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后拉起柳絮,跑了。

    事后,肖欢说我真是一个怪胎,那么多人喜欢吃的东西,你怎么那么讨厌,我说我受不了那气味,你不觉得有点嗖么……

    肖欢看了一眼自己加了很多辣椒的螺蛳粉,上面浮着一层辣椒油,默默的推远了。

    高一军训的口号响彻云霄,隔了两个运动场,还是能听见他们整齐划一的口号,这一届的学生,真是……忒有干劲了点。

    不过,但愿熬过头三天,你们依旧神采奕奕,神采飞扬。

    我们三站在走廊尽头的转角,戴着眼镜,看着操场上穿着迷彩服的新生,练习稍息立正,报数,立定,跨步走齐步走……

    肖欢看得可欢快,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这太阳,军训结束后,他们铁定要黑上一圈。”

    仲夏借了蓝天的凉风,白云悠悠的飘过,我抬了抬眼镜,目光转向坐在树底下休息的新生。

    像去年的我们。

    他们在重复我们的昨天,而现在的我们在重复别人的过去。

    长大折损的不止是时光,一年复一年,兜兜又转转,却没人能懂。

    第50章

    晚上的时候,新生来了一场爱国教育讲义,大舞台下坐着的他们有些病殃殃。

    打开广播室的窗户,能从里面看到外面的场景,今年的高一新生有点多,往那一坐,占了大半个运动场。

    调好广播之后,同一个部门的刘飞飞留下来负责监管,而我就混迹在新生中,感受了一下初体验。

    脱下迷彩服的新生少了一点军人的严肃,像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

    我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人群的尾巴,抬眼望去,前头是乌泱泱的头颅。

    旁边的新生听得昏昏欲睡,忍不住拿起手机,屏幕刚亮,就被我小声的提醒,“被抓后果很严重,高一的主任姓蒙。”

    新生冷漠得很,对于我的忠告完全不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的在玩手机。

    在这种昏暗的氛围下,捕捉到手机亮光是很容易的,也许是新生将光度调到最低,蒙汉毅老师晃了几圈,也没抓到新生。

    我心里为她松了一口气,周末末叫我去主席台搭把手,爱国教育讲义还没开始,就被周末末强行结束,我觉得有点浪费。

    走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那个新生,因为戴了帽子的缘故,分不清楚新生的性别,貌似是个女生,坐姿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这场爱国主义教育进行了一个半小时,底下的新生大多兴致缺缺,但谈到某一处,总会握拳咬牙热泪盈眶。

    结束后的我们,留下来整理主席台,由于是露天场地,凳子和桌子要从运动场搬回多媒体室。

    女汉子周末末自己一个人拆下幕布,彩灯晃了又晃,站在底下的我真担心她会摔倒。

    周末末一下子跳下来,扬扬自己的短发,眉宇间都有一股英姿飒爽的韵味。

    像个女侠。

    说起女侠,我想到了柳絮,但最近的她好像不怎么女侠了,变得越来越柔情似水。

    比如现在…

    出了校园的我,看到柳絮,好像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总习惯等,而我总是被等的那一个。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仓促的过去,但我没想到,补课期间会在图书馆见到江川风。

    要知道江南的高三区是隔离带,远离运动场篮球场所有的娱乐设施,倒是离二号食堂近一点,当初把江南的布局设计成这样,也是为了让高三生能好好学习,迎战高考吧。

    据说江南高三的监管很变态,非高三生来访高三教学楼要登记,高三生提前离开教学楼需要班主任的请假条。

    我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变态不变态。

    这天中午,在广播室午休的我收到柳絮的短信,大概意思是,她忘记带物理练习册,叫我帮她送去。

    当时的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事后想想,柳絮的借口很拙劣,甚至有点刻意。

    收到短信后的我,顶着热辣辣的太阳,跑去教学楼,再跑去图书馆,短信上说,柳絮在三楼,我转悠了半天,柳絮倒是没见,见着江川风了。

    那一小段的日子里,午休的时间,我翘走广播室的活,甩给刘飞飞,跑去图书馆,借着一层层的书架,总是有意无意的去看江川风。

    不知道哪天开始的勇气,拿着自己的书本,磨磨蹭蹭的走到他身边,学长,求指教……

    因为江川风是理科生,所以,我投其所好,问题一般是物理化学,偶尔数学……

    江川风每说一句话,我心里就乐开了花,甚至有时候出现过,这样荒唐的念头,我为什么不能选择理科呢,然后又被成绩打回了现实。

    补课期间来了一次随考,数学是我的天敌,我从来不奢求能跟她握手言欢,只求她不要寸寸逼迫,然而我的理科成绩惨不忍睹,我都没办法好好正视它,从而审视自己。

    开始怀疑柳絮和江川风帮我补习……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我的努力是不是没有回报?

    否则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别难过……”肖欢安慰我。

    我总觉得她在安慰我的数学成绩,摊上我这个废材主人也是没救了。

    我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得出了一个事实,我,韦安,天生,就不是理科的命,于是欢欢喜喜的奔向了文科的怀抱,再也不触理科的霉头。

    多令人爽快的事,以前怎么一直都不懂?

    进行分科考试的那天,我们三一早约好,来到江南看一场日出,我带上自己的相机,发现里面的照片差不多存满,翻来翻去,都舍不得删,只好找爸爸重新要了一张内存卡。

    “要不要单反?”爸爸突然问我。

    我摇头,道,“太重太大了,还是这个,小巧灵便一点。”

    “不试试?”爸爸继续说道。

    “好吧。”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爸爸手里的单反,低头摆弄,拿起,取景,扭转镜头,对焦…

    来回弄了好几次,对焦仍然不准,我弃了,拿着小相机欢欢喜喜的奔向江南。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句话,我可以骂江南任何的不好,但你不能说一句不是。

    这种极端化的母校情节,我也捎带上一点,平时让我又爱又恨的江南,现在竟然很可爱。

    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江南的日出比街道上连城一线的色彩都要美得多。

    一切都是刚睡醒的样子,晨雾薄光,远处的山脉凝绿,像一条腰间玉带,沿着天际铺开,褶皱起伏间,隐约可见绣工精美的图纹。

    横于山巅之上的黎明,飘着一片微青的逸云,暗蓝抹白的天色有霞光喷薄,色彩渐次递进,层次分明,给人磅礴之势,瑰丽之感。

    晨露中的我们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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