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埋头写作业。

    磨磨蹭蹭断断续续,如果中午那段宝贵的时间不用来听讲座,如果知道听讲座这么无聊,他完全可以在听讲座的时候把试卷带到阶梯教室去做,以至于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他还在草稿上做着分类思考。

    一想到校门外李哥还在等着,就觉得愧疚,阳冬晚回教室拿东西,看见他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说道:“别这么拼,一两道题,死老头不会计较的。”

    他嗯了一声,拿出尺子画图,解析式得靠图他才能说得清,可是t要怎么算?

    知道他没工夫搭理自己,可还是忍不住道:“年哥说你再不走他就先回家了。”

    管他三位二十一,直接猜了,最后答案写了个十一分之七,收拾好东西直奔办公室。阳冬晚惊叹:“艹,搞什么,一听到年哥跑得比兔子还快。”

    校门外,李哥冲他摇摇手,还是憨憨的模样,“小少爷,好像要下雨了。”

    “嗯,我哥呢?”没看见路稣年,他坐在后座问李哥。

    李哥启动车子,说道:“大少爷是设计大赛的总负责人,下午就出席颁奖礼去了,晚上会有庆功宴,可能会晚些回家。”

    颁奖,想到阿凯霖捧着奖杯,他就兴奋,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笑意,真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阿凯霖获奖了,优秀的阿凯霖一定会做到的,他相信。

    还真的下雨了,何妈站在门外,撑着一把小红伞,见车子停下后,忙上前递过去一把墨绿色的长柄伞,路锦丰微笑,“何妈辛苦了。”

    何妈厚厚的唇瓣裂开,笑起来的时候鼻子和眼睛几乎挤到一块,“说什么谢谢,应该的。”

    “不是这样的,何妈。”他把伞给了李哥,自己躲进何妈的伞下,挽着何妈的手腕,“何妈,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任何的付出都该是对等,而不应是理所当然,何妈,你说对不对?”

    何妈打着伞走在他后面:“哎哎,都是一样的。”

    雨越下越大,十月中旬之后的天气,就像东南沿海岸台风过境,不免会有几场暴风雨。

    那晚的天气,响雷好像惊蛰,猛然和大地接轨,闪电划破天际,大雨淅淅沥沥,迅猛至极。

    在之后,数十日的磅礴大雨凋零了许许多多的花花草草。

    他们都说连着这些时日没日没夜的大雨,大风嫌弃的巨浪,下海的几个渔民惨遭不幸,警察人员搜寻至今没有结果,虽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没有结果不意味结局可观。

    厨房里又听见何妈和雷子还有新来的帮佣小珍说起这件事,路家过去修剪花坛的园丁回乡下了,所以又雇佣了新的园丁小珍,虽然是女生,不过干起活来丝毫不输给男生。

    林镇总是这样,非典沾不上边,h1n1也不必担惊受怕,就连泥石流洪水地震也几乎是与自己八竿子不搭边的事情,所以他根本不必留意,而现在,海边就在那不远处,他会替路国琴担心。

    上次去路国琴家,没见到其他人,她是不是就一个人住?一并又想到了苏凤梅,现在苏凤梅过得好吗?

    “何妈,在做什么好吃的?”他背着手,站厨房门口张望着。

    小珍看他那模样,笑道:“小少爷,栗子要吃吗?刚才老爷一位朋友来家里玩,带了几十斤的栗子,栗子炖排骨,又香又美味。”

    “我喜欢吃栗子桂花糕,有吗?”他调皮一笑。

    栗子的香味扑鼻而来,何妈给他装了一盘,“栗子桂花糕是没有,不过雷子家附近有家大型超市专卖全国特产的。”

    一旁的雷子连声说好。

    他却是十分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本来只是随意说说的,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作者有话要说:

    ☆、bsp;18.几经沦陷

    客厅里罗薇抱着兔子,正看一档脱口秀,见路锦丰手里端着一盘炒栗子,莞尔:“喜欢吃栗子?”

    “嗯,闻着挺香的,阿姨要吃吗?”他停下来,礼貌地问。

    和路夫人多次的谈话里,最多的就是吃,而和路国安更是少得可怜,相较而言,这个家里,反倒是跟路稣年的来往多得多。

    罗薇面容白皙,及肩的长发半卷,玫红的针织衫,米白的长裤,脸上挂着端庄的笑容,他一直都觉得罗薇很美丽,有这和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活力和风韵。罗薇指指自己的喉咙,“咽喉炎,栗子你爸说上火,还是少吃好些。”

    “那我先上楼了。”他说。

    “你也少吃些,栗子虽然味道好,吃多了肚子胀,不好消化,影响食欲。”罗薇叮嘱。

    上了楼,路稣年迎面走来,停在他前面,问:“哪来的栗子。”

    “楼下有,爸爸朋友送的。”他看着路稣年说道。

    路稣年顺其自然拿过他端着的栗子,“正好,下去帮我拿罐可乐,咖啡桌上有一份蛋挞,也拿上来。”

    理所当然地吩咐,当真拿他当什么使唤?

    他不可思议地眼神被路稣年撞了个正着,他也不避讳,“为什么要我去拿,你不是要下去吗?”

    路稣年面容不改,显然抗议无效,“你有很多选择,路锦丰,不过前提是你什么都不想要。”

    “我不打算要什么。”转身,下楼再让何妈给自己装了一盘栗子,在冰箱取了一罐可乐,越过路稣年的卧室,先把栗子放回自己卧室,才去路稣年卧室。

    路稣年是饿了,此刻正在吃着栗子,坐沙发翘着二郎腿惬意地剥栗子壳,见路稣年进来,随意看了一眼,”没拿蛋挞。”是陈述句。

    “咖啡桌上没有。”路锦丰把可乐递过去,转身要走,递过去要拿可乐的手迅速握住他手腕,路锦丰气不打一处出,“咖啡桌上真没有蛋挞,不信你自己去看。”

    “我信,你这么诚实我为什么不信。”路稣年勾起唇角,将他拉到两腿间,抬头望着他,语气认真:“阳冬晚和郭子谦他们还一直闹脾气,嗯?”

    “我不知道,你放开我,我还要做作业……”他急于挣脱,害怕夹杂不安,路稣年说话的方式还有此刻的气氛,蒸腾地升温地发酵地各种感觉,他面红耳赤。

    他站着。路稣年坐着。他紧张地低头,每一个细微的神情路稣年尽收眼底,“这么说吧,帮我个忙,好好开导阳冬晚,他脾气不好,想事情不周到,爱惹麻烦,你也不愿意看见他两不好是不是?”

    任路稣年说得多好,这个姿势不好,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你先放开我。”手腕处的骨骼很疼很疼。

    路稣年一把将他扯坐在沙发上,单膝跪在沙发上两手撑着沙发靠背,整一个将他圈在里面,“路锦丰,你该乖一点的。”

    有时候真的很想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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