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梦长》末一两

    文案:

    一个主线基本上关于两个男子的故事,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是(公)狐狸精。两个人的关系究竟是哪一种,还请各位看官且看且评议。

    有女主,只是不时来串场,领领盒饭。

    剩下的cp线还是有的,精彩总在后面。是的。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墨逸之,子寻 ┃ 配角:慕容无痕,苏暮离 ┃ 其它:南桑,青鸟

    第1章 苏州七年

    “娇娥,你当真要去?”

    墨逸之站在原先的位置未动一步 ,语气却多了几分阻拦,可门外的男子哪里会听。

    娇娥今日特地着了绣了桃花的薄衫,春日三月,微风浮动,娇娥颈间抹过的粉末香气飘出丝丝缕缕,竟有种薄衫上桃花芬芳的错觉。

    “每日娇娥娇娥这样任你叫着,莫不是真把我当了那女娇娥了?”

    娇娥停在门外眉宇不满的说了这样一句,便出了院子。

    他这样说话,只不过拐着弯告诉墨逸之,他不过生的秀气些,不过自己带股狐媚子气,再是容貌身段胜的过女娇娥,终究行事上还是男子的凌厉。

    苏州与皇宫算不得远,娇娥很快便到了。皇宫宫墙高筑,墙里的春天比墙外更多了些肃然之意。

    龙榻上,慕容无痕着天子之衣靠在榻边,榻下一旁跪着一身绣桃花之人。

    慕容无痕下了榻,从铜镜台上拿下一把桃木梳,缓步走到娇娥身侧,跪了下来,样作虔诚地为他梳起长发。

    娇娥避开无痕,坐到榻上,此时二人位置倒是实实颠倒了一下。

    无痕笑了一声,站了起来走近床榻。

    “自己投怀送抱到了这里,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娇娥解开衣带,桃花落了一地,站起身直直盯着面前的无痕看,手从他的颈子上滑过喉结一路滑到下巴,嘴唇。

    他向来喜欢先发制人,皇宫又如何,何况主子还是个鸠占鹊巢的不肖子。

    无痕凑近娇娥,嗅着他的鼻息,骨酥皮麻,到他耳边轻语了一句。

    “苏州传言不错,你果然是个祸水。”

    “只是你知道的晚了些。”

    话毕,慕容无痕倒在地上,胸口一把匕首,血滴在那件地上的桃花衣衫上,染成殷红。

    苏州墨府门前三更时候,一个身着血桃花的人兀自推门进去。

    正厅点着几盏油灯,墨逸之一人饮茶。

    娇娥坐到墨逸之对面,甩手拿住茶壶对着茶嘴将半壶茶倒进嘴里,姿态风流的很,衣衫上的血桃花在烛火下仿似发着光,墨逸之却仍是自顾自品着自己茶杯里余香。

    “浪费我半壶好茶。”

    “只知道酌酒解相思,墨公子半夜饮茶是想我不想?”

    “娇娥究竟是女子还是小人,如此难养?”

    “苏州人皆说墨家主子寡言,却不知道如此伶牙俐齿。”

    “那也是活生生的哑巴被你□□的会说话了。”

    娇娥放下了茶壶,烛火中隐约着笑意,血桃花少了几分凄厉,映的人比平日更好看了几倍。

    “如何?”墨逸之一般时候话照旧的少。

    “杀人而已。”

    “皇宫如何?”

    “天下易主这几年朝纲乱的很,不过我叫慕容无恙坐了他的位置,无恙性温,可成大器。他俩既是双胞,狸猫换太子这出也容易些。”

    “少了许多生灵涂炭,也好。”墨逸之又倒一杯茶,不再言语。

    “你只问天下,不问问我?不问问他?”

    “杀人而已,凭你有何担忧?他又有何好问?”

    “那我和他呢?”

    “历来皇帝多有养男宠癖好,不足为奇。”

    “我并非看不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只是一,他霸了江山胡作非为,二,他不明事理肆意妄为。”

    “娇娥何时竟一身侠气,如今的狐妖都这般吗?”

    娇娥并不立刻回驳他,手支在桌子上扶着脸,仔细看着墨逸之慢悠悠的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句话告诉他不过是向他学得罢了。

    月明如脂,墨逸之一身白衣正坐,不再说话。

    见墨逸之不再和他言语,娇娥嫩粉衣衫沾血,猛地站起,半弯着腰抬起墨逸之的下巴,惯性的挑逗起来:“墨公子早些歇息,娇娥就不作陪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墨逸之毫无反应的继续饮着,却不禁想到,他这样遇人便随意撩拨 ,苏州人给他一个祸水的名号也实不为过。

    翌日,盈月褪尽,阳光晴好,洒满半间屋子。三月的早春荡漾着一股新鲜的风态,娇娥懒坐画眉,眉峰收而不显,将一众世情世语埋进七年前的乌涯江里,仿佛只要他不提不想,墨逸之便永远不会知晓。

    他活了这一千多年,却也只有这七年好生自在,守着墨逸之在苏州城里安安稳稳的做一个祸水。

    只是这样的日子不知能持续多久。

    墨府的亭台里,墨逸之手握书册,清冷的眼神在其上游走着,阳光落了他半身也不躲不避,仿似根本就是冲着这灼人的日头去的。即便是重生了一回,这个人依旧和从前一般无二,喜欢晒太阳,鲜有情绪,孤冷寡言。因此虽是在苏州住了七年,墨逸之和旁人说的话不过十句,大半的口舌也确是被娇娥“□□”出来的。

    此时,娇娥单披了件鹅黄纱衣出来,长发垂落,男子的风骨掩在魅惑的容姿里,性别难辨,或者,美到极致的人事都是不容辩搏的太过清楚明白的。娇娥移步换景,步步如画,笑意难藏。

    “墨公子果然绝代风华,怪不得这苏州里的女子个个想嫁进墨府,男子倒妄想把我娶回府去。”

    墨逸之细看书中文字,实在不愿搭理娇娥,难缠的很。

    娇娥走进,伸手取了墨逸之的书册,问:“墨公子有否看上哪家的姑娘呢?”

    墨逸之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只狐猸子了,抬眼看他,说道:“你便不错。”

    娇娥斜笑一下,将书放在石桌上,自己坐下,先是恭恭敬敬的说:“公子说笑。”随后不屑一笑:“我又何止不错?”

    “你不若去寻你那些个王爷贵胄,戏弄我个哑巴作甚?”

    “墨公子你未经风月,可别白白被旁个骗走。”娇娥避开墨逸之的眼神:“你我一直住在这苏州可好?”

    “好。”墨逸之觉得他这句话问的实在奇怪,却还是认真的回了一句好。

    人间七年,天上七日。娇娥知晓,苏暮离的汐月宫该被解禁了,她一旦能够出入天宫必然会来下凡寻找墨逸之,福兮祸兮,娇娥料不到,墨逸之也逃不掉。

    他不时装作轻浮,实则试探墨逸之的心意,他接近那些王爷贵胄不过寻个理由,拉着墨逸之能让他多接触些别人府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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