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已,没能坚持的再久一点,到第四天就去给他负荆请罪了,再三保证不会这么做了,又借了他新得一幅字画,请太太过去掌掌眼的理由,给他一个台阶下,让他顺利踩到江海河的院子里,再顺势留下来过夜。

    有个傲娇老婆就是辛苦啊。

    只不过沈鹤立甘之如饴就是。

    不管内里发生什么,在外人看来,老爷和太太的感情是亲近了不少。没看见太太每天都去老爷房里睡,虽然有点不矜持,但现在是新时代了,两夫妻就该睡在一个房里,睡你房和睡我房有区别吗?

    顾心钺从来不在床上做别的,上床就是睡觉。可是沈鹤立每每见顾心钺上床了他就也想上床,但有时还有些账目公务没处理完怎么办,只能带着到床上处理,顾心钺嫌脏,他就扯一块布盖在被子上,再在布上翻阅账目。顾心钺烦不胜烦,本来开着灯就不容易睡着,他还喜欢自言自语扰人清净,干脆也拿本书躺在床上看,等他什么时候处理完事务,他再跟着一起睡。

    沈鹤立一幅感恩戴德的表情,心里却偷笑,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改变,侵染上我的味道,我的习性,高傲如空谷幽兰又如何,总有一日也要因为我笑而笑,因为我哭而哭。

    “听说胎虫第一次食用青液后,之后两次都会需求很大。”沈鹤立看着报表,对一旁倚在床靠看书的顾心钺说。

    “不清楚。”顾心钺神色淡淡的说,他又没经历过怎么会知道。再者,就算需求大又怎样,左右不过就是熬三天。

    “我想着要离太太远去就浑身不舒服,跟胎虫发作一般,太太倒洒脱的很。”沈鹤立低笑说。

    “你要外出?”顾心钺问。

    “是啊,现有航线要维护,有的码头换把子头,也得去拜访,还要去临海州一趟,看有没有什么新货拿回来在百货商店里卖。”沈鹤立说,“最少也要一个月,但是一个星期后就是你体内胎虫的汛期。”

    “哦,正事要紧。”顾心钺事不关己的说。

    沈鹤立顿时有点觉得牙痒痒,想在那倔强的小嘴上啃一口才好,才能让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太太打出生后就没出过京都吧。”沈鹤立诱哄说,“太太不想出去见见别地的风景?”

    顾心钺抬眼看他,“老爷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邀请太太和我一起出门游览一下各地风情。”沈鹤立说。

    顾心钺神色一动,但很快恢复平常,注意力重新转到书上,“像我这样穷讲究的人,出门只是给别人增添麻烦,不如老实在家待着。”

    “谁说太太是穷讲究,太太讲究是应当的,能伺候太太出门是小的们的福气。”沈鹤立正义凛然的说,好像那个经常嘴里说顾心钺讲究的人不是他。

    “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出去?”顾心钺问。

    “行程不急,就当游山玩水。”沈鹤立说,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说出来就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太太一点都不想看看外面长什么样?”

    “我考虑考虑。”顾心钺说。“看你表现。”

    “哎,公务处理完了,睡觉睡觉。”沈鹤立连忙说。“太太,让不让我给你捏小腿。”

    “不用。”顾心钺合起书,秀气的打个哈欠,意思不言而喻,他想安稳清净的睡个好觉。

    ☆、 第9章 太太要出门

    要问顾心钺想不想去看看外头的世界?

    也许书柜上那占据三分之一位置的游记可以给出答案。

    只是就像那被豢养熟的金丝雀,在打开鸟笼的那刻,却总有片刻的徘徊,不知道该不该飞出去看看。

    所以顾心钺在犹疑,但曾妈一听这事就连连摇头,“去不得,去不的,少爷最远也就去过城外的温泉庄子,这冷不丁要出远门,怎么能适应。”

    理由都是现成的,因为认床顾心钺吃了多少苦头,“特意寻了高床软枕来,少爷都睡的不安稳,出门在外还能有这么舒服的床?再者少爷想想,出门在外只能睡客栈,那床不知道多少人睡过,少爷能躺的下去?”

    顾心钺眉心一皱,这个确实难以接受。

    “少爷不爱坐马车,往常轿子走快一点都觉得头晕,好在后来有了西洋车,少爷才偶尔出门。这要是跟着姑爷走,头一个就要坐船,那船游在水里,还不知道怎么摇晃呢。”曾妈说。“其余吃穿用就更不说了,旅程再不赶,也是在赶路,少爷早睡晚起,还要午睡,喜静不喜动,不喜见生人,这要是出门一个月,怎么受的住。”

    黛眉和紫葛也轻声附和着。

    顾心钺每听曾妈描述一分,脸就白上一阵,等曾妈全部说完,他却笑了,“本来还在犹豫去不去,曾妈这么一说,我是非去不可了。要不然我只能承认,待在这深宅中我已经如女子一般无用。”

    “这个和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多少大老爷们照样是轻不得重不得在家养尊处优的待着不曾出过远门。”曾妈说,“少爷的长处在别处,多少人捏在一起也比不上少爷聪明。何与莽汉比短。”她最听不得顾心钺说自己如女子这般的丧气话。那是顾心钺的痛处,虽然他自嘲,但曾妈知道他每说一次,心里就要刺痛一次。

    “曾妈看我自然什么都好。”顾心钺轻声说,“只是我对自己不能这么乐观,曾经我是不能去,现在能去了,我还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

    “还能什么样,不就是一样的天,一样的地,一样的太阳和月亮。”曾妈说,“现在世道又不太平,要是遇到土匪路霸怎么办。”

    “总要出去了才知道那么多可能要怎么办。”顾心钺说,“世道未平,若有朝一日要逃命时,我也好知道带着你们往哪跑。”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曾妈闻言连忙双手合十对天空拜道。然后对顾心钺说,“少爷打定主意要去,我也拦不住,我跟少爷一起去,黛眉紫葛自然是要去的,把丁香也带上,万一少爷路上吃不惯呢?石青花青一起去怕也不够使唤的,干脆把我家老头子也喊上,他出门在外有经验。”

    “沈鹤立那也会带人去,还怕没人使唤吗?”顾心钺说,“我并不准备带那么多人去。”

    “姑爷的人是姑爷的人,没有调教过的,少爷能用的趁手?”曾妈说,“这些琐事少爷就别费心了,我自会打点清楚,少爷就等着出发就行。”

    顾心钺看着曾妈风风火火的背影失语,也许他出门一趟要比在家麻烦的多。

    沈鹤立今日难得没有出门应酬,中午来锦绣园和顾心钺一起用午餐,看着园内难得的热闹,曾妈开了库房,指挥着石青花青往外搬东西。

    “曾妈这是要清库房了?”沈鹤立奇怪的问顾心钺。

    顾心钺浅饮一口茶,“她这是给我收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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