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几岁的孩子?”

    石穗干脆道:“没错,他只有十九岁,而且因为意外杀人在少管所待过两年多,高中没有毕业,现在的工作是送快递。”她语气很平静,“虽然我觉得这种事情是自己一个人的事,知道你肯定不会接受,但你是我妈,我尊重你,所以不多打算骗你对你隐瞒。。”

    “石穗!”姜惠莲忽然拔高声音,“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抱怨,但是你也不能故意这样气我。”

    “妈——”石穗无奈地拉长声音,“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事气你。”

    姜惠莲那头的呼吸明显变重,怒气冲冲道:“石穗,我这个周末就会回来。”

    ☆、第39章 美妙事

    石穗挂上电话,转头去看客房紧闭的房门。她走过去轻轻推开,见林沉年正伏案专心致志画着什么。

    她蹑手蹑脚走在他身后,目光落到她笔下的本子上,只见上面一栋小房子跃然纸上。他喜欢画房子石穗是知道的,但平日里画的房子,更像是设计图,这张却更像是一幅画。

    她好奇开口:“画什么呢?”

    林沉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她,笑了笑:“在画理想中的家。”他将石穗拉在自己身边坐下,“你觉得这个房子好看吗?”

    石穗认真看了看纸上的房子,其实不算是很漂亮的房子,但是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温馨感,就好像他说的那个“家”字。他点点头:“好看。”

    林沉年像是有点沉浸在幻想着的孩子,面带笑意道:“我从小跟着妈妈颠沛流离,后来有了继父,却也是寄人篱下。我一直想要拥有一个真正的家,所以才想去做建筑师,能够自己设计出自己理想的家。虽然妈妈已经不可能看到,但我现在有了你,你就是我的家人。等以后我有了能力,我就盖一栋这样的房子,和我们孩子住在里面。”

    石穗听得动容,却又因为他这种对未来的想象有些惶恐。因为她还从来没想过那么遥远的事情,至少从来没想过婚姻孩子这种事情,即使这些事情离她的年纪其实更近。

    努力摆脱心中的异样,她笑着伸手戳了戳他犹带着酒后晕色的脸:“你十九岁生日都还没过,离法定婚龄都还差几年,就想到孩子了,是不是想得太远。”

    林沉年郁郁地叹了口气:“真希望我再大一些。”

    石穗拍拍他的手:“别想这么遥远的事情了,我和你说些马上要面对的事。”

    林沉年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她略有些严肃的脸:“怎么了?”

    “那个……”石穗有点犹豫,“小年,我妈可能这个周末会回来,我给她说了你的事情,她可能会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林沉年怔忡片刻:“没关系的,我有心理准备,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阿姨不喜欢我很正常。”

    石穗道:“我妈那个人很强势,我怕你受委屈。要不……你到时回避两天,不让她看到你?我自己应付她就可以。”

    林沉年连忙摆手:“你别担心,我没那么脆弱,不至于被人说两句就打退堂鼓。”

    “真的?”石穗歪头微微一笑,“真的不怕吗?”

    林沉年摇头,片刻之后,又抿嘴笑了笑:“一点点。”

    石穗哈哈大笑。

    但是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入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她最了解不过,她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和林沉年那种身份的男孩在一起。她或许没办法拆散这段感情,但是一定会做出石穗无法预测的事情,让林沉年难堪委屈。

    林沉年已经遭遇太多人世间的苦难,她不忍心让他再因为自己而痛苦。

    她微微有些烦躁地坐起身,下床来到隔壁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问:“睡了吗?”

    “还没。”林沉年的声音传来。

    石穗舒了口气,推开门走进去,见他躺在床上看书,不等他开口问话,她走过去径自掀开被子钻上床。

    两人晚上在沙发上差点擦枪走火,现下又在同一张床上,气氛自然有点暧昧的尴尬。

    林沉年放下书,随她躺好,侧身柔软地看着她:“是因为阿姨要回来了?所以睡不着?”

    石穗不置可否,台灯下他好看的脸,像是忽然有了蛊惑的味道,她凑近他,亲了亲他的唇。

    林沉年呼吸立刻重了几分,脸上又出现傍晚在沙发上那种羞愧。

    石穗从被子中摸到他的手,拉过来放进入自己衣服内。

    林沉年愈加有点无所适从,却在看到石穗对着他的嫣然一笑,而忽然茅塞顿开般释然。

    石穗继续拉着他的手往上移动,直到触在胸前心脏跳动的位置,才停下来。

    虽然自己也没有任何经验,但是石穗却也有种引诱好孩子犯罪的错觉。她的心跳在林沉年微微粗糙的掌心下,变得异常快,以至于她的脸也像是在灼烧一般。

    她红着脸低声开口:“小年,虽然我也不会,但这并不是什么下流的事。你想不想?”

    林沉年红着脸不说话,但是那种羞愧的表情渐渐消失,变成了微微的兴奋和迷离。他一直没有动作,包括那只覆盖在石穗胸口的手,也没有动,只是手心的温度像是火燎一般。

    直到石穗差不多以为他根本不会做什么时,他才哑声开口:“你会不会后悔?”

    石穗微微一怔,然后笑了:“当然不会,永远都不会。”

    林沉年也终于带了些笑容,他凑过来,将石穗拉在怀中固住,迅速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缱绻缠绵,却又因为唇舌的濡湿灼热显得激烈。等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时,他才稍稍移开,细细碎碎的唇,落在石穗的额头鼻子和脸颊,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然后滑到她耳朵下方。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本能。林沉年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下意识地去要靠近石穗,亲吻她每一寸,从心灵到身体都再没有任何距离。

    石穗在她的唇舌中沉沦,渐渐忘记了今夕何夕,好像整个世界只有这一个人。

    但是后面的体验却并不是什么太美妙的经历。

    林沉年吻得再缠绵,到了真刀实枪上阵,也是菜鸟一个。石穗一叫疼,他就吓得不敢动。

    林沉年虽然隐忍地大冬天脑门滴汗,也没有放肆自己粗鲁,但到底是没有任何经验,兵荒马乱好一阵,石穗除了疼还是疼。

    好在他从来没打算能从第一次中体会到什么让人难忘的快乐,第一次之所以难忘,不过是因为经历了一次身体的疼痛。

    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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