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又道:“我那儿有一条百年老参,等会儿叫下人送来,你熬了汤后给鹤郎服下。”

    我送走了姜氏,就回去屋中。徐栖鹤本是睡着,我走近时他就睁开眼来,将手伸来。我便握着他的手。

    “母亲可有为难你?”他问。我轻轻摇头:“没有。”

    徐栖鹤遂放心地一笑,我在他身旁待了会儿,他就说:“我有些冷。”我正要叫下人加些炭火,他却又好似憋不住地道,“我……你躺进来,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我怔了一会儿,只看徐栖鹤红了红脸,将脸别了过去。我便掀开被子,在靠外的地方躺下来。徐栖鹤这才转过来看我,手臂下意识地环在我的腰身上。我和他静静躺了一会儿,他便渐渐挨近,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我看看他,随即敛了敛目,小声说:“你身子……快一点好。”

    徐栖鹤忍不住一笑:“嗯。”

    第二十五章

    确如徐栖鹤自己说的那样,这小小寒症歇了两日,人便好了大半。我这两天衣不解带地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气色渐渐红润起来,今日喝了碗参粥,出了汗之后,人也就精神了许多。

    身子好多了之后,徐栖鹤便要沐浴更衣,就吩咐下人搬来浴桶热水。他这两日习惯了我的照料,我便让下人在外候着,挽起袖子,站在边上亲自为他擦身梳洗。徐栖鹤身上只留着件亵裤,我轻柔地擦着他的背,就瞧那雪肤玉骨,胸膛倒是结实的,宽肩窄腰,纵看下去,仿佛没有一处是不精细的。

    在我擦到他的腰下的时候,一只手猛地将我的手腕握住。水烟氤氲,将他两颊熏得微红,手却滚烫如火:“三喜……”他似勉强地温柔一笑,“你先出去会儿,余下的……就让下人来罢。”

    我原先当他是怕我累着,真要出去的时候,眼角便瞥见了下头。那亵裤已然湿透,裤头那硬物紧贴着,隐约可见雏形。前日宫中的太医刚来把过脉,说他只是虚寒,尚需调养一时,房事须有克制,他这几日连连用了几顿人参虫草,肝火旺盛,无处宣泄,如此也是再所难免。

    莫怪徐栖鹤从方才就噤若寒蝉,不住躲着我的眼。

    我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又怜他忍得辛苦,便微微垂眼,于漫漫水雾之中探出手去。碰到他的时候,徐栖鹤轻喘一声,脸稍稍侧过来看我。我有些脸红,缓缓地将脸挨在他的肩头上,垂着眼细声说:“再忍一下子,就好了。”

    原先,我心里确无多少遐思,只想替他弄出来。只是,那器物终究是活的,再是秀气,摸了几下子后也一点点地粗大起来。我本是隔着湿裤套弄,慢慢一只手就包不住篷,徐栖鹤两手缓缓环住我身子,他几次呼吸乱了乱,好似在催促我快一些,又似乎不肯我离了他。

    小半柱香不到,我便觉手里的活物颤了一下,一股膻腥弥漫瞬即开来……

    徐栖鹤胸口微微起落,双颊烧红,我靠在浴桶与他四肢相缠,缓了一会儿,那深深两眼望来,接着便无声凑近,与我鼻头相抵,厮磨良晌,就忍不住探出舌尖,正欲勾弄我的唇时,一小泼热水猛地溅来。

    “你……”徐栖鹤陡然瞪大了眼。

    看他被水泼得一愣一愣的模样,我没忍住“噗”地一声,跟着咯咯笑出声儿来。怎料下一瞬,徐栖鹤便舀着桶里的水,往我脸上也泼了过来。

    “哈哈……”见我湿了一身,他开怀地朗笑出声。

    我被他激起了玩性,不甘示弱地又溅了水过去,徐栖鹤也是不遑多让,追着我朝我泼水,我躲躲藏藏,闹腾得很,直到把下人们都给引了过来。

    再过两日,便是当朝太后的寿辰。当今皇太后出自贵门谢氏,太后寿辰,于泰宁宫设宴,百官入宫敬贺,休沐三日,高庙里香火鼎盛,民间里也一同欢庆,举行灯会。

    徐栖鹤这阵子有些待不住:“自我染了寒症,就成日在家中,连下去铺子巡视都去不得。今太后圣诞,京中兴隆寺必烧高香以祝祷太后寿与天齐,你不如跟我一块儿去瞧一瞧热闹。”我来到上京,已近半年,除了头一日,竟从未见识过这京城的繁华,徐栖鹤这么一说,倒把我也给说动了几分。

    派人去问了姜氏之后,她也并未阻拦,只道鹤郎老关在屋里,反是不好,正好老爷少爷都去了宫里,府里清清冷冷,他出去转上一转,沾点人气也好。于是,到了晚上,徐栖鹤披着鹤氅,挽着我坐进了大轿子里,带了两个小僮和徐府的护卫,便去了京中最繁荣的那几条街。

    兴隆寺位在京城北巷,高宗晚年笃信佛法,养了大批僧人,这兴隆寺也是在当时所建。常人皆说寺庙乃是佛门净地,可这兴隆寺左右两条长街却是繁荣市井,中间一条黑水流过,河上舟舫多如天上星阙,沿河挂着两排明明盏盏的灯笼,大街上人声鼎沸,庙门口更是比肩叠踵。我想,我这一辈子,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多的人。

    我自幼长在汴州,有时也能出府走走,那儿的街道不如京城繁盛,也没有这里人多,可一圈看下来便发觉,这天下的市井,也是大同小异。只是,这上京到底是天子脚下,来来往往的不少是衣着光鲜的富贵门户。

    我方是这么想,就见一个鲜衣公子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过,前后足有十几人为他开路,我当是哪个权贵,徐栖鹤看穿我的心思,便说:“这京中,越是在高位,就越是谨慎,任是四家子弟出门在外也谨记不得随意暴露身份,免得行之有岔,教宗族蒙羞。”他玉扇一张,纵是一身素色单衣,也比方才那五色鲜衣的公子强上无数倍。再看他嘴角含笑,温润如玉,转眼便招惹了无数男女的目光。

    “那三喜明白了,”我说,“鹤郎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越是张扬,便越是缺乏些什么,是也不是?”

    他用玉扇轻点一下我的脑袋,道:“孺子可教也。”

    徐栖鹤带着我去了河川边上的一家酒楼,那掌柜一见他便亲自迎来,恭敬地拱了拱手叫了一声“三少爷”,接着就命人安排雅间上座。徐栖鹤想是常来此处,一入座便有人在香炉里添了他惯用的梨花熏香。

    “这家楼外楼说来也是徐氏的产业,徐家在京中有二十几处门铺,其他的庄子都在外省,有些挂在其他人的名头下,平时都是张袁来打理。”张袁就是徐府的大总管,人自然是十分能干的。

    这座楼外楼分作两层,下层多是写读书人和普通富人,而这二层雅间多是门阀权贵。我们坐着的位置极好,往外头看见到河上风光,往里瞧便是一楼大堂的戏台,正是个避开人流,看热闹的好地方。我们坐了一会儿,就有小二端着玉盘过来,那上头有十几个小碟子装着精致的点心,是让来客先解馋的。我挑了几个,徐栖鹤便同我一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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