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但我绝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我有自己的法子,这是作为你……你的夫君应当做的事……即使自知没有资格,却还是想用卑劣的手段将你困在我身边,这便是一直以来我所想的……苑儿你看……我这个人真的很糟糕……所以不要为我掉泪,我不配……”

    仍在颤抖的手,带着绝望的气息,轻拭去李隆苑脸上的泪珠,揉着她发红的右脸。

    暴露在空气里的不仅是聂清远蝉翼似的双肩,还有他一直隐瞒着的那些阴暗卑鄙的念头……

    原来聂清远一直这么讨厌他自己么?他讨厌自己竟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

    “你以为……你说这些我便会原谅你了么?”打掉聂清远的手,李隆苑胡乱抹了抹脸,收起哽咽的声音。

    “在我母亲面前说了不介意我招男宠的人,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装作没听见么?不管发生什么事,要完全信任我,你还是做不到对不对?宁可自己一个人背负这些,都不愿意告诉我……不是说了么?除非我们自己放弃,绝对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不是答应过我了么……都答应到哪里去了……”

    “苑儿……我知错了……对不起……”聂清远垂下眼帘,白皙的脸被阴霾覆盖,近在咫尺的李隆苑坐在光的那一面,伸手就可以触碰的距离,对此刻的聂清远而言,却如泥沼到天空那般遥远。

    “错哪儿了?”李隆苑吸吸鼻子,拿眼瞪着聂清远,聂清远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

    “说不出来,便不再理你!”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拿这个威胁他,经历了那么多不堪过去的聂清远,在面对李隆苑时却单纯的像个孩子,简单一句话就能将他吓住。

    “我不该不反驳圣上……”

    “不对!再想!”

    “不该惹苑儿生气……”

    “不对!”

    “我……”

    聂清远词了穷,再想不出其他什么错处,若说做错的事,他来到这个世上便是个错,但他不敢说,他知道李隆苑听了会更生气……

    空气凝滞了一般,静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于是,聂清远试着勾了勾她的手指,“苑儿……”

    李隆苑马上面向墙壁,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盖上,不给聂清远留丝毫接近的缝隙。

    “苑儿……”聂清远也不笨,三两下挪到李隆苑身边,抬手就将她抱了起来,替她换了个背对墙壁的姿势后,又将她放下。

    愤然白了他一眼,李隆苑环顾四下想找个合适的不受聂清远干扰的地方坐下。

    “苑儿……”合适之处什么的,李隆苑还没能找到,就让聂清远钻了空子,一下子扑过来紧抱住她小腿,死活不肯松手。

    “耍无赖也没用……我现在非常生气,你若是还想不出错在哪里!我当真一辈子都不再搭理你!”挣脱不开聂清远,李隆苑只好在口舌上呈呈威风。

    “不离苑儿近一些,没办法去想别的事……”这便是明目张胆的耍无赖了。

    李隆苑心里的气早就不剩多少,再见到聂清远如此可怜的模样,她无奈扶额长叹了一声。这一叹,聂清远便立即松了手,整个人无措的蹲在李隆苑面前,张了张唇,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阿远,不管你之前经历过什么,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你要相信我也和你一样,不愿意你我之间再多出个什么人来,你该和我站在一起,而不是跪在那里独自一人承受这些……”

    话音未落,李隆苑倏地起身,聂清远以为她要离开,便也跟着站起来,瑟缩着手想拉住她。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往后你若再不信我!我便不再同你说半句话!”

    停滞在半空中的手还未缩回,聂清远就被李隆苑环腰搂住,愣了愣,聂清远就反拥住李隆苑,“苑儿莫哭,我再不如此了。”

    “聂清远……”李隆苑抽噎着,咬唇道,“若下回再被我听见你诋毁我的驸马,我便将你说的那些都抄到休书里,一并给你!遂了你的愿!”

    “我不……”他要说的恳求的话,被李隆苑打断,“我的驸马聂清远,是世上最好的男子,谁都不可以诋毁他,便是他自己也不行……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讨厌自己的话,那便让我来爱你吧,没关系的……因为我很爱很爱阿远,所以没关系的,阿远别怕……”

    感觉到聂清远身子一僵,李隆苑将他环得更紧了些。

    她埋首于聂清远胸膛之上,所以没看到被她环紧的这个傻瓜此刻眼眶通红,滚烫的液体自他眼角不断滑落,滑过他温润如玉的面颊。她更不会想到,即便如此,他的唇角居然还在不断上扬着。

    “苑儿……我也爱你……”爱到了偏执的地步,爱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

    不再顾虑被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聂清远干脆抬起李隆苑的脸,自他凤眸间滚落的泪,一滴两滴……被李隆苑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拭掉。

    看到彼此都是狼狈不堪的样子,两人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浓烈起来。

    …………

    当传旨太监来到公主府,说聂清远是此次招选男宠的主审官时,李隆苑觉得自己肯定还没睡醒,需要再回去补一觉才行。

    迎面而来的聂清远稳稳接了圣旨之后,回眸冲李隆苑勾唇一笑。

    “是真的吧?不是你伪造出来的吧?你不会这么想不开,让我早早做了寡妇的对不对?”

    聂清远揉着李隆苑的脑袋,“的确是陛下的意思。”

    聂清远不说还好,一说李隆苑便止不住狐疑起来,她母亲是个什么性子,怎么可能前脚让她招选驸马,后脚便封聂清远做主审官呢。除非……除非聂清远跟她交换了什么条件,可聂清远能拿什么跟母亲交换呢……

    李隆苑想起来,那一日她被罚去抄书时,女帝是留了聂清远单独说话的。

    “阿远……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有啊……”聂清远答得十分干脆。

    “你……”

    “便是当主审官的事,不巧就被苑儿知晓了。”

    从他温柔的笑容里看不到一点破绽,李隆苑提着的一颗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

    男宠招选开始之后,聂清远逐渐忙碌起来,反过来,李隆苑却成了大闲人一个。

    自从她打发了一批宫里派来给她和聂清远诊脉的太医之后,女帝就下了死令,让李隆苑从允许张太医诊脉和废驸马两个选项中二选一,她当然只能选择前者。

    张太医好歹是一直侍奉在李隆苑身边的人,跟宫里那些常年浸染在女帝淫威下的太医们不同,大多数情况下,只要李隆苑开口,张太医都是有求必应的。

    张太医给李隆苑开了一打调养身子的药方,又在女帝那里把迟迟没有身孕的责任,完全归到李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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