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给他几分脸面,就亲自带了人来。

    沈鹤立见是顾心慨来,有些意外,却也是正好,他不说画眉怀孕设计他之事,只说下人串通外人偷了家中钱财。顾心慨也是乖觉的,知晓沈鹤立的意思,大手一挥,就让手下把这些人都送回巡捕房好好审查一番,可还有别的作奸犯科之事。

    沈鹤立留顾心慨在家饮酒,没想到两人说话竟很投契,直到落日时分,才让送了顾心慨回去。

    顾心慨面庞微红,回到家中想了想还是去找顾心钺,顾心钺见他满身酒气,让紫葛上了解酒茶,“你今天又不轮休,在哪喝的醉醺醺回来。”

    “在沈家,我原以为沈鹤立没什么好,没想到还是有几分意思,不怪大哥惦记着他。”顾心慨笑道。

    “你怎么和他碰上了?”顾心钺奇道。

    “他家报案,家里一个小丫头片子勾结外人偷盗家财。”顾心慨说。

    顾心钺思量一番,想来是画眉了,仔细问了顾心慨知道除了一家子外,还有个面相油滑的男人,知道定是画眉的姘头,想着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沈鹤立的种,总算心安定了。冷哼道,“什么偷盗家财,只是丫头心大了爬主子的床,怕不可靠,起了移花接木的心思。”

    “什么?”顾心慨道,“怎会有这么蠢的人,孩子生下来不就露陷了?”

    “先依着肚子的孩子定了名分,再一个错手跌了孩子就是。”顾心钺道,“内宅里的门道多着呢,所以我让你只有你老婆一个,女人多了是祸不是福。”

    “就那一个就够我受了。”顾心慨连忙摆手道,“我特意转到大哥这来就是想散散酒气,要不然回去就要被教训了。”

    顾心钺笑,“那婢子原本是我派过去伺候那家老太太了,现在出了这个事,我也脸面无光。”

    顾心慨闻言知雅意,“大哥放心,我必定好好审他们,这么说来那家人也该是顾家家奴才对。”

    “早些时候我放了他们的奴籍,谁知道放出错来。”顾心钺冷笑道。

    “主子的恩典让他们好好做人,他们不做,那就继续回去做奴才吧。”顾心慨道,“现在旁的地方不兴再收身契,蛮疆倒还是一如既往,就都打发到蛮疆去。”

    “你看着办吧。”顾心钺说。“你这身酒气在我这是散不开了,回去后直说和我家的喝酒去了,想来弟妹不会怪你。”

    “大哥好不含蓄,如今就是我家的我家的称呼了。”顾心慨笑道。

    ☆、第99章 过度

    闹出这么个事,沈李氏很是心灰意冷,挥挥手让沈鹤立把家中的下人全发卖出去,沈鹤立劝她,就是生气也不在这下子,把人都打发走了,这么大一个家,岂不要累坏妹妹。

    “我没脸见你媳妇了。”沈李氏说,“我原是乡村野妇,实不是老封君的料,我撂挑子不干了,你找你媳妇去。”

    “娘。”沈鹤立说,“顾心钺就算和心意相通,眼下却是回不来的。再说,弟弟妹妹还没婚嫁,你这时撂挑子怎么能行。”

    沈李氏也羞愧的很,“我原想着人家来家里做事都不容易,我能宽松些就宽松些,没想到纵着她们内外勾结坐下此等丑事,这若还在末朝年间,一家子女人的名声都别想要了,一起跳河得了。”

    “下人是下人,和主人有何干系。”沈鹤立说,“这批人不好,再换批人就是。”

    “你叫你媳妇叫个人过来帮我帮衬着。”沈李氏说,“画眉在起心思之前,里外帮了我不少,还是有些能耐了。”

    沈鹤立苦笑,只要老娘能打起精神来,他就厚颜开这个口好了。

    顾心钺半夜从码头回来,只休息一会,刷刷写了些东西让人送到报社去印,又请了曾贵格来,打嘴炮也要请专业的出场不是。

    曾贵格听顾心钺如此这般的说后,笑着问顾心钺,“如今南边的赵钱孙和陈卫,未必没有一争之力,东家却铁了心要上北边这条船?”

    “赵钱孙的出身现在占据的地盘都表明,他不是问鼎天下的主。陈卫倒是不错。”顾心钺说,“年纪有为,敢闯敢当,可惜他的心尖子自己跑到北方来,平白少了智囊不说,落到别人的地盘上,少不得要被人牵制住了。”

    “原本在京都和陈兴汉就有些香火情,如今自然做熟不做生。”顾心钺说。

    曾贵格不说话了,片刻后笑道,“做大事不拘小节,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

    “有志同道合的伙伴,创业路上自然要少许多心酸。”顾心钺说,“陈兴汉有蒋承君,后方给他打点的妥妥的。早前陈卫和刘一炎分江而治的时候非常没有称鼎天下的野心,可惜跑走一个人,如今也只能偃旗息鼓,当陈兴汉的马前卒。”

    曾贵格这下是彻底不说话了。

    顾心钺安慰他说,“如今我看陈兴汉胜的局面有七八分,陈卫跟了他倒不会有什么坏处。日后蒋承君建阁,必要三顾茅庐来请先生出山,一为政,一为军,先生就不用躲的这么辛苦了。”

    “谁躲了?”曾贵格横眉竖眼道,“我如今教教书带带孩子,心血来潮就在报纸上打打嘴仗,日子好不逍遥。什么三顾茅庐,什么为政为军,都和我没什么干系。”

    顾心钺只看着他呵呵。本来他对自己被迫成为男妇需要承欢人下是很不悦的,但是嫁了沈鹤立后,喜欢上一个人自然不觉的承欢有什么要紧,再又看见像蒋承君,曾贵格这样的人物,也会倾心于男人,久而久之就觉得此事稀松平常了。

    比起女人来,总还是男人得趣些。

    曾贵格告辞后,顾心钺才放心准备补眠,特意交代今天的报纸放到书桌上,他醒来后再看。

    沈鹤立来找顾心钺时,曾妈说他在补眠,沈鹤立心思一转,径自进去了。曾妈让那些年轻丫头都回房歇着去,她坐在房间外的廊下,拿个针线活慢慢绣着,少爷要再生一个才好呢。

    沈鹤立倒不是一进去就闹他,见他眼下青黑,怜他辛苦,自己脱了衣服进去被窝,只想先陪他睡会。顾心钺睡梦中感觉到热源,就不由自主的靠近,两人如藤缠树一般的睡做一团。

    这一觉睡到午下,朦朦胧胧感觉到胸口压着什么东西,顾心钺不安的醒来,身上早已被沈鹤立剥的赤条条,沈鹤立埋头在他胸前,啃咬着胸前凸起。

    “你什么时候过来了?”顾心钺哑着嗓子问。

    “嘘,我没过来,你做梦呢。”沈鹤立笑说,“做了一场舒服的春-梦。”

    顾心钺闻言重新闭眼,“好好伺候着爷。”

    “得令。”沈鹤立笑的得意。

    沈鹤立如今人成熟了,在这事上控制力更加娴熟,只弄的顾心钺全身都如煮熟的虾子透着淡淡的粉,上下软的像一滩水,眼神迷茫,显然极其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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