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函道:“阿礼今日不练了吗?”

    钟礼点了点头:“今日打算就在家里闲散的玩玩。”

    钟仪羡慕嫉妒:“阿礼都不去澜沧书院上学了吗?”

    钟礼挑眉:“还去做什么?”他喝了几口甜豆浆,突然道:“王散因已经去了你们书院了吧。”

    钟仪惊讶道:“原来真是他呀——上次在书院碰见,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弄错了。”

    钟函道:“十一月份你王叔便要去希宫了,说散因到时候要寄住在他的表兄家,莫不是小仪的祝夫子。”

    钟仪点了点头,道:“夫子和散因哥哥倒是处的很好。”

    燕惠有几分疑惑:“ 散因便在云英书院就读了吗?这么快?”

    钟函道:“昨日王贺说的,或许是各个书院不同吧。”

    话题又绕到了钟仪头上。

    钟仪道:“阿礼明日武试,过几日成绩会出来吗?”

    钟礼道:“这次的评审便是繁城的阚元阁教练,他们乘坐快马,回去之后名单便由飞鸽传回安都。算起来,十一月初就差不多了。”

    钟函笑着拍了拍钟礼的肩膀,道:“阿礼若成了一条军中好汉,我定是极为开心的。”

    燕惠道:“若我们钟家两个儿子一个成了宫廷琴师,一个成了军中将领,我定是要回河城将爹娘接来,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外甥多么优秀。”

    钟函含笑,理了理燕惠的几缕乌发。

    用过早饭,钟仪便去了书院。

    在书院门口遇见了祝夫子,祝夫子穿着一袭淡紫色长袍,倒是和往日的衣服款式不同。

    钟仪同祝夫子行礼。

    钟仪笑着道:“祝夫子穿着新衣裳?”

    祝纹的表情变得几分尴尬:“呃……倒不是新衣服。”

    钟仪道:“听爹爹说,散因哥哥来云英书院了?”

    祝纹道:“是的,散因的成绩不错,入了书院的朝班。”

    云英书院的朝班,是非常厉害的,里面的优秀学子经过选拔,将有机会进入朝廷。

    正说着,钟仪就见着祝纹背后远远走近了一个身影。

    王散因身材高挑,长相俊美,全身一股冰冷气息——总而言之,对钟仪来说,他是很有特点的一位。

    待他和祝纹并肩站着,钟仪惊讶了。

    王散因淡淡开口:“钟仪,不去学堂?”

    钟仪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眼睛瞪得老大,道:“在此之前,我想问——为什么你会穿着和祝夫子一模一样的新衣服?”

    祝纹又尴尬了:“不是新衣服……”

    王散因反而带了几丝笑意,声音有几分微微的愉快:“哦?你说我表兄身上的衣服?呵呵,那是我的。”

    钟仪:“……”

    钟仪回想起,爹爹说了王叔要去希宫,以后王散因似乎就寄住在祝夫子家了。

    王散因挑眉看着钟仪:“怎么,还不去知琴楼。”

    钟仪看着祝夫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把那句“夫子不是还在这儿吗”咽了下去。

    他乖乖的向知琴楼去了,心中叹息:王散因这么强势,祝夫子照顾他一定是身心疲倦的吧。

    待钟仪走后,祝纹道:“你不去上课?”

    王散因道:“当然,”接着他神色不变的抛下了一句:“中午要糖醋排骨和淡色蔬菜。”

    祝纹想了想道:“我今天就上一节理论课,回家便弄。你放学直接回家吧。”

    王散因心中满意,唇角微不可见的往上扬了扬。

    钟仪此刻站在座位无前法淡定——他买好的锁正捏在手中紧紧攥着。

    只见他桌上的书本散乱着,有几本居然缺了页,书桌肚子被掀开,里面的书早已不翼而飞。

    他的拳头微微颤抖,将自己买的,还未来的及装上的锁放在了缺页的书上。

    这个时候,学堂里面空无一人,安静的诡异。

    他刚才瞥了一眼缺页的位置,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重要的几章内容——会不会是故意的。

    上次的《琴卷》莫名其妙的失踪,却又完好无损的回到他的书桌上,那么这次的“破坏”就是明目张胆的表示着什么。

    钟仪心里难过,闷闷的站在那里不作声。

    很快,学堂里踏进了第二个人——曾经送毛毛虫给祝夫子的李牧。

    他先是笑着和钟仪打了个招呼,猛然看见钟仪书桌上的书的惨状,一脸震惊。

    钟仪无奈地笑笑。

    李牧走近,看了看钟仪空荡荡的书桌肚子,吃惊道:“这……这是被打劫了吗?”

    钟仪苦涩道:“没来的及安上锁……上次的《琴卷》是找到了,但是这次,几本书都缺了页了。”

    李牧气愤道:“这一定是谁故意做的,你得找祝夫子说说。”

    钟仪道:“没错,我得揪出这个人。”

    ☆、第三十章 伤自离别(三)

    钟仪的书被盗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祝夫子耳里。

    祝纹安慰过钟仪之后,从书院要了一整套书给了钟仪,然后在学堂宣布:切记,要在书桌上安好一把锁。

    书虽然是有了,可惜这么多天的笔记倒是没有了。

    看着崭新的书页,钟仪有些呆愣。

    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钟仪抬头一看,只见祝纹温和明朗的笑颜:“没事了,记得安锁,至于书本笔记放学便拿我的,其他夫子的笔记便找程晨刘赋他们借一借。”

    钟仪微笑点头:“多谢夫子,我会想办法的。”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始终是一个疙瘩——他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因为这个想法,他忽然觉得平日里交情不怎么深的同窗似乎都变得不太对劲。

    钟仪苦恼地揉了揉眉心:算了,他注定不是洞察人心的人——本来想找阿礼为他出气,但是明天阿礼就要武试了,还是不给阿礼添麻烦了。

    想到这里,钟仪不再神游,回到已经上了不少内容的课堂上。

    钟礼此刻正在整理着自己往日爱看的书籍,有些书籍到了繁城估计是要重新买的,于是他抓紧时间想要把这些重新看一遍。

    他半靠在软椅上,翻阅着书,花田卧在他的脚边坐在白日梦。

    看了眼窗外,今天依旧是个阴天。

    一天转瞬即逝,吃过晚饭后,钟仪和阿礼在软榻上下棋。

    阿礼道:“明天武试,我记得你要小考。”

    钟仪点点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阿礼道:“看你这幅有些萎靡模样猜的,记得你的中级琴师考试要开始的吧。”

    钟仪赶紧点点头,心想:还以为我在书院的倒霉事情被你发现了呢。

    当晚,钟仪在自己的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终于迎来了武试。

    钟礼睁开双眼,快速地在衣橱里拿出燕惠亲手缝制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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