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博弈得愈发大了。”萧无若说完看着门外的天空想了想,“应王殿下、冠军。”

    萧无若难得这样严肃地称呼别人,尤其是对李梓昭,她几乎是第一次用“冠军”称呼她:“你们可以回涯国稳定局势反攻于楚吗?”

    “但是,情态本来就很胶着,我们回去也需要很久才能……”

    “可以。”司马堇倒是言简意赅。

    司马堇打断了李梓昭,于是李梓昭惊愕地看向她,司马堇微微笑了一下:“冠军理应冠绝天下不是?”

    后面那句也许是她在说笑,但萧无若舒了口气:“好,那就交给你们了。”

    李梓昭还犹疑,但最终也只能答应。

    送走了司马堇李梓昭,萧无若又去找白望和叶泽蕊,这两人守在甄悠之躯体边,叶泽蕊是持剑以待,听萧无若一说差点把剑捅到她身上:“你就是这样做事的?”

    萧无若毫不颓丧,只说:“我会把甄悠之完完整整带回来的,她相信我,我也相信她,你们能为她再信一次我的筹措吗?”

    沉默。

    “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信你的话,哪怕一丁点。你近乎完美的军事天赋我不否认,但是,实在是不知道你对于情到底有没有点上心?”

    “你为什么会在这方面质疑我?”萧无若眼神有些冷,“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随便说说的。”

    叶泽蕊笑一下,眼角讥诮分明。

    “好,我解释一下。”萧无若翻个白眼倒也服软,“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和她在一起了,对,被家里人知道了以后也阻止过,但我从小就是那种不相信失之我命的人,而且甄悠之的确很讨人喜欢。”

    说到这里,萧无若的眼角不觉已满是笑意,她又慢慢说:“是很久很久的依靠了,不只是对她也是对我,如果没有她守在身边我不太可能坚持着一遍一遍坚持所谓其义自现的道理,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吧。我不是母亲那样能静的下来的人,本来就是没指望达到那个成就的,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概她的精神支柱作用居多。她会鼓励我会默默看着我,她的确不会在我要受罚时替我求情,却会在这之后好声好气地安抚我。是,我以前在甄悠之面前真的很容易像小孩子一样,我固然有自己的意气风发,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值得我用一切换取,你们天师道素来淡泊兴许不懂,但是于我萧家杀伐而言,骨子里就向往着岁月静好。然后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认定了甄悠之我就不会放手。所谓善防与躲避,只不过是渴望不够深沉,对于我而言就算面临孤身以对万夫的死地,甄悠之也是我至死不渝的追求!”

    ☆、终局

    “话说得煽情也没有用,我看甄悠之绝不愿意你为她找死,你非要做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又哪里是用情的正确方式呢?”叶泽蕊要反驳她,而且反驳得很快,毫不留情面且未多听似的。

    但是萧无若这次很自信地笑了,好像是把对方引进了自己的语言圈套中,叶泽蕊莫名其妙,只听她已一字一顿地揭晓了答案:“置、之、死、地、而、后、生。”

    萧无若的语气坚决而狂热,她没有运用过多华丽的语言技巧,只是最简单的诱导,她没有设置过多严密的推理,只是将情感的宣泄交杂起了理性和动人。

    从陈述开始她就抓住谈话的节奏了,虽然叶泽蕊尽力不去听她的主观陈述,可是显然有关甄悠之的部分作为朋友的她会下意识去了解去想象,这一想象至少会营造一个比之前缓和得多的气氛,虽然叶泽蕊还在质疑,但其实还是已经相信她们的过往是值得爱与回忆的。而萧无若最终的自信之语建立在叶泽蕊并不严厉强势的质问上显得格外有感染力——其实已经尘埃落定。

    虽然此刻决定权还是在叶泽蕊手上,白望还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仰着身子抽了抽眉头。

    “……既然这样,悉听尊便。”

    果然。

    萧无若收不到外界的消息,但是华凌宫的势力总归派得上用场,本来涯国的主要矛盾就在于青垩的怜操控着小皇帝的傀儡政权,叶泽蕊修书表达希望以后度可蔚也犹豫了半晌,最后是在李梓昭百般筹划亲率军队攻下南方与京都之间重要的一道关卡,并且做了篇长赋传抄士子之间一时洛阳纸贵,度可蔚才觉得有些低估对手自己也得要时间重新打点,事情才安定下来。

    涯国与青垩协力攻楚,那就是诚诚恳恳地协力。萧雅枝和熊仓敏都出了山,熊仓敏虽然不是亲自上阵,但身边的丰音、胡桃都展现出了老军神得意弟子的风姿。

    萧雅枝亲自手拿长刀开关城前,离了原霜那一代少将,圣宗似乎在老将上缺乏得过分,隐约可以想像可能是凌鸢拔除异己的结果。

    这倒是好事,萧无若听说以后也松了口气,而后独自一人昂首阔步地去执行所有计划里的最后一步。

    萧无若于是大剌剌地站在太庙之前,刀倒背身后,浑身破绽地松散着,毫不紧张。

    凌鸢还是没有出现,不知道是被楚国那头绊住了,还是终于学会了自矜。

    代替她的,是一个额头极凸的怪貌男子。

    “擅闯者死。”他不废话,一边说就一边杀将过来,萧无若于是条件反射地向旁横跨一步,站稳了刀法的起手式,但并不是起手。

    男子已横劈斜砍过几招,萧无若却不动刀,只背着手挪移:“还请替我上禀一下凌大人,就说罪将原霜拜见教主,乞怜生机。”

    “胡诌!原大人不是你这样貌!”

    “为免麻烦,暂借这脸罢了,你莫非觉得这张脸……就能说明什么?”萧无若抹了一下脸,似乎念了句什么,然后再出现的岂不就是那川平之外狂热得意又被悍不畏死的江心掀翻船了的原霜么?

    “你刚刚念的是什么?”

    可是只留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你以为高层的易容术也像卖白菜一样的随意能当口令用?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啊,我可见得多了。我虽然落得通缉,但与你们大大不同,我脑子里带着绝佳情报、身份上毕竟是教主嫡传,还轮的上你置喙?我今日心情好与你多说几句,要是来的是阿诗,她可就直接给你在心里记上一笔了。”

    “您可好大口气。”

    “那又怎样?”

    男人盯着她脸半天,本就扭曲的脸更可怕了几分,最终却服了软:“我这就去禀报。”

    她挑了下眉,撇着嘴只笑。

    男人于是迅速退到里头去了。

    顷刻,从他退走的地方放出一阵若有似无的梅花香味,萧无若本来下意识屏息,身体却在神志的控制下放松着,只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萧无若猜得到,这还是试探。

    所以无论如何先态度轻蔑些总没错。

    出来的依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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