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走去,广进楼本身便是很有风格的,砖雕精美别致,虽然司马堇还看不上眼但至少不会像李梓昭以前挑的某些杂乱摊子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司马堇:是我的错觉么?怎么感觉最近我出场就是来做美食节目的

    李梓昭(面无表情):不好么?

    司马堇:感觉......有那么点掉价啊

    李梓昭(面无表情):不好么?

    司马堇:......

    李梓昭:就是我约的节目,好好做。

    司马堇:......好的吧

    ☆、潮起

    “这也是瘦金体?和你的字怎么不大像。”

    “字如其人,她比较淡泊,写瘦金体写不出气势。”李梓昭解释一句,却又拐着弯子卖关子,“但是做出的菜会很好吃,只不过她现在做不出菜了。”

    “……”司马堇并不有兴趣,但还是配合地问,“为什么?”

    然而这时伙计敲开门将几道菜送了上来,其中有一道是蟹粉狮子头。

    李梓昭浑然忘了之前那件事一样,指着那道菜问她:“这个你吃过很多次的,尝尝。”

    司马堇依她心思夹了一小筷子:“似乎有些酸酸甜甜的。”

    “那是陈皮和山楂的味道,”李梓昭与司马堇相对早已不再寡言,“鲜中带甜,虽然陈皮味道容易淡去蟹肉本身的味道,不过这种另辟蹊径却是有道理的。蟹粉狮子头这道菜达官贵人见得多了,厨子也不会敢用不好的料,颜色美观、外酥里嫩、肥而不腻大多不缺,如果要打响名号却就需要初入口印象的不同。”

    “很有道理。”司马堇放下筷子。

    “你吃的太少对身体很不好。”李梓昭又把一碗阳春面推到她面前,“府里的厨子很没用,任着你吃几口完事,但我挑的地方用料做法都是一等一的。”

    司马堇听到她这话,蓦地笑了出来:“你这么卖力地解释是为了让我多吃点?”

    李梓昭不回答她,把司马堇的筷子从桌上拿起来塞到她手里:“这里面的鸡汤是实打实的老汤,老母鸡、鸡骨、鸽子、猪骨、瑶柱、冰糖、白胡椒粒、桂圆肉、生姜这些主要材料全都是上好的,熬制绝对考究。”

    司马堇无奈地吃了半碗,才说:“不用那么费力,看到你吃的开心的话我自然就有胃口了。”

    李梓昭盯着她不说话。

    于是司马堇又换了说法:“陆机先生不是说过么,秀色若可餐。所以我早就饱了。”

    李梓昭依旧面无表情。

    司马堇只好投降:“行行行,我吃完可以吧?”

    李梓昭这才坐下来自己吃起八宝葫芦鸭来,满肚好料的鸭子鸭皮红亮酥脆,无疑是上品。

    司马堇吃完面,李梓昭才说:“你平时吃的少,油腻的也不能入,所以只让瑶深给你点了开胃版的蟹粉狮子头再配上这碗阳春面,你要现在觉得想吃东西了就再等等,了结完瑶深那边的事了我们还可以吃点别的。”

    李梓昭被秦瑶深拜托的这件事情很奇怪,并非什么大事而是让这座酒楼安安稳稳地到达一个叫做拓拔淡的人手里,说起来拓拔淡也与李梓昭有点渊源,是李梓昭救下的却最后跟着了秦瑶深,朝夕相处多载,一起扶持着走过了秦家叔伯一味攻讦暗讽的时间。

    “这样真的好吗?不辞而别?”

    秦瑶深点了头。

    “我会帮你办到的。”司马堇没有唏嘘,站在那里承诺。

    生死无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涯国与楚国所争之边界离青垩也不过几百里路程,身在青垩皇城朝天的甄悠之自然也拿到了一份战报,只不过她毫不关心孰胜孰败,只是用食指在萧无若这个名字上来回摩挲:“真是冒险。”

    叶泽蕊在一边帮萧无若找理由:“君命嘛,何况不是好好的吗?”

    “嗯?”甄悠之不置可否,“这次别人也有顾虑,要是她真碰上一个拼命三郎我上哪儿哭去?”

    叶泽蕊无奈,看甄悠之抿唇半晌,把话题引开道:“今天你又要见朝辰?”

    “是啊,今天都可以开始收网了,你写封信给婆婆让她掌眼看看有什么差漏不?”

    “婆婆说你做事很值得放心,朝辰的事你自己操作就好。”叶泽蕊拿过帐本开始看,“你最近实在是完全不看账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甄悠之眨了下眼睛用轻松的语气为自己开脱。

    “……”叶泽蕊默默取下镜片用布擦拭了一遍。

    甄悠之朝着她笑得很灿烂:“叶泽蕊真是有意思。”

    于是叶泽蕊就拿起账本离开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然而转过身的时候甄悠之得意地看到她的耳根红了。说是得意,果然还是有些恶趣味呢。

    “那样的话,你还是注意一下你提拔起来的那个红阳出身的掌柜比较好。”叶泽蕊回来的时候这样撂话。

    “知道了,过几天让她进来述个职好了,”甄悠之正了正神色,旋即就转了话头,“听说叶泽蕊的手艺也不错?”

    “嗯?”叶泽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甄悠之从面前的盘子里挑出一块葛根糕,朝叶泽蕊晃了晃放进嘴里:“真是过分,之前还搞的好像不知道一样,让我班门弄斧很有意思?”

    听甄悠之这轻飘飘的嗔怪口吻,叶泽蕊也笑了:“我可没诓你,我只会做家常菜。”

    “哦?小白可是说……”甄悠之拖长了音。

    “她怎么老说些这种话”叶泽蕊连忙打断,“青垩的各种菜系还是有点研究啦。”

    “那教教我刀功怎么样?剔骨什么的做不好就保不住皮的完整,保不住皮的完整也就锁不了味,锁不了味我就很焦躁。”

    “那可不是做菜做出来的,有力气会砍人了,切菜处理食材自然就胸有成竹了。”叶泽蕊的表情有些诡异起来。

    “真可怕。”甄悠之摇摇头,“有没有文雅点的办法?”

    “每天去切土豆丝切个几斤,越细越好,积少成多地练习。”

    “这样倒还能接受,”甄悠之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今天就拿土豆丝招待朝辰好了。”

    朝辰真倒霉。叶泽蕊在心里这样想,朝辰已经被甄悠之“玩弄”了快一年了,虽说从平庸的皇子成了年轻有为的王爷,但说话做事一言一行全都遵从甄悠之的事先预料安排指挥,叶泽蕊都为他憋屈,可是他为了出人头地九五之尊倒也很能忍,只是甄悠之在背后明确地说这种人越往上爬脑子越清醒,如果不是自己真的必须得要来这么一招,倒是个挺好的苗子,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涯国:哼,想做好涯国菜要另辟蹊径,你们青垩......伧父

    青垩:呵呵,想做好青垩菜要会砍人,你们涯国......书呆子

    楚国:想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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