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觞引觉着今年冬季格外漫长,自己与虞舒曜在狩猎场初见时即是深冬,期间经历了那么多,而此时两人终于在山中小院唇齿缠绵时竟还是有些许寒冬冷意。

    是因为虞舒曜的唇是凉的么?

    正要加深这个吻时,虞舒曜发觉觞引有些走神,遂暂时停下,用自己的唇在觞引的唇上厮磨,轻轻吐出:“帮你解药时你还跑神,看来你没那么需要我。”

    温热的气息渡入觞引微张的唇缝中,直达心口。

    热了。

    体内的欲/蛊尝过甜头后发作得更加厉害,觞引无暇与他贫嘴,直接将双臂挂在虞舒曜的脖上,重新吻他。

    虞舒曜避开,调笑着拉开他的手,“别,若让你风寒加重了可就不好了。”

    “真会记仇!”觞引不禁小声嘀咕一句。

    谁料日后一语成谶。

    此时,虞舒曜调笑道:“我可听见了,这句话我也记下了。”

    觞引真真被媚/药和虞舒曜逼疯了,急得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直接开始扒去虞舒曜的衣物。虞舒曜看觞引已是忍到顶底,也不再忍心戏弄他,一个翻身将觞引死死压在身下。

    四目对视下,一种神秘而妖冶的气氛应运而生,他们渴望着能够淋漓尽致。

    觞引确定,是虞舒曜先吻他的。两人舌上还残留着姜汤的甜味,是植物特有的清甜。

    方才煮姜汤时,虞舒曜怕觞引喝着难受,便往姜汤里加了花蜜。

    唇舌更放肆地交舞,甜中掺着辣,是生姜的辣。不呛人,更加刺激。刺激出的口液来不及咽下,溢出两人的唇角。

    觞引移动着薄唇,来到虞舒曜的唇角,轻轻吸/吮,再咽下。他原以为这样可以缓解体内的燥热,可他的身体更渴了。

    觞引的眼中有火树银花,像是要把虞舒曜的衣服点燃了。于是,他大力拉开虞舒曜的前襟,吻如簌簌叶片落在虞舒曜的脖颈。

    落叶归根。虞舒曜就是他的根。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涌上他的心头,与体内沸腾的快感交织融合,让他快活十分。

    衣物委之于地。须臾之后,两人终于看清彼此上身的伤痕。

    觞引肩上的旧伤已经愈合,新添的那道箭伤留下了要蜕不蜕的痂。虞舒曜的指尖轻轻掠过这两道伤痕,觞引没有觉得痛,只有痒。

    “这道疤是谁给你的?”虞舒曜微眯着眼,反复抚着觞引颈上那一寸长的刀疤。

    那道疤很细,颜色很浅,可还是让虞舒曜看到了。

    无意或有意,觞引没有回答,他注意到虞舒曜右肩、心头的刀伤还没好透,缝合的线已被染成暗红色。于是,他说道:“能在我身上留下疤痕的,除了你,没别人了。”

    下一瞬,两幅伤痕累累的躯体死死纠缠在一起,好似彼此的汗液能为对方愈合伤口。

    虞舒曜的唇在觞引的身上留下水渍,啄、咬、吮、含……觞引好似一饼团茶,虞舒曜正在一点一点地时重时轻地碾磨他,让他舒服得浑身轻颤,像是要撒出墨绿的带着竹叶味的茶屑。

    ☆、如梦

    圆满的月光被松枝剪碎,投在庭中的小石子路上,石子虽有棱角,却淌着清辉,似此刻觞引的肩头。

    “可以吗?”虞舒曜一手握着觞引的肩头,一手摩裟着他的小腹,有继续向下之势。

    觞引从不故作扭捏,“自然。”

    “好。”

    当虞舒曜的手包裹住他肿胀的茎身时,觞引暗暗惊叹这梦竟如此真实。

    他真切地感受到,舒曜的手掌很冰、很凉,自己腿间之物却太多炙热,一时间受不了过冷的刺激,故自己下意识地往后避了避。

    下一瞬,虞舒曜收回了手。觞引以为他因自己方才那个举动而恼了,正懊悔着,却看见虞舒曜将双手掌心合拢,用力来回摩擦了一番,再从口中哈出几口热气将手掌熨烫之后,突然俯身将两只手贴在觞引的双颊上。

    “热了么?”虞舒曜用低沉清冽的声线说出温情的话语,眉眼处好似化雪时候的屋檐,虽余着些尚未来得及退去的寒意,却已透出春日即将到来时的温柔。

    觞引愣了片刻,他还来不及习惯眼前这个会对他好的虞舒曜。

    几回魂梦与君同。犹恐相逢是梦中。

    但虞舒曜选择用最直接的快感让觞引瞬间回神。他的手好似一只墨绿冰纹扳指,觞引的那处最合它的尺寸,两者再一次套合时,觞引感受到了他的手的温暖。

    “热了。”觞引情动非常,朝虞舒曜耳边说着,下头还不忘往他手里挺了一挺。虞舒曜看出他的心急,下一瞬右手就□□起来,左手慢慢抚摸着觞引后背突出的脊椎。

    觞引微张着口,呼出的气息乱得像在风中肆意纷飞的雪片,朵朵落进虞舒曜的眼里耳中,落在他的那处上。

    原来自己的也早已高立。虞舒曜微狭着眼,渐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银雾飞溅。

    觞引将脑袋埋进虞舒曜的颈窝,满满吸上一口,都是舒曜的味道,如高山冷茶。

    下面又立了。

    “还难受吗?”虞舒曜问。

    在觞引耳中,这话问得太合乎时宜了。“难受,更难受了。”觞引开始轻吻虞舒曜的颈窝,“方才那样不够,这药的药性太强了。”

    他意有所指地将手探向虞舒曜的腿间。

    虞舒曜明白觞引的用意,可是他还是把觞引的手死死按住了。“你会痛。”

    虞舒曜在他的唇上不停地轻吻着,希望以此能够安抚他。

    方才的那一次释放将药性催发到了极致。觞引着急了,脑中已如云雾冥茫般昏沉,任凭着本能用手抚上了虞舒曜高耸的腿间之物。

    “它也像我一样难受”,觞引用手圈住了它,添上一句:“你别想否认。”

    虞舒曜抿着嘴,看不出喜怒。

    他又说:“我若怕痛,早离你远远的了。”

    庭外的月光是清明的水流。觞引的眼角如赤红的鱼尾。

    虞舒曜用指腹轻轻抚过觞引的眼角,幡然了悟。所以,他说,“再不做些什么,今夜怕是就这么过去了。”

    尽管媚/药让觞引的身体兴奋不已,但当虞舒曜的手指进入时,他还是免不了地颤了一颤。踌躇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儿有没有油膏之类的东西?”

    “从哪知道要这个的?看来,你的“阅历”不少。”虞舒曜微狭着眼看着他,手指继续在甬道前行。

    觞引一时语塞。他可不想坦白这些“知识”都是在原本要启蒙顾浅莞的那本宫绘本上看来的。

    “平日里我只是懂得些这方面的道理罢了,要说躬行,今日是头一回。”觞引在讨好他。

    虞舒曜果然下了塌去,待回来时,手里已拿着一个小盒。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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