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之物,眼睛随着孙梅的躲藏而移动,半刻都不肯挪开。

    “这幅美人图不错,我要了。”男人色眯眯的笑着,粗鲁的推开瘦弱的孙山,径直朝孙梅扑去,他力气颇大,任孙梅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他一把撕开孙梅单薄的衣服,如饿狼一般栽进□□的沟壑山谷中,亲吻吮吸啃咬。孙梅双手被他束缚着,动弹不得,周围的人群早就作鸟兽散,生怕自己被卷进这无辜事端中。

    孙山初时有些惊呆了,此刻看见女儿脸上满溢的泪水才清醒过来,他正颤抖着手要从字画摊上拿砚台从男人脑后砸去,一直在旁边叉手笑看的仆从立马轻而易举将他擒获,还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生生看着自己女儿被□□。

    “咚——”孙梅咬紧唇肉狠狠撞上男人的脑袋,额头上立马青肿一片,她想趁着男人吃疼不备之时起身逃跑,岂料那男人皮糙肉厚,气恼胜过疼痛,他一把抓过孙梅,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大耳刮子,直将她打得半晕了过去,再无力反抗。他嘴里咒骂着,大步上前解了自己腰带、裤子,又大力撕开孙梅的裙裤,随后毫不留情地横冲直撞进去。

    孙山双臂被缚,他死命挣扎逃脱,被捏住的下巴几欲碎掉。所幸,大抵是刚刚四散的百姓有人去通报了官差,孙山看见有一队官差赶来,忙大声呼救:“大人大人!救救我女儿吧!”他声音颤抖,两眼充满希冀地朝他们望去。

    只见带头的官差原本拔了刀,待走近时,看见那几个人的衣着服饰后就微微蹙眉把刀收回刀鞘。一直捏着孙山下巴的仆人见男人云雨得正在兴头,于是朝那官差走去,耳语了一番,孙山的心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小的就不打扰吐火大人兴致了,只是毕竟天子脚下,还望大人下手轻些。”官差说完这话后转头就走了,再没有看孙山父女俩一眼。

    孙山眉目渐转悲凉,耳边充斥着男人的粗大的喘息声和女儿带着血泪之声的□□。他一阵恸哭嚎叫后忽而冲天喊道:“四十载偶得平安喜乐,无一晌曾梦青天白日。来世宁为蝼蚁度余生,不作苟且偷安南楚人。”

    “砰——”

    “爹!不要!”

    孙山奋力挣脱仆从的抓缚,一头撞上了砖墙,鲜血横流。

    与此人间地狱相对而立的明月楼二层。

    “畜生!”一直观望着的蓝衫少年拍桌而起,一脸愤懑之色,撩了衣袍便要掀帘下楼。身旁两个小厮忙拉住他劝道:“少爷,您可别胡闹。那男人是北燕第一大将军吐火勃,前几日奉燕国君王之命前来送年礼,陛下特邀他在楚京客居,赏了一处大宅院,四马并架的车辇可于楚京随行,风光无限。”

    “这又如何?别说他只是燕地将军便是燕王也可以在我楚京地界欺压民女,草菅人命吗!”少年甚是激动,手指着对街说道。

    “哎哟我的爷,您平时不是可机灵的吗?怎么现在犯起糊涂了。北燕境内虽然内乱迭生,但是国力雄厚兵马强悍,就是边崇言老将军在世时都常在燕军底下吃亏。好不容易签了协议,我南楚才得以在这几年安定下来经营民生。别说他一个大将军了,就是随便一个燕国使臣在楚京干这种事都没人敢抓啊。”

    “小二,结账。”他们吵得正不可开交之时,与蓝衫少年同桌而坐的清秀少年淡淡说道。

    蓝衫少年之前上得明月楼便见已无空余座位,只得与这人合坐一桌,见他衣饰华贵,肤如凝脂,唇瓣淡粉,身形瘦弱,眼底还有一颗夺人眼球的细小黑痣。蓝衫少年是好美色之人,几欲与他攀谈,但他少言寡语鲜有兴趣,只得收了心思。后来对街吐火勃闹得喧嚣,他一面着急遥看,一面又在旁边觑着这白衣少年的神色,对方毫不关心的淡漠模样将他耽于皮肉之色的好感冲刷得一干二净,此时他正是满腔怒火没处可发,于是趁机讥讽:

    “林达,我南楚百余年来不是没有能臣骁将,只是有太多纨绔子弟安于躲在祖辈的功名簿上及时享乐,漠于政事不思进取,才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少爷……”林达怕那白衣少年是哪家官宦人家子弟,又兼他家少爷这话有些许不敬朝廷之意,忐忑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襟劝说着。

    “拼桌钱。”白衣少年甚是淡然,任他言语轻蔑,出人意料地伸手向他索取明月楼不成文规矩的几钱拼桌费。

    只见那蓝衫少年脸已被气得成猪肝色,见林达正掏出几钱银子,一手拦住他,从怀里抓出几张票据,当白纸般扔给白衣少年:“败絮其中的家伙!自个儿去钱庄取,多余的只当是给你点香火钱,没心没肺与死了有何两样。”愤然离去。

    白衣少年捡起其中一张票据,寻到右下角的红色印戳:永兴候府。

    吐火勃早已离去,孙梅木然地捡了几块碎布勉强遮蔽住已流满污血的□□,不顾周围人或是好奇探究或是同情怜悯的目光,她膝行到孙山冰冷的身体前,为他合上了双目。

    “给。”陌生人的声音,孙梅默默抬头,一个白衣少年蹲在她身前,手里是几张票据。

    “呵。”孙梅自嘲似的一笑,无视了少年。当时无人肯救,为何事后假惺惺的人如此之多。

    “你父亲的棺材钱,收敛入葬的费用,请人做法事,你此后一家子的开支用度,你……”还未等他说完,手里轻轻拿着的票据便已被孙梅夺走,她唇齿轻启,那个谢字在尝尽世间冷暖人生百态的半日之后再不能轻易说出。

    “不必谢我,钱是之前被你赶走的蓝衣公子给你的。”少年站起身来,盯着墙砖上的暗黑血迹瞧了半晌。

    他要进宫,他有些想念时宴了。

    延福宫。

    时宴这几日很是疲倦,勤政殿都去的少了,只常在延福宫卧榻休息。

    “你今天怎么想着来我这里请安了?”时宴朝正站着由宫女服侍着褪下狐裘的时白露拍了拍床榻,“过来坐。”

    “母亲您这是责怪儿臣未能日日过来向您请安吗?”时白露说笑间坐到时宴身侧,握拳轻轻为她捶背。“我听小兮说您这几日身体不好,所以来瞧瞧。”

    “可不敢责怪你,守岁那日不过训斥你几句莫要贪吃,饺子吃多了伤食。你妹妹几天没给我好脸色看。”虽是埋怨的话,时宴的口吻却是分外轻松,还带着些许醋意。

    “小兮她是性情使然,看见什么便说什么了。母亲您该欣喜我们姐妹和睦,感情深厚才是啊。”

    “看见什么便说什么,你是拐着弯儿说我待你不好了?”时宴轻轻朝时白露看了一眼,看似寻常神色,只是个中深意只有二人心中明白。时白露此话当真是无心说出,只是听在时宴耳里让她不由想到那了水榭的闲言碎语,她自问没有苛待时白露,只是不知为何问出这话的此时此刻,心里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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