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熬了,于是勒令自己眼观鼻鼻观心保持修炼状态。不知不觉,她又睡着了。一夜平安。

    等到第二天左芊醒来,那个送饭的女孩又准时给她送来了新的一餐。看着昨天未动的晚餐,她撇了撇嘴,还是没说话。左芊决定敌不动我不动,只要进来的不是男人,她就不打算开口,继续蓄养体力。就这样,在睡觉、吃饭、养神的循环中,又一天过去了。

    晚上,左芊感觉自己好多了,头也不那么疼了,似乎可以做点什么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憋不住了,必须小解。等到那女孩再次进来的时候,左芊“喂”了一声。不知是许久没说话还是身体欠安得原因,声音竟出奇的沙哑。不过那女孩理都不理,放下碗就走。快走到门口了,左芊急了,忙说:“我想上厕所!”

    女孩回过身,脸上是奇怪的表情,终于抬手往床后指了指,说:“后面有马桶。”再不多说,又出去把门给锁上。不过左芊听到她一出门就和另一个人叽叽咕咕,然后是笑声一片。

    左芊当然知道她是在谈论自己,好面子的她本来觉得就是被尿憋死也就那样,后来实在熬不住了,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人偷看后,终于摸索着在床幔后面找着了一个马桶,上完了平生第一个担惊受怕的小解。

    原来房间里的异味是来自这里。如果不是深刻认知到自己的困境,左芊恨不能立马拍门把那个该死的马桶扔出去。

    回到床上,左芊还是保持警戒状态,但夜晚依旧平静。只是被人偷窥的感觉始终存在。左芊很担心这个家里有个弱智男人。一想到那些唐氏儿童,左芊就觉得这个空落落的房间让人害怕。当然,那些不是弱智的男人同样也让人害怕。

    原本想睁眼到天亮的,但左芊还是在半夜中疲惫的睡着了。等她醒来再次填饱肚子,她决定要改变策略,主动出击。于是她抓紧一切机会和那个送饭的女孩说话,比如问她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来几天了等等问题,但那个女孩就是不回应。如果不是左芊确定床后有个马桶,确定她讲过带口音的普通话,左芊几乎都要以为她听不懂自己说的普通话了。

    另外,她开始在房间里运动,做一些简单的瑜伽动作,期望快速恢复体力,以便采取必要行动。她注意到这户人家似乎有五口人,三男两女,两个女的经常在家,一个男的偶尔出去,另外两个男的则是早出晚归。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里的语言左芊完全听不懂,即不象四川话,也不象云南话。幸亏那个女孩的普通话给了左芊一点信心,相信还是有和这家人沟通的可能的。左芊盘算,如果有个做主的人进来的话,哪怕是她可能的丈夫,她也一定要跪着求他放了她。她有信心,无论这家人花了多少钱买她,她绝对可以说服他们让自己以十倍的价格赎身。

    不过很可惜的是,一连七天都是那个不好打交道的女孩进来,无论左芊说什么她都不理。如果不是手脚还有点发软,左芊差点就想夺门逃跑了。每当左芊试图走近时,那女孩都十分戒备。而且看人家四肢健壮的样子,左芊自度自己这细胳膊细腿也拼不过人家,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如果按照自己以前在安保课堂上学的对付绑架的办法顺从一点,说不定脱险的几率还大点。

    二

    按照左芊的计时,是在第八天上,终于换了个人进来送饭了,是这家另一个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矮矮壮壮的,一个普通农妇的样子,满脸的笑,象是个当家的人。本来左芊是坐在床边,见这个女人进来,顿时精神一振,立刻站起来说:“你好。是有人把我卖到你们家了吧?听我说,不论你们花了多少钱,只要你放了我,我回家一定出十倍、二十倍的钱给你,真的,不骗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家里人十分着急,真的,我有十多天没联系他们了,他们可能都报警了,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们家绝对不会追究什么的,真的……”

    那女人只是笑,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把手里的碗换置一下,就要出去。

    左芊急了,拉住她的手还要说,没想到人家一翻腕子,把左芊的手甩出去好远,隐隐生疼。左芊也不嚷,嘴里一边说,眼睛一边往门那里溜,想找个机会窜出去。可惜门口不仅有那个大女孩在看,似乎暗处还有一个男的。

    左芊看那女人要出门,于是装作继续讲话跟着往门口走,不料大女孩进来把门堵住,女人也转身推了左芊一把。左芊被推了个趔趄,等她站稳时,木门又已锁上。

    左芊在门后冲着门外大声说:“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样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你们没事的。”门外没有动静。明知徒劳,但左芊还是大声喊了好几声“放了我,放我走”。

    左芊在无人应答的门口站了一会,觉得挫败极了。她转身向书桌走去,隔着书桌向窗外眺望。窗外的景致仿佛是一幅画,青山和梯田还有羊肠小道,有一种极清新的美。可通过窗户能看到的东西毕竟有限,也无法提供左芊目前最需要的信息,她转头又向房间里其他的家具打量,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金属刀片之类的工具。房间仿佛被清理过,除了衣柜里的衣服再没有别的,而且那些衣服都是很旧的样子,看上去是男装。

    左芊翻了一阵,突然意识到自己住的这个房间很可能就是那三个男人中一个的卧室,那个买她的“丈夫”的卧室。这个认识又让左芊吓一大跳,而且觉得很恶心。她迅速回到床边再次坐好,确保自己不再碰这个房间里任何一样那个“男人”的东西。

    今天这个家里似乎很热闹,来了许多人,笑声一片。可惜左芊一个字也听不懂,索性就放弃了,只是盘算着如果那个女人再进来的话,应该怎么说才能打动她。一晃神,天色见晚,房间外面似乎更热闹了,还有人在起哄。左芊并不习惯这种热闹,不禁有些皱眉。

    一直等着那个女人进来,但她却偏偏不进来。在纷杂的吵闹里,左芊突然灵光一闪。她冲到门边,使劲捶,大声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是犯法的,我是被卖到这里的!”

    她一喊,门外立刻安静了。左芊想,可能有用。只要外面的客人中有一个有良知,能主持正义,那么她就有希望了。这个想法鼓励了她,她捶门捶得更使劲,喊得更大声了。

    门外恢复了躁动,但很快又安静下去。接着,太安静了,有种不正常的诡异。左芊感觉到好象自己已经点燃了某根引信,一个未知的炸弹正在等着她。于是她不再弄出动静,又回到她觉得相对安全的床上,蜷成一团,屏气等待。

    并没有人来救她。一切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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