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才以为是一个英俊少年。柏倾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女子的连聿,轻触眉目,笑意留唇。

    连聿凑近她的颈间,双唇在她的锁骨之上流连着。

    “冉儿、我想将冉儿占为己有…”

    嘴里轻声喃喃自语,闭上了眼睛,在这夜色之中靠着自己的感觉去摸索。从那线条徐徐往下,唇角滑落到方才的触感之上;连聿依旧轻声呢喃着,凭着本能去留下属于自己给她的痕迹。

    “唔…”佳人喘息轻呼出声来,十指伸进了连聿的长发之中。

    “冉儿…”

    足足半年,这半年来虽是夫妻之名,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唯独在今夜这个月圆之时,你与我有了肌肤之亲,行周公之礼。

    顺着那线条一路往下,掠过了一片平原;又是一阵流连眷恋,吮吸轻咬之间留下了几道印记;耳边充满了不绝的喘息和呼喊之声,方理解到,那最吸引人的一处地方还需要继续、继续。

    连聿带着些不懂,轻笑开口:“冉儿…”

    “…休再多言。”柏倾冉又是羞怯又是恼怒,勾过她的脖子便是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下去。连聿连声喊疼,便又换得那如同小兽一般的舔舐。

    “冉儿其实可以很温柔的…怎么总爱凶巴巴地待我?”指尖复又在那原来的位置轻轻地滑动,不带着意料之中地,看到柏倾冉变了神情,在自己面前蓦地柔情了起来,双唇微微地张开,睫毛轻颤。

    “痛……聿……”

    “只是听闻说,第一次都是带着疼的…”连聿用另一手紧紧地抱着她,不断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只是连聿想将冉儿占为己有…不想冉儿疼,也想让冉儿快乐…”

    “无论聿想要什么…只要,只要我有,便会给……”

    柏倾冉低声回应,双手紧紧地扒拉在连聿的后背上。

    “冉儿…此生我定不负你…”

    耳边响过一声压抑的低呼,连聿只觉得后背之上多了她柏倾冉的几道爪痕;忍着那轻微的疼痛呼气笑了,吻住她的耳垂,只想让她可以从痛苦变为快乐。

    圆月渐渐淡下。

    照进寝室之内的月光同样也照过刚才地上的水渍,却是发现渗进了毯子里;偶尔飘了几朵乌云而来,遮住了那淡淡月光,也遮住了床帏之中的景色。

    这一夜,只是觉得那天上的月色极好,好得让人沉醉。

    连聿也是极度地迷恋,只不过是沉醉在柏倾冉这一轮月光之中罢了。

    “驸马…是哪里学得的这般本事来…本宫倒要怀疑了。”

    “公主这般可是让连聿惶恐了…”

    未待连聿显出为难的表情,柏倾冉便先一步地紧紧揽着她来:“驸马还是快些睡吧,貌似就快天亮了呢…”

    “呃?”连聿有些惊讶地抬了抬头,看回她时却只见她闭眼睡着,嘴角带笑。

    “要在梦里梦到连聿呢。”连聿也笑了,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相拥而眠。

    我想,无论此生会经历多少的风风雨雨,也不会忘记在这一个晚上与你一同相拥着进入梦乡呢。公主,如果还有来生,我们还要在一起吧。

    一定会再携手走过更多的春夏秋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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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诶——怎么浴池里飘着驸马爷的衣服啊,公主?…”

    “嗯,昨天晚上驸马爷不小心掉到浴池里了呢。”

    “啊,驸马爷好笨啊。”

    “本宫也是这样觉得。”

    ☆、第13章 祭天变

    自中秋之后,连聿和柏倾冉之间的感情便越来越好。

    已是互托真心,更是有过肌肤之亲、周公之礼,两个本就是细腻的女儿家,在人生道路上兜兜转转得来不易的一段感情,让这二人心里的真情流露更深。

    寒来暑往,又是一个冬天。

    想想已经快到年末,这从前朝大延便流传下来的正月祭天的习俗,这大宁王朝也是照着模样搬了下来。皇帝祭天,代表着祈祷国泰民安、繁荣鼎盛,皇帝柏道成自从听了国师说的三年之期,一直沾沾自喜。这不,祭天点了名让驸马出席。

    一般来说,驸马是皇家外戚,祭天这种事情,也只由皇帝、皇子和众大臣前往。今年柏道成的这一道主意,让连聿不知该如何是好。

    “聿,你也不必心中焦苦。”柏倾冉淡笑着,一一挑选着介时连聿出席祭天的衣袍。“无论是前朝还是今朝,聿皆是祭天第一人。父皇这般看重,必定是心中有数。”柏倾冉手下所掠过,列着好几种珍贵丝绸或纹样,让人看花了眼。

    祭天的话,掺些缜色好不好呢?

    “只是,我乃是平民出身,祭天这种国家大事,只怕我做不好…”

    “这又是哪里话?”柏倾冉回望她,揽着她的腰身:“你可还记得那一年前,你迎娶我之时跪了满街百姓?还有你对史册的点评批注,你的天成气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你是不凡之人。”

    “冉儿…”连聿无奈笑了,只好紧紧拥着她。

    阿爹说,皇帝的这个主意好新奇,自己按着祭天的程序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了。只要过了祭天的那个日子,以后就会慢慢变好来。

    我和冉儿之间,也会一直变好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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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统十七年,正月初一。

    安统之治又过去了一个年头、心中仍对前朝持有希望的旧臣们又失落了几分。眼看着柏家的帝位越坐越牢靠,不知道过些时候又会换了谁称帝王。

    今日正月初一,也是北风刮得挺紧的日子。柏道成和太子柏澈,以及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在这日五更之后便整顿着装车队往皇陵进发、前往在皇城以东百里的皇陵祭坛,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并祈福斋戒。

    这皇陵祭坛是前朝之物,因大宁乃是新朝,便没有另建皇陵,先在前朝的地头上办事。柏道成披着黑貂绒毛披风从温暖的车辇下来,第一眼便是看到身后另一辆车的连聿。

    今日祭天,身为天子的柏道成和储君太子,皆是身着十二道纹样玄黑金线龙袍,只不过太子的略为简单一些;连聿作为驸马,自然不能撞色、柏倾冉便替她选了一套雪缎青线并着深缜色花纹的锦袍,冠着乌金朝天簪,衬着黑貂绒明黄里的披风。

    “皇妹夫身上所着衣物够不够?可别冷到了啊。”太子笑着关心,却让连聿由心底里涌起一阵毛然。话说太子是好男色的啊……

    好男色也就算了啊,可是感觉这太子对自己有意思啊…

    “多谢皇兄关心,连聿受得住的。”连聿恭敬地敬礼,没有多加交谈;眼睛还是留意着前方的皇帝柏道成,只怕自己会做错什么事,而连累柏倾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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