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她手里,半晌,咬了咬唇,轻声道:“语桐,看样子,你是不会去美国了,是吗?”

    “不去?”纪语桐擦了擦眼泪,面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为什么不去?”

    “可是。。。可是。。。”

    “可是我这么爱江夏?可是今晚被她撞见,我羞愧难堪生不如死?”纪语桐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然后虚弱的摇摇头:“这是两回事,我从来没停止过爱她,离开是因为我对我父母的死无法释怀,今晚的事,只是为我今后的人生中,添了一笔难受的回忆而已。”

    季未央听了这话,心下忽然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只要能看见她,能陪伴左右,那也是莫大的安慰。

    “未央,我们一起回美国,然后,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我过我想要的生活。”

    季未央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的问:“语桐,你刚才说什么?”

    纪语桐看着她,眼里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我说,回美国之后,我们各去各的地方,各过各的生活。”

    “为什么?既然你已经决定离开,为什么不肯跟我一起?我们彼此照顾,不好吗?”

    “我不需要被照顾,也不想照顾别人。”

    “语桐,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季未央颤声道。

    纪语桐苦笑:“未央,你扪心自问,你真正能做得到把我当朋友吗?”

    季未央不由得语塞,好一会儿,才黯然的低声道:“难道,我真的一丁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你从来没有过机会。”纪语桐微微牵动着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来:“我爱江夏,一直深爱,从心里到身体,我都无法真正做到背叛她,最起码现在还不能。而今晚,我已经得到了教训,所以,我以后绝对不会去做任何刻意的害人害己的蠢事,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也许,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也有可能遇到别的人,再次相爱,但我可以肯定,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你。你陪在我身边已经几年了吧,而我却没有一丝动心,那么,时间再长,也是没用的,爱是两情两悦的事情,我真的无法回应你。”

    季未央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还想说什么,纪语桐却用眼神阻止了她:“也许在发生今晚这样的事情之后,我对你说这样的话,显得很无情,而你也难以接受,可是我更后悔没有早点对你说这样的话。允许你和我一起回国,默许你在我身边陪伴,其实我也有着私心的,因为你可以对抗江夏,我也希望你可以刺激她,现在想来,真的挺幼稚,关于这些,我真的要向你说句对不起,但我,也确实是把你当朋友的。”

    气氛突然沉默下来,房间再次一片寂静。

    良久,纪语桐再次轻声开口:“你的伤,没有大碍吧?”

    伤?季未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过了这么久,她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她心下忽然一片悲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终于死心的道:“语桐,我答应你,回美国后,我们各自去各自想去的城市,等哪天。。。哪天我真正能够做到放下你,真正能把你当朋友,我再去找你。”

    清早,康宁揉了揉眼睛,伸着懒腰醒过来,发觉自己睡在车里,一愣神之间,想起昨晚的事情,连忙将座位升起,侧头去看江夏时,却见她直挺挺的坐着,眼睛望着纪语桐所住的小区的大门,一眨不眨。

    “你。。。你不会是一夜没合眼吧!”康宁看着她,几乎想骂人。

    江夏回过头看她,眼里布满了血丝,勉强一笑:“没有啊。”

    “没有?没有才怪!”康宁气呼呼的,想说什么,又强行忍住,过了一会儿,嘴里发出讥讽的笑声:“你以为你情圣啊?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伟大。”

    “伟大?这个词跟我有什么关系么。”江夏低低一笑,目光再次落在远处:“就如她所说,我只是在赎罪而已。”

    “赎什么罪!你做错了什么?!”康宁满面怒色。

    江夏不吭声,许久,忽然道:“季未央出来了,我们快可以解脱了。”康宁注目望去,果见季未央手里拿着电话,一边讲着什么,一边从大门里走出来。

    两人静静的呆在车里,大约半个小时后,两辆黑色轿车驶进了樱花路,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放停下,几个身着黑衣的大汉下了车,走到了等待着的季未央身前,双方交谈了一会儿,他们继续回到车上,季未央却横跨马路,走进了对面的一家酒店。

    “办事效率还不错。”江夏淡淡一笑,忽然对前面的司机道:“开车。”

    谢绝了康宁的邀请,江夏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江宅,而是直接让司机将自己送回了银苑公寓。

    拿出钥匙开门时,林染似乎听到了响动似的,也开门从对面出来,江夏看着她身上剪裁合身的职业套装,还有脸上淡淡的精致妆容,知道她正准备去上班。

    “早啊。”江夏笑着打招呼。

    林染蹙了蹙眉,径直走到她面前:“夏,你。。。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憔悴?”

    “是吗?”江夏轻描淡写的笑着,然后道:“昨晚喝酒到太晚了,快去上班吧。”

    “没有酒味。”林染微微嗅了嗅,一手抵住门,走了进来,江夏随手将钥匙抛到了沙发上,看着跟进来的林染,无奈的道:“染染,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台里的明星,就不准时上班啊。”

    “夏,你今天不大对劲。”

    “是吗?我天天都不对劲。”江夏变戏法似的将手中的杯子转了几转,然后倒满琥珀色的液体,再一饮而尽:“这样就有酒味了。”

    “夏,你怎么了?”林染走到她面前,眼里是满满的担心,她从来没有看到江夏这么憔悴狼狈的样子,她好像走路都走不大稳了,好像下一秒就会失控似的。

    江夏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着酒杯的手冲她晃了晃:“我们说好的,关于她的事情,你永远也不要问。”

    林染看着她,心里又酸又痛,倔强的道:“我不问她的事,我只问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江夏夸张的笑着,忽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只是。。。这里有点痛。”她皱了皱眉,又自嘲的道:“my& is broken,哈!

    ”说着手抓住楼梯的扶手,就要去楼上的卧室。

    林染却跟着上来,江夏回头看她:“你来干什么?”

    “我陪你。”林染轻声道。

    “不需要,你去上班吧。”

    “你这样子,我没法去上班。”

    江夏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然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靠近她,轻声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现在很受伤,非常非常受伤。。。每一个受伤的人,都是脆弱的,不理智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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