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没有?”

    倾国睇向梵天,挑眉道:“不知侯爷何解?”

    梵天无奈答道:“我猜,十年前你背后的荷花刺一则太淡,二则人太小,有些地方刺的精细,没法看清。凶手许是想把人养大,再寻宝藏。”

    “原来如此!”梵镶璧啧声应道:“但他也可以把人带走啊!他不怕留下倾国,这宝被别人得去?”

    梵天回道:“如若把她拐走,却不能即刻找到宝藏,会漏了马脚。何况,他不必怕钱财为人所夺。倾国年幼,她背上的荷花刺不仅他,谁都看不分明。也就是说,在她长大成人之期内,谁都别想得到那宝藏。”

    “那藏宝之人呢?”梵尘疑问。

    “要是他另觅藏所,那么凶手只能自认厄运了。”梵天凝望着倾国道:“你想问什么,但说无妨。”

    景国公抢在倾国之前提问:“此女在苏家十年,未有凶事,却是为何?”

    梵天抿唇叹气道:“可能十年里,他有所忌惮。或是身不由己。”

    “忌惮?身不由己?”梵镶璧眼角斜睨着梵天道:“这是何意?”

    梵尘拉着梵镶璧的衣袖,沉思道:“我明白了。哥,他们不是说了吗?倾国背后的荷花刺就是宝藏图,而这地图就是秘道。若是梵天,父亲都知晓,那么莫非我们府第下有秘道?”

    梵镶璧恍然道:“要是这般,那藏宝的,兴许是我们家人,而凶手或亦在其中。他心有忌惮,怕藏宝人看出端倪,十年不敢妄动。而今,他为什么不怕了?”

    “哥。”

    “什么?”梵镶璧看向梵尘。

    “那藏宝之人,你想会不会是去年身故的爷爷?”梵尘问话间瞥向景国公。

    景国公瞪视着梵尘狐疑的眼神,骂道:“不要胡思乱想!”

    “不,他说得没错。”倾国放下瓷杯道:“要在秘道内置下金银,如非府主的老国公爷,还能有谁?只是,他当初想把宝藏留给谁?”

    众人闻言寻望倾国,她却起身推动角落的衣柜,显出秘道。倾国对着其下的黑暗处道:“出来吧。”

    梵无梦苦笑着缓步而上,冲诸人颔首示意,慢慢靠向倾国问:“你怎知我在秘道?”

    倾国反问:“景国公进门时说什么?梵尘他们入内又如何?”

    无梦顿醒道:“啊,大哥不知所来为何,侄儿却知母亲伤重。”

    “想必,叔父在秘道里得知伯母伤势沉重,传讯给大伯二伯。你们三人臭味相投,能找到他们也不奇怪。”倾国环顾众人道:“此刻,各位明白老国公爷的宝藏是给谁的了?”

    梵月胧瞪眼道:“哪里明白?”

    “大世家的秘道,素来只应一人得知,那便是一家之主。景国公是长子,本该知晓。但身为小弟的梵无梦,老国公爷却据实相告,为何?”倾国冷眼望着梵无梦道:“只怕满贯的金银他早已到手。”

    众人心底一沉,梵尘率先问道:“那梵天怎么会知道秘道?”

    倾国巡视着众人的神色,目光停驻于梵天的脸庞,狡狯一笑道:“侯爷说,是景国公告知的。你该去问你父亲。”

    “爹,秘道之事你为什么告诉梵天,却瞒着我们?”

    “爹……”

    倾国接过话头道:“家事你们回去问便罢。梵无梦,无论你说过多少谎,此时我问你一句实话。秘道里的金银你是不是已经搬走了?此事关我生死,请你不要欺瞒才好。”

    梵无梦犀利的黑瞳纠缠着倾国的眸子,二人对视片刻,无梦踱向红木椅对着梵天坐下,微微点首道:“十年前,我看到你身后的荷花刺,当夜就命人把秘道里的金银取了。这银两原是我母亲的嫁妆,爹再交回与我,和梵家并无多少瓜葛。”

    “既然财物以尽,不必多谈……”

    “慢!”梵镶璧喝断倾国所言,眼光扫向梵无梦,咬牙道:“钱财即是你的,为什么会有他人知晓?爷爷又为何把银两放于秘道,不怕我爹得去?”

    梵无梦扬眉笑道:“地道内不可点灯,来去之路全凭脑中所记,他人哪知其中蹊跷?再者,金银多埋于梦园,大哥岂会常去我园下的秘道?”

    “可怜,这笔钱财他想了十年,却不知早被人挪去。”倾国讥笑道:“如我所料不差,我爹苏放之死,就是因他在荷花池畔说我身上有宝。凶手听了,怕他胡乱说出去,招惹觊觎,故而施与毒手。”

    “凶手一次次欲置我死地,奈何无功而返。得知今日侯府进香,设计取我性命。谁知,伯母替我挡了一刀。”

    梵尘哗然道:“原来娘是为了救你受伤的。”

    “杀手举刀砍我后背,伯母扑上前挡下。”倾国流露异色观望众人道:“伯母确想救我,不过,也许她更想保住我背上的荷花刺。”

    “你什么意思?”梵镶璧嚷道:“你是说娘知道你背上的藏宝图,她是杀手,用苦肉计麻痹你?”

    “不。”倾国讪笑道:“若是苦肉计,何必伤成这样?”

    梵尘不解道:“那么,你此言何意?”

    “不是凶手,但未必不知情。”倾国幽幽吟道:“荷花红,荷叶绿,欲知荷园谜,去把倾国寻。”

    梵尘脑中一个激灵,急道:“你是说,这首诗是我娘写的?”

    “不,不。她要是知道宝藏,岂有不告诉我的道理?”梵镶璧转目间与景国公惊惶的视线相对,心下不禁狐疑。

    倾国笑看梵镶璧道:“你不觉得你爹娘对梵天比对你好么?”

    “我爹确实疼梵天,可我娘她……”

    “有些事需细看,方能明白。”倾国挑眉道:“欲知荷园谜,去吧倾国寻。之中那荷园谜究竟是什么?”倾国感到左掌一紧,目光掠往床头,王氏颤着眼睑张开双眸。

    众人探身看着王氏,方要说些体己话,王氏挥手道:“你们坐,我有些话说。”

    王氏打发了欲上前照顾的夏雨,低声道:“我嫁入梵家二十八年,凤惜出嫁、李菀入门、梵灼娶妻、无梦出世、李菀身死……我都看在眼里。梵家世代为将,手握兵权。女儿凤惜,又贵为艳妃,皇上亲来府上多次,何其尊荣?可谁知这府内的女人,是何等的辛酸?”

    景国公瞅着王氏欲言又止。

    王氏喘了口气道:“说来可笑。梵灼就是你们的二叔,他娶了绿绵,心却爱着李菀,你们的奶奶,无梦的亲娘。绿绵伤心,由爱生恨勾引他的大哥,也就是你们的爹,景国公。”

    “你……唉!”景国公欲骂,入眼却是王氏枯木似的容颜,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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