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月光般的初恋在。虽然孟和言和白月光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但牧悠悠早就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红玫瑰与白玫瑰,心里越是鲠着就越不舒服,就在前一天两人大吵了一架。

    谢楚清只是应了一声,她知道牧悠悠不是来咨询情感意见的,也没多说什么。

    已经开始醉了的牧悠悠全然没有发现,对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谢楚清还在想邱江明的事。

    邱江明这么多年都能瞒天过海,之前也没有所谓的公司内部人员举报过,为什么突然被发现了?

    还是在这个时候。

    她思忖片刻,心里蓦然闪过一个不可能的念头。

    如果……

    谢楚清还没细想,就被牧悠悠的哭声给拉回了神。

    在啤的白的一起混着喝完以后,牧悠悠已经从半清醒过渡到了半点都不清醒的状态。谢楚清领教过悠悠喝醉以后的举动,说能把酒吧每个人都指着怼一遍都不夸张。她见状找出手机,正打算叫代驾来,就被牧悠悠抢过了手机。

    酒吧内音乐声鼓噪嘈杂,牧悠悠借哭嚷的声音断断续续,执意要见孟和言。

    来送酒的酒保看到眼前眼前撒泼哭闹的情景,估计是没见过撒酒疯这么严重的,也傻眼了,端着酒问一旁的谢楚清:“小姐,这酒是刚点的……你们还要吗?”

    牧悠悠抹了把眼泪:“要啊,我还能喝!……”

    “不能喝了。”谢楚清的声音听起来尚还冷静,酒保闻言作势要撤酒,却被牧悠悠扯住了裤腿。

    “……”

    要是真的把酒撤走了,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客人会做出什么来。酒保连忙放下酒,说了两句就要溜趟。

    牧悠悠见酒保住了,伸手就要去拎酒瓶倒酒,半道却被谢楚清截住了。

    “悠悠,你喝的够多了。”谢楚清微蹙起眉,心里叹了声,就不应该答应来喝酒的,“等下我找个代驾,我陪你一起回去,孟和言的事情等你酒醒了以后再说。”

    “你让我喝,我还没醉……”

    牧悠悠睁着眼睛,随着醉酒有些躁郁,绕过谢楚清的手就想抢酒瓶,没想到却被对方先一步拿走了酒。

    接下来发生的事迅速而猝不及防,谢楚清当着牧悠悠的面毫不客气地把酒干了,都没倒酒杯里,全程直接就着瓶口喝完了,整个动作干脆利落,连一口都没给人留。

    “……”牧悠悠安静地愣了十秒,又哭出来:“我不要回去,我要见孟和言……”

    而后的一切都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牧悠悠大着舌头非要见孟和言,到后来已经成了想要跑到舞池里一个一个找人确认的场面,是谢楚清和一个酒保死拦着才没让人冲进舞池里。

    没有办法,谢楚清找回手机,只好给孟和言打了个电话。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孟和言赶到了酒吧,好说歹说把牧悠悠劝了回去,临行前不断地给谢楚清道了歉。

    酒吧里的灯光绚丽而迷离,送走牧悠悠后,谢楚清觉得灯光晃得头开始晕了。

    她心里明白,是刚才酒的后劲泛上来了。

    谢楚清的酒量不算太好,一整瓶洋酒下去,能清醒着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好在她酒品没有那么糟糕,酒吧内光线昏暗,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这里有个醉得差不离的人。

    等到谢楚清强撑着走出酒吧后,脚步已经踉跄了起来。

    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

    从酒吧出来是一条不宽不窄的小巷,夜色浓黑,滂沱的大雨以天地为幕,像是横亘在酒吧和巷道间的一道水帘,就连酒吧招牌的灯光都显得稀疏晦暗。

    在谢楚清过往认知里,下雨是一场病菌和污染物的洗礼,如果她有一份“最不待见的十件事”的清单的话,下雨一定能算进前三里。

    她低着眼尝试找代驾。

    附近暂无空闲司机,请您稍候再试。

    “……”谢楚清按着太阳穴,头脑晕沉,总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

    以往她找不到代驾的时候……找的是谁?

    记忆模模糊糊,谢楚清连思考的弯都没转过来,遵循着直觉拨通了一个号码。

    .

    等了不知多久,一辆熟悉的宾利破开雨幕停在了酒吧前。

    车门打开,谢楚清见男人从车里下来,撑开了一把伞。他停顿一瞬,从微暗的光线中锁定住了等在酒吧门口的人,而后径直地朝她走来。

    顾行套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衬得整个人身形颀长,走近了还能闻到干爽的味道。

    谢楚清已经醉迷糊了。顾行看了眼手表,目光在她脸上打量而过,盯着那双因酒气而泛起潮红的眼,开了口,声音有些喜怒难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来这里喝酒?”

    “……”谢楚清钝住的大脑没有去辨别顾行的情绪,她扯住他的大衣袖子就往伞下钻,皱了眉按着太阳穴回:“我也不知道……明天起来肯定又要头疼了,再不行只能跟教授请个假了。”

    她边说边攥着顾行的袖子一角想往车里走,身旁的人却停住了脚步。

    谢楚清茫然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沉默良久,顾行才开了口。

    他低下眼看着谢楚清攥自己袖子的手,又将目光挪到她脸上,一双眸在风雨交错的夜色间斑驳幽晦,神色不明:“谢楚清,我是谁?”

    谢楚清更茫然:“顾行啊……”

    一句话说完,谢楚清渐渐消了声。她终于从混沌一片的大脑中捋出一丝清明来,逐渐认清了当下的处境。

    以往她找不到代驾的时候,找的是顾行。

    可这个以往,是六七年前的事了。

    一瞬间,什么酒醉后遗症都在刹那间消失殆尽,谢楚清心里一跳,强撑着维持清明,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一退就撤到了伞外,谢楚清的后背抵上了车身,下一刻瓢泼的雨就将她淋了个湿透,随之而来的凉意使整个人都细微地颤了一下。

    她下意识亲昵的动作只是在醉酒迷糊的时候,等到清醒后就又像现在这样,宁愿在雨里淋着,也不会再上前一步走到他的伞下。

    顾行的脸隐在暗处,露出抿紧的薄唇,眼里的情绪汹涌翻腾着。

    还没等谢楚清有所反应,顾行就扔了伞,他逼近她,将人困在车跟他之间。谢楚清张了张嘴想要开口,下一秒就感到腰背受力,整个人被抱起坐在了车前盖上。

    一切来得太突然,谢楚清睁大了眼,心跳如擂鼓,本能地觉得她又把顾行给惹了。

    她就这么堂然地坐在车盖上,面前是封住去路的顾行,是怎么都下不去了。谢楚清坐在车上,两人视线接近齐平,雨倾盆而下,她的眼睫不断被雨水刮擦过,连睁开都勉强,更何况是看清顾行此刻的神情。

    纵使如此,她却能听到顾行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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