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解释道:“你别怕,我爹他人很好的,方才我就是跟我爹一起出去救你的,只是没有找到你,现在我爹已经让门派都加强戒备了,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的。”

    白衣女子听她喋喋不休说了那么说,只淡淡说了一句,“别告诉任何人,不然你们都会没命。”

    “啊?难道你要杀了我们?”沈画扇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吓白了小脸。

    白衣女子有些困倦地微眯起眼,轻声道:“不是我,是追杀我的人,如果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你们也会遭殃,所以不要告诉任何人,这对你,对我都安全,明白吗?”

    沈画扇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我恐怕要在这里养伤,能依靠的只有你一个人,若是我能回去,日后必有重谢。” 白衣女子说完软软倒在了桌子上,她坐得地方也是血迹,梁上的血珠还在滴答滴答往桌子上落,眼看着桌布绽开一朵又一朵红梅,沈画扇觉得头大如斗。

    没办法,贤惠的小扇子,现在是你表现自己的时候。

    沈画扇给自己鼓了劲,先把桌布扯下来堆一边去,然后把白衣女子小心藏到床上,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手炉给她抱上,被子给她捂住,纱帘放下来,自己跑到门口打开门振臂一呼,“三师兄,我要洗澡。”

    别误会,她不是要找个洗鸳鸯浴的。

    因为在这门派里面大多都是男子,只有她一个小女孩,是身为掌门的父亲的心头宝,大家平时也比较偏爱她一些,师兄们都去了公共浴室,大家在她的房间里隔了做私人沐浴的小房间,这小池子洗澡很方便,用青石砌的底,只是烧水这事是三师兄这边管着的,送水也要人来做,她可忙不动。

    三师兄很迅速带着人给小池子装好了热水,还殷勤在旁边的木桶里也装满了热水。

    沈画扇把门又重新插上,然后跑到床边掀开帘子,没想到白衣女子也醒着,睁着眼看着她。

    “是刚才把你吵醒了吧,没事了,没人发现你的。”沈画扇猜想是刚才跟三师兄打闹动静有些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来,我扶你过去吧。”

    扶她到了小池子边的软榻上,沈画扇小心帮她解衣服,白衣女子现在也没什么力气,真要是自己来做,估计下一刻失去知觉溺死在小池子里都有可能,她自己也清楚,所以没有开口,眼看着沈画扇慢慢帮自己脱下外衣。

    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示过的玉体现在□□裸展示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一定很尴尬吧。沈画扇这样想着,自己眼睛也不敢乱瞄,大家都是女的,身上该有的都有,也没有什么好尴尬的吧,可是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啊。

    白衣女子大概也看见了她粉红的耳根,自己也一言不发,两人之间安静得很。

    白衣女子伤在腰侧,那里中了一剑,流了很多血之后伤口已经凝结了,只是把破开的衣服也粘在了一起,剥起来的时候连着伤口,沈画扇揭得时候忍不住小心呼气,动作缓慢而又小心,白衣女子也真坚强,一声不吭。

    好容易扶着她下了水,沈画扇也舒了一口气,这太艰难了。她小声对白衣女子说:“你先洗,我去给你找金疮药还有等下要换的衣服,你如果有事就拍拍池子,我听得见。”

    白衣女子看着她,点了点头。

    沈画扇打开门跑回隔壁的闺房,床上被子已经沾上了血迹,幸好包得严实,只有被子上有血迹,枕头和床单都还好。沈画扇从衣柜里仔细挑选衣服,方才给她脱衣服的时候对她的身材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自己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可能有些显小,幸好冬天的衣服都比较宽厚。

    回到浴室,沈画扇看见白衣女子微眯的双眼瞬间睁开,谨慎地望着她,这个女子的警惕心还真是强。她把换洗的衣服放到锦榻上,走到小池边蹲下来,也没有再问白衣女子,直接伸手捞住她,用软毛巾湿水小心给她擦拭身体,从脖子到后背,还有前胸,不得不说,她的胸部还是十分有料的,比自己的还要好看。沈画扇一想歪,自己又脸红了。

    腰部的伤口比较难清洗,那伤口有一条大蜈蚣那么长,划开侧腰上,这以后睡觉翻身都能压住。

    “你的身子真的好冰啊,怎么泡了半天也不热。”沈画扇忍不住问道。

    白衣女子睁眼,“我中了他们的寒神散,冰气是从身体里面来的,外面的热气根本解不了。”

    “那怎么办?”沈画扇问。

    “话是那么说的,且看着吧。”白衣女子疲倦闭上眼。

    洗过澡,沈画扇小心给她上了金疮药,换了贴身衣物,又换了一床被子,还喂了她一杯茶,几口栗子酥,才扶她上床好好躺着。

    现在该是清洗房间了,他们门派又没什么女人操持家务,所以雇佣了山脚下的吴嫂做些衣物被褥的清洗工作。

    沈画扇跟父亲请示了之后把桌布和被套送了过去。

    桌布上的血迹好解释,沈画扇指着自己额头上才冒出的两个豆豆,委屈说:“吴嫂,都怪山下茶楼里的栗子酥那么好吃,我吃多上火了,趴桌子上睡了个觉,鼻子里两条都流出来了。

    被子上的血迹可不好解释,沈画扇故作不好意思,“人家昨晚上没睡好,肚子疼,吴嫂,人家很害羞,你不要跟别人说嘛。”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沈画扇惦记着房间里的人,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沈敦还以为她是为自己不让她随便出去玩才生气,便劝解道:“小扇子,也就这些日子,等没事了,爹陪你去打猎去。”

    “我才不相信爹的话呢,不过爹想让我开心的话,就让我把宋嫂炖的鸡汤带回去慢慢喝吧。”庭台山没女子,饭菜也都是雇了山下的宋嫂来做的,一日三餐。沈画扇想着鸡汤应该比较有营养,就算计上了摆在沈敦面前的鸡汤。

    沈敦一笑,自家的小扇子就是好哄,一碗鸡汤就可以了。

    沈画扇端着鸡汤回房间,她出门还专门把房间上了锁,回来再插上门,搬了小板凳坐在床边就喂白衣女子喝鸡汤,当然现在白衣女子可没再穿白衣。

    “被子上的血迹怎么办了?”白衣女子看新换了一床被子,便问道。

    沈画扇说:“我送山下吴嫂那里洗去了,我们派的衣服都在那里洗。”

    “那这血迹你如何解释?”白衣女子问。

    沈画扇无所谓,“我就说我来葵水了嘛,多合理,多完美的解释啊。”

    好吧,白衣女子估计也无语了。

    晚上睡觉只有一张床,虽然沈画扇的床并不小,但她第一次与别人同床,还是个陌生人,感觉也有点毛毛的,不过她答应了白衣女子不能把人家的下落告诉任何人,所以只能跟她睡一张床。

    熄了灯,院子的地龙已经烧了起来,热气源源不断送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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