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待着什么?”

    武梁:……被嘲讽了?被调戏了?

    有一瞬很想回嘴:老娘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想想这话说出来就收不了场,到底讪讪的没敢吭声。

    邓隐宸于是抚了抚她脑袋,道:“尽管期待吧,总有那么一日……”

    武梁:呃?

    她困极了,脑袋都不好使了。只觉得好生奇怪,这位从来不会动手动脚的,今天还抚她脑袋?这不合适吧。

    反正多想也无用。人家一走,她也赤溜就钻被窝睡去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就爬不起来了。

    前阵子在侯府里,为了程向腾的愧疚武梁使劲儿拿身子折腾,弄得人比黄花儿瘦的,根本就不曾将养过。如今又是卸下了那股子强撑着的劲儿,于是竟也成了吹风倒体质,这一大早的就发起高烧来。

    杜嫂子当然觉得武梁这病躺的根源,就是那彻夜未关的窗子。于是把芦花好生埋怨。

    芦花想来想去也茫然,怎么她记得她关了窗的?杜大哥又埋怨杜嫂子:芦花年纪小,又不知外面的险恶,没那么严谨也有情可原,你这么大人了,睡前都没操心查看一番?

    几人嘀咕着埋怨自责,倒让武梁十分的汗颜。她倒没有睡死,只是全身酸软,虚弱无力罢了。

    然后另一个默默汗一把的家伙,当然是那邓统领大人。杜大哥这耳报神很及时迅速,武梁是让他回燕家村代办手续的,结果他办事儿前,就把那位邓统领大人给招来了。

    邓隐宸看着武梁那烧得通红的脸,也默默自责:什么怕风言风语避人耳目,现在好了,把人给避也病来了。

    如今她民女一枚,孤身一人,和哪府都没关系了吧?管它呢,有人敢传闲话敢找事儿再说。

    于是请大夫,抓药,煎药……这位老兄全程参与。

    挺冷一人物,那么亲自抓着汤勺来喂,让武梁受宠若惊得不敢直视。一开始是抗拒,后来发现抗拒无效,干脆能多大口就多大口的吞咽。

    只恨不得一口吃完了药,免得这位再多动回手了。

    喂药时邓隐宸坐在床头,把武梁扶起来靠在他身上,然后才端碗来喂。于是武梁便以被他半圈抱的姿势坐着。

    挣着身子想躲开来着,结果人家本来不挨她身的手臂忽然默默用了力。于是武梁就乖乖不敢动了,然后人家也不理会她,继续安份地喂药。

    病躺了两天,略好些,武梁便有些躺不住了。

    她想,两人老这么共处一室,别说外面会不会传出些奇怪的言论来,就是他们斗室内,真不会出点儿子什么桃色事件来么?

    不安全啊。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这么点儿吧,明儿见。

    ☆、第116章 .病2

    杜大哥去燕家村办事儿顺利,妥妥的一路绿灯,头天去,第二天就回来了。

    武梁看着那簇新的路引,心是踏踏实实落在肚子里了。那种老娘从此也是有身份证的人了的感觉,很能让人叉腰昂首,傲视群雄啊。

    然后这天邓隐宸过来探完病一走,武梁就那么拖着病体,用蔫巴的容颜,傲然的神色问杜大哥夫妇,“你们是想继续跟着我呢,还是回去跟着邓大统领呢?”要走请趁早,试用期工资就不付了,找那位老板领去。

    两位很诚恳地表示:“跟着你啊跟着你,邓大统领让我们跟着你。”

    “你们若还跟着我,那以后是听我的呢还是听邓大统领的呢?”

    两口子表示:“大人有交待,让我们保护姑娘的安全,一切听姑娘吩咐。”

    这话说得明白,就是听她的了。用邓隐宸的话说,他们收钱办事儿的,你肯给银子,他们自然尽心给你办事儿。

    不过么,既然是先有“大人交待”,然后才“听姑娘吩咐”,所以只怕两人意见统一时听她的,不统一时还是听人家的吧?

    于是武梁问他们,“若姑娘我不许你们给他传递消息呢?”咱做点儿啥都得让他知道,凭啥呢?还有没有个叫*的东西了。

    两口子互相看了看,就笑了。怎么说呢,“她若不许你们传递消息呢?”这个问题邓大统领派出他们时也问过啊,统一后的答案是:她能作主时(平安),不传就不传,她作不了主时(遇险生病窘境等情非得已状况),就传信儿由他作主。

    当然心里明白,口头上不能这般说呀,两口子一致回话,“听姑娘的。”

    武梁很满意。

    有明面上这句话,那就行了。

    她并不是真的非得人家一心一意只听她的,她又凭啥呢?她只是要人家明确这件事,以示自己的自立自强罢了。包括给银子也是,咱用人付酬了,不欠谁的。

    但实际上,若真那么想划清界限,干脆弃之不用两不相干不是更直接?

    她自己也清楚,这两个邓隐宸带出来的人,比之外面的镖师什么的不知好用多少。不但够可信,并且没准人家身上就揣着那种能表明组织身份的牌牌,所到之处默默一亮,于是畅通无阻,黑白不欺了呢。

    总之武梁整了整身上银子,总共不足百两。于是翻出一件小棉袄,从领子里拆出一颗金刚石来,让杜大哥或卖或当换成银子。然后杜大哥去了首饰店,遇到识货的老板,没费什么劲就换来了八百两。

    当然比之当初一颗二千两的价格,还是少了许多呀,早知道那时都想法卖给那女人好了。

    反正这么些银子也不少了。于是在病躺的第三天一大早,也甭管一剂药还没吃完,只管起个绝早等在城门口,城门一开便得得出城去了。

    ···

    里辛镇,离京城最近的镇。漫游第一站,武梁他们落脚到了这里。

    四口人,三匹马,一人一个小包裹,轻简得很,但队伍里有病歪人士,所以他们一路行得并不快。然后,武梁还是撑不住了。

    本来就是风寒,再马上迎风吹,真是凉得很透心。

    里辛客栈还是上次住过的那家,就第一次去充州,回京时在这里歇的脚。

    然后,武梁接着病躺。并且这一次,病势深沉,让她直躺足了十天才好。

    那里的伙计很不得了,隔着好几年呢,竟然还能认出武梁来,连当时一众人的情形都记得差不多,得了武梁确认和夸赞后,当然还有实质的小费垫底儿,这位小哥儿跑前跑后热茶热水请大夫煎药,殷勤得不得了。

    乡间大夫还是很认真很用心的,甚至还亲自到野外去挖药,想必治病还是靠谱的。只是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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