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听了这话气到没脾气,只是用被子把脸捂住了,常衡就隔着被子亲他的嘴,边亲边笑着打趣:“我认真的,你给我亲亲,我就护着你。”

    “你到底是谁?”白小棠烦躁地抬起腿,试图把alpha踢远一些。

    常衡却还是那句话:“罗密欧,我是你的罗密欧。”

    他俩这么胡闹了一下午常衡才想起回家的事儿,把白小棠搂在怀里狠狠地吻,继而摸他被自己咬得伤痕累累的腺体,得意地笑出了声:“看这回谁还敢碰你。”

    白小棠被常衡烦得厉害,懒得再吵,就躺在床上挥手赶alpha走。常衡也没时间再逗留,哼着歌往梨园外踱步,走到门口时想起忘记拿回自己的西装外套,刚一转身又觉得这衣服是个绝佳的借口,下次再来找白小棠也有了名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躺在床上的omega也想起了这件衣服。

    白小棠披着件单薄的睡衣走到柜子边拿出了常衡的西装,思索片刻还是觉得该帮alpha洗一洗,于是伸手在口袋里摸索,怕里头有不能沾水的东西,谁料这一摸就摸出了常衡从尸体身上拽下来的布片。

    “常……常家的二少爷?”白小棠扶着墙差点没站稳,捏着西装的手松松紧紧半晌,最后撤去了所有的力道,任由它跌落在地上。

    “常家。”白小棠的嗓音苦涩而茫然,“怎么逃到哪儿都逃不掉……”

    梨园外传来常衡开车离去的声响,白小棠走到窗边掀开一点帘子,神情复杂地注视着alpha离去。

    天色渐晚,雨后的夕阳灿烂得有些不真实,omega揉了揉眼睛,转身走回床边把被常衡扯下来的腿环重新套在腿根,继而换上干净的白色旗袍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整理裙摆,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借着夜色从梨园里偷偷溜走了。

    至于常衡——alpha开着车一想到家里他哥和嫂子甜甜蜜蜜的场景就憋屈,驶出半条街后不甘心地调转方向盘,沿着一路灯红酒绿开了过去,最后把车停在一栋安静的洋房前推开了车门。

    夜风裹挟着冷雨吹起了常衡的衣角,alpha靠在车边盘算着要不要进去,忽然听见街口传来黄包车车夫的吆喝。常衡飞快地钻回车里熄了火,蹙眉盯着那辆车撕开夜晚的浓雾闯进自己的视线,再饶有兴味地勾起嘴角:“有意思。”

    穿着白色旗袍的白小棠扶着黄包车车夫的肩膀从车上跳了下来,等车子走了,他左顾右盼许久,见四下无人,竟撩起裙摆翻进了洋房的栅栏。

    常衡在黑暗中无声地笑,继而等白小棠的身影消散在夜色中之后,推开车门按响了洋房的门铃。

    “是我。”

    洋房前的小屋里跑出个睡眼惺忪的门房,他举着盏昏暗的灯,把常衡从头到脚照了好多遍才大惊失色:“老板?”

    “嗯,快开门。”常衡好笑地摇头,“不认得我了?”

    “哪儿能……”门房慌慌张张地打开门,“您要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今晚就不做局了。”

    “没事儿。”常衡接过门房手里的灯,状似无意道,“今晚里头都有谁啊?”

    门房绞尽脑汁报了几个名字,常衡默默记在心里以后,又问:“他们常来?”

    “不常来,今天似乎是来商量联姻的事儿。”

    “联姻……”常衡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群老头子成天就知道瞎折腾,几年前不都折腾死一个omega了吗?”他话到嘴边忽然卡住,片刻狐疑地停下脚步,“就那个硬塞给我哥的omega,是哪家的儿子来着?”

    门房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好像是邵家。”

    “邵家现在如何了?”

    “不成咯。”门房叹了口气,“没和咱家联姻,又搭进去个儿子,虽然不至于落寞却也参加不了咱这儿的局了。”

    常衡摸着下巴轻轻“啧”了一声,心思百转千回似乎摸到点头绪,不过到底还是惦记着白小棠,把门房支走以后独自一人推开了洋房的门。

    第四章 救下受伤omega的常衡

    门后的喧闹声一瞬间撞进了常衡的耳朵,他不着痕迹地皱眉,顺手从下人那里拿了张帕子擦脸,再站在门边打量屋里的人。

    几个穿着旧式马褂的老爷子聚在窗下嘀嘀咕咕地聊天,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只有一个手足无措的下人在来回跑动着送酒水,屋顶正中的水晶吊灯刺眼得很,明晃晃的光映在红木地板上像是粼粼水光。

    常衡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哟,这不是常老板吗?”

    常衡循声望去,笑嘻嘻地打招呼:“方老板,别来无恙。”

    方家的老爷子摸着胡须笑得一脸慈祥:“这都几年没见了?常老板真是年轻有为。”

    “方老板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了。”常衡拿了杯香槟在手里慢吞吞地喝,“你们慢慢玩儿,我这儿什么都有。”他边说边隐晦地比了个手势。

    一群老爷子心领神会地点头,继而找借口下楼往地下室走。

    “他们一般玩到什么时候?”常衡等人走光了才靠在墙上问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

    “赌局大的时候能通宵,通常也就熬到三四点,完事儿以后咱们的人会送他们回去的。”

    “三四点……”常衡眯起眼睛望了望通往地下室的台阶,“不错,看来最近生意挺好。”

    “那老板您看,能不能给我们涨点工钱?”下人闻言立刻凑到常衡面前讨好地拱手,“全上海就数您最好说话了。”

    常衡哭笑不得地把空酒杯往下人面上砸:“得了,我给得还少?”

    下人还欲说些什么,地下室忽然传出一声枪响。

    常衡神情一凛,厉声呵骂:“我以前说过什么?我的地盘不许有人带枪!”

    下人吓得瑟瑟发抖,想来没预料到常衡变脸如此迅速,可还不待他解释,alpha已经冲下了楼。

    与富丽堂皇的大厅不同,地下室通向的是乌烟瘴气的赌场。常衡刚下台阶就闻到了血腥味和熟悉的海棠花香,这两种气息死死交缠在一起,让alpha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常衡边往赌场里跑,边粗暴地拨开人群,继而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白小棠。

    方老板举着枪见了常衡自然有些尴尬,毕竟心知肚明这里的规矩是不能带枪,可他眼睛一转,立刻指着躺在地上的omega叫喊:“常老板,他想杀我!”

    白小棠捂着被打伤的腰腹面色苍白,硬忍着没叫出声,板着脸用血迹斑斑的手拽着桌子腿想从地上爬起来。

    常衡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白小棠抱在怀里:“混账,这是我的omega你闻不出来?”

    方老板目瞪口呆地望着常衡,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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