了一阵,他直接站起了身。

    “哎哎,顾行你干嘛去啊?”

    李唐绪叫不住人,疑惑地盯着吧台女人的背影,直到后者喝完了牛奶,转过了半边侧脸。

    “……”他拍桌子,“我靠!”

    眼前的人不是谢楚清是谁?

    .

    吧台边,谢楚清灌了一杯牛奶,没有清醒多少,脑袋反而变得更加眩晕起来。

    手表表盘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夜晚还是热闹,但谢楚清已经开始困了。

    她扫了一圈彩光晃荡的舞池,还是没能找到那条牧悠悠身上穿的淡蓝色裙子,红绿蓝光交相辉映,闪得人眼花。谢楚清按了按太阳穴,打算从座位上下来,先去个洗手间。

    吧台前的座位很高,她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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