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这女孩大概不会超过十五岁。

    少女见到陈风,脸红了红,细声道:“风哥。”

    刘大姐问:“你们也还没吃饭吧?正好待会一起吃。小霞你陪他们坐会。”

    母亲步入了厨房後,小霞显是松了口气,此时露出的笑容亮了不少:“风哥,你坐……这位是,萧水寒大哥?”

    我差点被这话呛到,为什麽她认识我?

    不会吧?不要──

    小霞看著我们笑:“你们拍的mv很好看哦,歌也好听。原来你们私底下真的那麽好。”

    我和陈风面面相觑,看来小霞一定是认为自己看穿了什麽。

    对著少女带著爱慕的眼神,一时间尴尬无言。

    幸好,刘大姐适时解围,在里面大叫小霞帮忙。

    等到四人围桌就餐,那气氛,吃得跟断头饭差不多。

    席间除了陈风和刘大姐偶有交谈,我和小霞两人都在闷头苦干。

    正宗农家菜,可惜,油多盐太足。

    又无汤水,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饭吃差不多的时候,陈风话锋一转,道:“那人,死了。”

    刘大姐头也不抬得问:“怎麽死的?不是只判了坐牢吗?”

    小霞停下了碗筷,直直得盯著陈风。

    “不清楚,听说,是病死的。”

    “死得好嘛,”刘大姐又露出了那种诡异的既真诚又苦的笑,“杀人哪有不偿命的,官府不收,老天收。”

    陈风没再说话。

    於是集体陷入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沈默。

    用餐结束,又坐了一会儿,陈风拿出钱包,我看著他将里面的现金,不小的一叠都给了刘大姐,只道给小霞读书用。

    出门的时候,刘大姐让小霞送客,小霞随我们走到了外面。

    陈风看了看屋中忙忙碌碌的刘大姐,对小霞轻声道:“小霞,不管你妈怎麽想怎麽说,把高中念完。”

    一句话说得小霞眼中泛出泪花,她默默得点头,也回望了一眼夜色中的家。

    走到车边,正要上车,小霞看著那辆黄色跑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哥,您还真符合大家的猜测呢!”

    大家的猜测是什麽意思?

    “贵公子啊。”小霞笑著道,“我们都觉得您就是那种回到大别墅里,会有管家和佣人迎上来,对您鞠躬说:‘少爷,您回来了’的公子哦!”

    这想象,真能让我大翻白眼。

    “小霞,”陈风没接茬,把手掌放到少女的头顶,揉乱了一头长发,“要加油,别认输。”

    “嗯。我不会。风哥,小陌一直在给我写信,你帮我转告他,我都收到了。有一天,我会回信的,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吧。”小霞仰起脸,认真得道。

    陈风看著小霞,以同样的认真答应了。

    目送小霞进屋後,我转向陈风,心情不佳:“风哥,你管得会不会有点多?”

    陈风一笑不答。

    “下次给我看看你的账本,我要研究下你的生意到底能赚多少。”

    其实并不是心疼钱。

    在抱怨的背後,我只是不懂为什麽这个人要莫名其妙得背负起一些本不该是他的责任。

    就因为是个孤儿?

    被一个好心的女人收养,就要以善养善?

    不,不,风哥哪里是什麽善茬。

    “我只是不希望他们的生活被成年人彻底毁掉而已。”

    看穿我冥思的内容,陈风主动道。

    “明明可能有很多条路的,却因为成人的胡作非为,莫名其妙得就消失了。然後自己再成为胡作非为的成人,我不想看到这样而已。”

    我有些气闷:“你是在说我?胡作非为的成人?”

    “萧少,”陈风的唇在我耳畔摩擦著,“你是什麽样的人,你自己不懂?”

    “上车!”我用力推开陈风,“找个安静的地方玩车震去。”

    ☆、(46)

    车震终究只是过了嘴瘾。

    陈风说,玩车震不如野合,不妨彻底放开,以天当被地作床。

    可惜我贫乏的想象力难以联系到漫天繁星清风徐来,只有蚊虫飞舞欢呼大餐送到。

    见我反对,陈风轻笑。

    车震就这麽无疾而终──毕竟哪都不如床舒服不是吗?

    躺在副驾座上做著美好的梦,回到家中舒服得洗浴,顺利把陈风作宵夜。

    但即便是晚上也是可以做白日梦的。

    陈风开车不是回家,两边都不是,而是直抵一拳击馆。

    我看著建筑物外的招牌直愣神。

    直到被陈风拉入,在一小房间内开始做热身运动时,我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是什麽意思?”终於,我神智恢复到可以质疑的地步。

    陈风道:“条件啊,你答应的。”

    搜寻记忆,我想起那日陪著找小陌的条件,不由哀嚎。

    “风哥,你玩真的?”

    这句话说出的时候陈风已经逼著我开始打实心吊球了。

    “嗯。”陈风自己也在旁边练习,“我教你。”

    “为什麽……”堂堂七尺男儿,用这等衰弱的声音提问,简直耻辱。

    能说这话的货,自行挥拳五百下试试,完事之後还能出声再鄙视不迟。

    陈风丢给我一条毛巾,见我浑浑噩噩不动弹,叹口气上来,抓过毛巾给我擦汗。

    边道:“萧少,你要代我在那边周旋,一点防身本领都没有,我真的会怕。”

    我抓住他的手,反问:“怕?”

    “怕你出事,怕自己赶不及救你。”陈风苦笑,挣开我的手,继续用毛巾粗鲁得虐待我脖子和胸膛的皮肤,“你那性子,其实很吓人。”

    一时傻眼,没料到陈风眼中的我是这般模样。

    不觉又去抓他的手,握在掌中,久久不愿放开。

    陈风又道:“既然你希望我去演戏,我如你所愿。不过这样一来,变成你要分担我的事情,萧少,我不希望哪天你因为我的责任很受到伤害。”

    当他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烁著一种让我心悸的东西。

    我除了紧紧抱住他,一时喉头哽咽,什麽也说不出来。

    片刻後,我才笑道:“风哥,我肯定取代不了你的位置,你多虑啦。”

    看向他的眼,心中想的只有我若为他而死,又有何妨?

    陪不到老,便陪到死。

    突然明白了老爹对老伯的心。

    训练结束,回到我的公寓,洗洗刷刷是不能免的套路。

    到了床笫之上,我剥掉陈风的衣服,却没有马上将他生吞的念头。

    细细得观摩著身下这男人的身体,除了喜欢,还是喜欢。

    喜欢他这身不算白皙伤痕累累的身体。

    他的眉眼,他的薄唇──他闭眼时惹人怜爱,睁开後却让人惊豔。

    进入他身体的时候,那瞬间脆弱的表情……哦,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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