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到了十分钟路程的工兵连营区,我拿著大锅子到伙房,迫不及待要痛骂小狼一顿。不管hiv阳性还阴性,都不应该给我搞消失啊,这样我会觉得是最坏的可能。

    可是,这些戴白口罩白帽子白色围裙的伙房兵之中,就是没有小狼的身影。

    「这两个牛奶箱你们的。」一个口罩男指著两个白色的塑胶大箱子。

    『喔好。』我跟翔矢学长,先搬上车一趟回到厨房。

    还是没看到人。

    『请问……毅伦在吗?瘦瘦小小,单眼皮的那个。』

    口罩男拿下口罩:「你说高毅伦吗?」

    『对!他放假吗?』

    「他退伍几个星期了欸,你是他朋友吗?」

    『我是他同梯……请问他怎么了?』我脑中,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他去了一趟医院之后,没多久就验退了,听说他情绪状况很不稳,连东西都是弟兄帮他拿回去的。」

    怎么可能……?

    『他去医院做什么?』

    「连长说他妈妈中风,他得回家照顾。」口罩男,眼神漂移了一下。

    「飞儿!!」翔矢学长在远方喊著我。

    『再等一下!』我对远方的学长大喊,然后转头。『所以,实际上你也不知道?』

    「嗯,我……不太清楚。」这个口罩男戴回口罩,眼神避开了我。

    从来没听小狼讲过他妈身体的事,这下突然就验退了?

    而且很明显这男人在隐瞒什么。

    果然是阳性吗?

    我闭上眼,想像当时小狼在某一个安静的空间,看著第二条线出现的画面。

    好难受。

    才十八岁而已,到底是谁害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把食物搬上车,一出了这个营区我就开始打给小狼。

    「你真的是……很不听话内。」翔矢学长无奈地开车「你也别举这么高嘛!」

    我把iphone放在大腿上,开扩音。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都声后开始计费,如不留言请…….」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

    「飞儿你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翔矢学长等红灯,看看我。

    『我同梯验退了,我不知道他现在状况。』我摸著额头。

    不会的。大家都检验过是阴性才能当兵的。但是小狼这样的玩法,会不会是在营区外?为什么全世界,就是没有一件好事?

    突然手机来电,我立刻接起来。

    『喂,小狼吗?』我激动地。

    「谁是小狼?」话筒裡的声音,有点沙哑,我这才看了看萤幕。

    『秦天?』

    「没想到你还会接我电话欸。」

    『有屁快放。』

    「呜呜……我只是要跟你说…我调去当我爸的传令了,不会再去烦你了吼。」

    『类似的话你说过很多次了,祝您平安喜乐。』我直接挂掉电话,捂著额头按著手机,把秦天的名称改成trouble maker。

    「你干嘛祝人家平安喜乐?」翔矢学长。

    『对我来说,那就是你『你吃屎吧』的意思。』

    「啧啧真的什么时候得罪你都不知道欸。」

    这个晚上,我脑中想的都是要是我是小狼的话,我的心情是什么。要是我只是跟随自己的渴望,做了几个的爱就染上了不治之症,那是什么心情。

    这世界常常是这样,越是对他人敞开心胸相信别人,越容易受到伤害;越是不信任别人,越是能安然无恙。

    而我,除了另一半以外,从来都把别人的体液当成危险的东西。好像一定要这样,才能安全似的。

    小狼的验退,唤起了我对这方面的神经质。

    「怎么样?」威育,跟我在冰箱前。

    『你的蛋白质饮料,别喝了。』我拿起fin运动饮料瓶,裡面的子龙跟杨新还有他自己的精液已经搜集到一公分高,杨新的量真的很多。

    「干嘛羊!」威育抢过去。

    『就算是军人,你也不会知道,谁或谁是真的安全。』我眼神很笃定。

    第218章 直觉

    「好羊好羊!」威育无奈地把那罐精液放回冰箱「那我放著总可以吧?」

    『你放著干嘛?』

    「就实验看看多久会坏吧?」

    『噁心欸你。』我转身回到寝室。

    在床前,我拿出手机。

    「放尊重点!」脚臭学长在对面瞪著我,不淮我在他面前用手机。值星睡在对面的痛苦莫过于此。我只好走到行李间打开网路,看到jackd出现讯息。

    我发现这阵子我对性很无感,因为那似乎没能达成什么好事,没让我跟谁成为真的好朋友,或是谈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以前就觉得,朋友一旦跨越那条线,就只能在性上面打转。软体上,性感为主要诉求的人都被我忽略。

    马克思:小伙子最近还好吗?

    飞:不太好。

    马克思:哈!有我糟吗?只能在医院裡面等开刀的老头。

    飞:差不多喔……我朋友因为不好的原因验退了。

    马克思:是你营区的人吗?

    飞:不是。

    马克思:fine,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不死,都是擦伤:)

    我盯著这个对话,这个突然冒出英文,跟这个笑脸,加上在营区大门外的定位。

    回应的速度不快不慢,大概都在五分钟以内,也不会多回几句让人感受到压力的方式,为何如此熟悉?

    飞:你现在在哪裡?

    马克思:我在医院,怎么了?

    为什么这个老头,会让我想起小宇呢?

    飞:要用line或电话聊聊吗?

    马克思:见面再给可以吗?

    飞:好吧。

    这感觉,太像小宇了。

    我寻找了一下电话,拨通。

    『喂,冈哥吗?』

    「晓飞?我说真的,你真的太欠打了!你们搞什么?」智渊的声音滔滔不绝。「第一,你男友住院你居然没有去当看护?第二,你不要跟我说你们分手了喔,第三……」智渊话很多。

    『等一下,我后天放假,你那几天有空载我去看他吗?我们辅导长最近没空带我去。』我直接打断长官。

    「我说真的!我从来没看过像你们一样这么配的,你们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把话说开。」

    『所以冈哥有空吗?』

    「当然,拜託……我后天之后我有空的时间,我看一下我的本本……」

    两天后,我走出营区大门,看到智渊那辆白色的丰田小轿车停在二十公尺远的路口,上次坐上这辆车,是我跟小宇一起去支援的时候。

    「淮备好了和好吗?」智渊在驾驶座,居然穿著军服。

    『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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