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找你,不说就要大刑伺候,我怕疼,打不得,清清嗓子正准备招供了。"

    "你敢!"言欢疾步向他走过去,顺手拿过刑具中那把剔骨刀,直到允落辰面前,"你真以为我不舍得杀你?"

    允落辰似乎很无奈摇摇头:"你不是左撇子,怎么会用左手拿刀杀人?"

    言欢嘴角勾了一抹冷笑,突然转身将右手贴到墙上,猛挥刀刺下去。

    "言欢!"薛纵磊大惊失色--这只手毁了他拿什么向怨爷交代?!

    "我会替你们画那张画",言欢面无表情回过头,刀刃插在食指和中指的缝隙里,只伤了皮肉,"再追查我的私事,下次我保证废掉它。"

    "画只是利息而已",薛纵磊仍带着虚惊后的一身冷汗,"别忘记最重要的另一半。"

    言欢脸上肌肉轻微抽搐一下:"滚出去,不准再靠近允落辰。"

    等薛纵磊等人悻悻离开,允落辰饶有兴趣问道:"另一半什么?"

    "关你鸟事",言欢瞥了他一眼,突然抬脚踹进他腹部,"妈的,你怎么就肯定我不会宰了你?"

    允落辰吃痛弯着腰,半晌抬起头,神色魅惑人心的淡笑:"我是雷纪秋仍然记挂你的证据。"

    更用力一脚踢过去,言欢觉得眼睛周围刺痛,嗓子里勉强挤出低哑声音:"我不稀罕他记得,更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瓜葛。"

    走出地下室时,回头看了一眼允落辰,发现他正不知所谓的诡笑,这个男人说他怕疼,每次挨了揍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满足样,根本就是个被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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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烂不是我的错,因为烂在家里,家里人就跟我一块有难同当吧,最近写出来的都不伦不类,就跟不是自己写出来的一样,估计我要是真当爹,就是拉着儿子做亲子鉴定的那一种)

    (4)下

    从画板上扯下纸张,撕碎再揉成团扔进满出的废纸篓。言欢用力吸吸鼻子,空气像是在气管某处截断,运不到肺里。终于还是放下手中快折断的铅笔,从旁边盒子里摸出根大麻烟卷,点燃含进嘴里,瘫靠着椅子仰起脸。

    毒品几乎不再起作用,言欢仍感到清醒,脑袋正常运转思考:老天将他唯一的才能也剥夺了?作为惩罚,来得未免太晚了些。

    以前他能在半月内完工一副世界级名画,就算一流鉴定师也不可能在一时三刻内辨别真伪。现在,那只不听使唤乱抖动的手,甚至连最基本的草图也构画不出。

    在法国求学时,为了淡忘雷纪秋几乎疯狂沉浸在绘画中,技艺进步神速,天赋才华也绽露无疑。‘猎鹰'发现了他,那时的他极度空虚,需要挥霍堕落的金钱,以及找寻雷纪秋的资本,那时的他无可救要思念雷纪秋,尽管并不承认那是思念。

    复制名画还不算什么,他甚至以最擅长的铜版印画技术,制造出精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四点七的美钞模板,但只有一面,他从来不打算制作另一面。那时他还不知天高地厚,未见识到‘猎赢'吞天噬地的贪婪力量。

    大麻带来的飘摇将言欢拉进一个纯白光亮的世界,在那里他只感到惊恐不定,无处藏身。

    孩童怕黑暗,出于天性;成人惧光明,因为罪过。

    ‘猎鹰'的投资不收回十倍利润不会罢休--薛纵磊曾面无表情告诉他。如果真的毁掉右手来个玉石俱焚,‘猎鹰'的报复行动不会仁慈到止于他本身,祸及雷纪秋是迟早的事。

    现在......该怎么办?

    言欢将快燃到尽头的烟卷进嘴里,灼伤刺痛和苦涩味道化在舌头上渐渐麻木--他在深渊,还未到底,还在不断加速的坠落。

    纪秋,仍记挂我--那个自称为证据的男人,说话有几分可信?

    脑中闪过那张总挂着莫名其妙笑容的面孔,即使再温雅平和,也像是幸灾乐祸,像是狭促讥讽,像是随意就能置人于股掌中玩弄......以及--不知死活,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

    言欢站在地下室,看着被反铐着坐在冷湿地上,仍能仰靠墙壁睡着四平八稳的男人,心里就不住翻滚起挫败的无力感。

    一桶冷水掀底倾泼向酣睡的男人,心情畅快,嘴角扬起恶意微笑:"痛快不痛快?落水狗!"

    被浇的浑身透湿,水珠延发梢皮肤流滚,男人却醒得缓慢,打了个大哈欠,温吞半睁开眼带着朦胧睡意怔了片刻,舌头在唇边滑过一圈,卷走流下的液体:

    "是水,不是硫酸啊",允落辰鼻音浓厚,冲言欢粲然笑道,"谢了,小狸猫。"

    言欢愣住,转念才想起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允落辰粒米未尽,滴水未沾。

    手被束在身后的男人低头看面前的白饭跟清水,似乎很为难嘀咕道:"叫我怎么吃?"

    言欢冷笑:"趴下,像狗那样,很适合你。"

    男人看着他,一本正经道:"进餐时保持上身挺直是基本礼仪。"

    "我倒想知道空荡荡的胃怎么挺直了支撑你的礼仪,贵族少爷。"

    "其实你可以喂我。"狭长眼睛笑时弯出弧度,眸子更显粲亮。

    言欢抬手竖起中指,狠狠道:"做你他妈的春秋大梦。"

    (有朋友问了就说明一下,这次的东西先贴家里,其他地方都暂时不贴,主要是因为目前状态不好,写的乱七八糟,很可能大面积重写,这里跟热心转载的说声谢谢先。)

    (5)

    第一天,看见纹丝未动的饭和水,言欢哼了一声,不置一词冷笑离开。

    第二天,仍是原番光景不动,对着允落辰那张透出苍白的面孔,言欢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第三天,言欢愤恨从牙缝里挤出低沉声音:"你真他妈活的不耐烦了?"

    允落辰不说话,尽管近乎虚脱,看着他的眼睛里似乎仍满溢自信。言欢走到门口,顿住脚步,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这个宁可饿死也不弯腰的笨蛋,最终跺着重步折返到他面前蹲下,端起水送到他唇边:

    "喝!"语气虽然不善,面色也阴郁,但言欢却耐着性子让允落辰缓慢将水饮下去,再拿起那碗白饭,酸馊味道直呛鼻子。

    "我去换一碗。"

    "不用",允落辰开口,声音沙哑,但好歹能发出声了,"浪费粮食可不好,拿把勺子来就行。"

    言欢冷冷瞪他一眼,从裤子后袋里掏出把汤匙。

    允落辰笑道:"原来你早有动手的打算了。"

    "闭嘴吃你的饭。"

    "闭上嘴怎么吃?"

    "我是叫你少说废话。"

    "恩,吃饭时不说话也是基本礼仪。"

    "......去你妈的礼仪!"

    有粮食落肚不再是空磨胃肠,让允落辰看起来恢复了少许气力,言欢从他吃到一半是就席地坐下,跟这个男人面对面,意外的,心情似乎不再那么焦躁混乱,开口说起无关紧要的话:

    "以前常听人说死要面子,还是第一次真见到为了面子不要命的。"

    "倒不是为了面子",允落辰无辜耸耸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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