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做一件事,我以前要是想着结婚,估计十六年都拿不到学位,又比如现在,男人问题不解决,姐是没有办法安心工作的!”张英子说这些话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晴朗,我们出门不用带雨伞那样正常,郝靓再次感慨人和人的思维方式差异之大。

    然而再如何扯皮,再如何拖延,已经答应人家的丢人事儿,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干,郝靓走进卫生所,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作为健康宝宝,她感觉十分不适。

    当迎面两个年轻的小护士停住对话不断地打量她时,郝靓的这种不适开始升级,可是她还得鼓起勇气迎上去:“您好,请问外科在哪边?”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小护士看起来活泼一些,回答了她的问题:“二楼左转,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也不能怪人家多问,这基地的医务室不比市里的三甲医院,只设了几个必须的科室门诊,而这外科,光顾的基本都是训练中受伤的官兵,很少有文职人员过来,更别说女性,更别说一个看起来好胳膊好腿儿的女性。

    “听说李队长受伤了,我想知道他伤得重不重,顺道来看看他。”郝靓安抚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并忍着夺路而逃的欲望说完了这句话,心想张英子说过小护士们哈的都是单尔信,那么她应该不会死的太惨吧?

    果然,两个小护士眼里充满好奇地打量着她,倒是没像有什么恶意,郝靓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身去二楼把任务彻底完成的时候,两个小护士忽然激动了起来,两眼放光面颊晕红,郝靓暗道不妙,李白和单尔信在练习格斗时受伤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那原话可是“双双受伤。”

    察觉到背部开始生凉,郝靓万般无奈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单尔信一张生人勿近的黑脸,他胳膊吊着块纱布,握在胸前的拳头上还有些擦伤,更可怕的是,他后面还跟着一瘸一拐的李白,他的擦伤是在脸上,贴了块白白的胶布,不会是破相了吧?郝靓忽然有些心虚。

    但李白的心情似乎没有被身上的伤影响,他仍然笑得春波荡漾,先冲两个小护士打了招呼:“你们俩骨科的吧,刚王大夫还问夹板怎么还没取过来呢。”

    护士们这才惊觉,拿着手里的东西匆匆忙忙上楼了,只是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看楼下这诡异的一幕。

    “美女,在下为了捍卫你的名誉我的尊严,付出了血的代价,不知可有奖赏?”李白笑得痞气,白牙亮闪闪的,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和单尔信的锅底脸成鲜明对比。

    郝靓的伶牙俐齿全不见踪影,只能在肚子里迁怒张英子,呵呵地干笑着:“李队长说笑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的室友张英子,说她外公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老中医,她自幼学习得了真传,我回头就求她过去给您瞧瞧,要是需要复健按摩啥的,怎么着也得让她帮个忙,争取让您早日康复,就当我给您赔罪了。”心里却想,你就先得瑟吧,以后有你的苦头吃,真让张英子动了手,说不定三天能好的伤,她给你拖一个星期!

    做贼心虚,郝靓说完也不敢看李白接下来什么表情,更不解释为什么赔罪,伸手拉了单尔信就往外走:“你腿脚没事儿,咱就别耽误时间了,走,跟我去找你师姐!”

    单尔信原本满腔怒火一脸郁闷,看着那两人说笑着打情骂俏,正濒临爆发的边缘时,忽然感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拉住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一个激灵,触电般的感受,让他的火气瞬间无影无踪,就像大夏天忽然喝了杯绿豆冰水,只是头被原来的火烧得还有些发懵,一时没能清醒,恍恍惚惚地就被郝靓拉出了门。

    回过神的时候,单尔信正好听见李白在后面嚷嚷:“不扶我一下吗?我这脚可受伤了。”当下心里一横,大手翻转拉住郝靓的小手,步子迈得越发的大,让郝靓一溜小跑才能跟得上,只来得及回头说了一句:“我回头让张英子来……”

    出了卫生所,因为是休息时间,所以偶尔会有零散的官兵来往,郝靓立刻甩掉了单尔信的手,单尔信怕掌握不好手劲没敢用力,被甩掉之后颇有些懊恼,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拉回去的时候,碰巧有人向他敬礼,他回了个礼之后也意识到了郝靓动作的原因,暗道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这可不是京城的步行街,别说拉手,当街拥吻都不稀奇。

    单尔信收敛了心思,尽量以最严肃正经的语气问郝靓:“我们需要谈谈,你说呢?”没了火气,威胁自然就变成了询问。

    郝靓微笑着点头:“好的,我同意。”她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奇特,气场也很奇特,就像朱海峰和李白,面对她的时候都是笑脸居多,而且很和蔼,甚至都还似玩笑似认真地打着爱慕她的旗号,但郝靓下意识地就不敢过于接近他们,言谈来往间也很有分寸,不曾造次。

    相反,单尔信在和她接触的时候基本没有好脸,不是小怒就是大怒,要么是勃然大怒,而看到别的官兵对他恭敬顺从的态度,也应该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好脾气好说话的人,但偏偏郝靓就不怕他,甚至想一再地去试探他的底线,面对他时自然而又随性,几乎是为所欲为,她对他很放心,虽然暂时还不明白为什么放心。

    “去我办公室?”听到单尔信的话又是问句,郝靓几乎想笑出声来,之前明明就像喷火暴龙,不过是拉了拉他的手,就摇身变成小白兔了,单尔信,你还真不能怪我欺负你!

    “不好,办公室我有压迫感,要不,去你宿舍,听说队长们都住单间。”郝靓也是用尽量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话。

    单尔信忽然站住了,他定定地看着离他两步远的郝靓,眼睛里的神情瞬息万变,似在等她忽然破功大笑,说我逗你玩呢,然而,没有等到,于是他愈发忐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难道,问题又严重了?

    郝靓只是笑了一笑,做出一个请领导先行的姿态。

    为了方便管理和训练,各个支队的住宿区和办公区尽量就近。信息,支队因为其特殊性质,他们的办公楼在整个基地中关卡最多,层层岗哨,没有id卡的,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相应的来说,他们的宿舍却是整个基地管理最不严格的地方,因为信息支队成员年龄跨度大,且男女老少都有,已婚者占很大一部分,这部分人中有些家属随军,就住在基地里的家属楼里,还有家属不随军,但家就在本市的,他们会利用休息日回家,有时也会有亲属前来探望,因此宿舍的门禁管理就较为松散。

    郝靓避重就轻选了去宿舍详谈,至于有人要误会或起别的念头,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单尔信的宿舍十分的简单整洁,虽然是独住,大概也没人会着意检查他的内务,但他的床上仍是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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