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的心顿时如针扎般疼,气都喘不上来,只能伸着手试图碰一碰他的脸。

    但是白小棠把他的胳膊拍开了,再捏着桌边的水果刀挡在了自己面前。

    “别……您别刺激他!”护士见状心急如焚,不停地拉常衡的衣袖,“刚做完手术的omega情绪不稳定,会伤到你的。”

    “没事。”常衡却甩开护士的手,“你们都出去,我的小棠不会伤到我的。”

    护士劝不住他,只得跑出门喊医生,常衡却温柔地笑起来:“小棠,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了。”

    白小棠捏着刀的手发起抖,alpha越是靠近,他抖得越是厉害,身子也拼命往床角移,常衡却铁了心逼他,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病床上。

    “等等!”门口突然冲进来几个医生,七手八脚地冲上来想要把常衡拉走。

    omega像是受了惊吓,猛地把刀抵在常衡的颈侧,眼里满是惊慌失措的泪水。

    “滚。”常衡咬牙切齿地咆哮起来,“都给我滚!”继而痴痴地盯着白小棠的脸自言自语,“他是我的omega,就算不认识我的脸又如何?他还认得我的触碰,认得我的气味……就算这些通通记不得,他也知道自己会为谁发情!”

    白小棠困惑地睁大了眼睛,看看医生又瞧瞧常衡,见alpha还在靠近就捏着刀用力往前推。常衡再怎么强大也终究抵不过锋利的刀刃,片刻脖颈就见了血,可alpha毫不在意地继续摸白小棠的脸,语气愈发柔情似水:“这才是我的小棠,全天下没有第二个像你这么凶的omega。”

    白小棠还是不说话,眼神却空洞了一瞬,常衡趁机把人拥进怀里用力抱住,再胡乱吻着omega的脸颊。

    “小棠,你还记得我对不对?”alpha闻着omega身上几乎被药水遮掩的信息素,喉咙发苦,“你舍不得我受伤,因为你还爱我。”

    白小棠手里的刀片跌落在地上,他试探着摸了摸alpha颈侧的血珠,然后捂着脑袋尖叫起来。

    “小棠?小棠,没事儿的。”常衡连忙把他搂住,“就破了层皮。”

    白小棠慢慢安静下来,趴在常衡肩头喘了会儿气,继而开始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常衡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红通通的眼角,掏心挖肺的好话说了个遍omega还是哭,却连一丝一毫的呜咽都没有,只眼角不停地滑落下泪水。

    这下alpha也没辙了,起身想要找医生,却不料白小棠瞬间贴上来,死死拽着他的衣袖,力气大到连指节都泛起淡淡的青白。

    “我不走。”常衡的嗓音哑得差点说不出话,“小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然而白小棠却面无表情地望了alpha一眼,目光很是陌生。常衡倒心满意足起来,把omega抱在腿上搂住。

    接下来的几天,常衡发现白小棠对自己的依赖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分开哪怕一分钟也像是溺水似的喘不上来气,连去解手也要常衡扶着,洗澡的时候更是黏在alpha背上慢吞吞地爬。常衡怕他伤口沾到水不敢用花洒,就拿手掬着水往白小棠身上泼,白小棠倒也不拒绝,就是在碰到常衡肿胀的欲根时厌弃地蹙眉,再扭头继续摸别处。

    常衡搞不懂omega到底还喜不喜欢自己,只知道白小棠在睡梦中呓语的一直是自己的名字,想来就算不爱了,也是离不开的。

    不过白小棠的占有欲却与日俱增,护士来帮他换药时若是和常衡离得近些,omega立刻像蓄势待发的小豹子,怒气冲冲地瞪着对方,若不是alpha时刻拉着他的胳膊,怕是要扑上去咬人的。然而外人一离开,白小棠又恢复了不理不睬的模样,坐在常衡怀里想事情,不论alpha说什么都不吭声。

    后来常衡发现,除了自己,omega能毫无障碍地和任何人交流。白小棠会在心情好的时候问护士外面的雪厚不厚,也会和换药的医生抱怨伤口结痂时发痒,但面对常衡时就成了哑巴,只会无声地掉眼泪,而alpha等到他睡着后,才能从梦话中听到几声脆弱的呼唤。

    第三十三章 要alpha扶着尿的白小棠

    距离年节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常衡把白小棠从医院接回了家,omega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除了一条丑陋的疤痕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常衡把车开得极慢,白小棠趴在他膝前打瞌睡,还是不和alpha说话,只黏人得厉害,成天长在常衡怀里,脚都不乐意沾地,连上车的时候都不肯坐副驾驶座,常衡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把他的脑袋按在了大腿上,omega才安稳下来。

    “小棠,我们快到家了。”常衡没有回主宅,先去了他们在半山腰上的房子。

    白小棠起身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眼神里似乎涌起零星的雀跃,下车后捏着常衡的衣角亦步亦趋地穿过精心修剪过的花圃,走到房门前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几只麻雀在雪地里穿梭,小小的爪印须臾就被风雪覆盖了。

    “记得吗?”常衡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颊。

    omega却猛地拍开常衡的手,跑到客厅里踮起脚尖看他们的合照,再伸着颤抖的手摸,继而委屈地呢喃:“常衡……”

    常衡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把他搂在怀里安慰:“我在这儿呢。”

    白小棠像是听不见alpha的话,把被泪水洇湿的脸贴在照片上抽噎。

    常衡叹了口气,狠下心把他抱起往卧室走,omega自然不乐意,吵着闹着要照片,最后被alpha捏着下巴狠狠吻住才乖顺地坐在床上,宛如妥协一般把脸埋进了常衡的颈窝。

    常衡的手从白小棠的脑袋跌落到他伤痕累累的后颈,再沿着脊柱慢慢下移,眼前仿佛走马灯般放着omega与自己相遇后的画面。

    在码头被临时标记的白小棠,在戏楼里摸出刀片的白小棠,成结那晚含泪喊疼的白小棠……那都是常衡爱的白小棠——他爱白小棠的嚣张,他也爱白小棠的肆无忌惮,因为omega在他眼里就该被惯成那样。

    可如今白小棠恹恹地坐在床边,面容苍白,眼里时不时落下惊慌的泪,连在alpha怀里时都像只受惊的兔子,有点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的。常衡看得心如刀绞,恨不能将邵兰剥皮剔骨,然而时机未到,白小棠也离不开人,alpha只得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旁。

    可惜omega的离不开人,并不代表他想要和常衡亲近。而常衡也并不是禁欲的alpha,忍耐久了即使明知白小棠不乐意,还是想下手,一开始只是捏乳珠,后来就控制不住去碰穴口,久而久之浴火难消,洗澡的时候便彻底爆发了出来。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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