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住,谁要帮他掌家?男人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说自话自以为是。

    “奇了个怪的,你老婆怀孕了,我为什么要高兴?我希望她永远生不出来好不好?

    还有,谁要回去了,谁想回去了?我还等着你的女人生儿子,生完儿子再养个三两岁长得正常又健康了,可以把我程熙扔过墙了,然后巴巴地听你安排回去窝着?

    “我回去跟着程熙过日子?你直接说跟着你好了。我在外面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过挨骂受罚的日子?程侯爷,是我有病没治啊啊,还是你吃错了药?你说这些话可不可笑?”

    “妩娘!”程向腾也站了起来,恼怒地瞪着她。“等熙哥儿成了亲,就给他分家置产,关了后门,那边府里你尽可以当家作主了,我们……”

    武梁撇过眼不跟他对视,吸气又吸气,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诚恳的语气跟他说话。

    “侯爷你别说了真的,我不是呕气,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相信你也不是不明白,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总之你说的店面日常交给金掌柜打理,我同意,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忙过开业这几天,以后店面里,我就少露面了。”

    “你说的和柳水云不来往,我同意。我们本来就说好,今天他替酒楼唱完这出戏,以后就前情往事不提,后会无期的。”

    “你说和邓统领别有过多交集,我同意。我会给他说清楚,就象今天得跟侯爷你说清楚一样。”

    “程侯爷,今天谢谢你捧场了,真的。但象你说的,到此为止吧。侯爷以后来这里消费消遣都欢迎,但我们没必要再碰面了。”

    “这是为你着想。你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大肚子生孩子呢,你守着她们搂着她们过日子就好了。我是外人,跟你不相干,不用你安排我的未来。你这般一边让女人们怀着娃,一边乱操心其他的女人的行为,实在招人恨。小心把你家娃给气得早早蹦出来。”

    “再者,象你说的,这也是为程熙着想。旁人知道他生母明明都出府了,却仍然和你纠缠不清,会怎么说他呢?做为一个出身不好的庶子,他甚至还分不清和你亲亲嫡子的区别,将来的心理落差肯定也难免,你体恤体恤他。”

    “还有,我个女人家,要检点过日子。我以后还要找自己的男人,生自己的孩子呢,我也不想坏了名声坏了行情。小女子求放过,真的。”

    “总之侯爷从来不缺女人,你也不是我想要的男人。大家以后各走各路,莫生纠葛……”

    ……程向腾当然是恼的,咬着牙问她,“你要找自己的男人,生自己的孩子?嗯?我不是你想要的男人,嗯?你想要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姓柳的那样的?姓邓的那样的?”

    “我要的男人,至少不是象你这样,有一堆女人的。”武梁说得轻飘飘的。

    一个两个,不是把她当外室的材就是当妾室的料,什么东西。

    “我知道,侯爷若用强我便逃不出你手掌心。但有一样你无论如何做不到,那就是,我绝不会心甘情愿!”

    ……彻底谈崩,程侯自然脸色极难看,但武梁讲完就扬声叫程熙,于是小程熙炮仗似的忽忽地往这边就跑,程向腾倒也没有当着小孩子有什么过激行为。

    于是,程侯爷暴走了。

    拂袖而去的意思,是绝交吗?连自己孩儿都不要了,鄙视他。

    程熙玩得累了,擦洗一番睡了一觉,到了晚上开张时候,武梁干脆让金掌柜将他领在身边,四处看他招呼客人。反正他学庶务嘛,做生意也算是一种。

    临走的时候,武梁让他捎了不少礼物回去给苏姨娘。出府时苏姨娘送过她苏家的钗子,武梁出游时还真凭钗拜访过苏家,苏记店面不少,在当地也算有名气。

    小唐氏和燕姨娘都怀孕了,不管谁生个儿子出来,反正少不了看程熙碍眼就是了。苏姨娘胖乎乎的程向腾不爱亲近,倒是可以交好。

    宅门里生活,就是这么累。

    ···

    成兮酒楼第一天,红火。

    成兮酒楼第二天,红火。

    成兮酒楼第三天,火爆。

    成兮酒楼第四天,照单收费,肯来的都是真朋友啊。这一天仍然座无虚席,算是续写了前面几天神话,这让全酒楼的人都松了口气。

    现下的人们信息不灵便,娱乐不方便,遇事儿爱当真儿又爱凑趣。不说回头客,单纯因为好奇想来试吃下的客人,就能让酒楼维持相当一段时间的客流。

    武梁的确极少在酒楼里露面儿了,但该做的安排都会做。

    后院的戏台拆去一部分,缩为小了一半的一个高台。请了一个说书的葛先生长期盘踞开讲。当然实际上老葛算是个备胎,武梁实际上看上的是他会描摩几笔,而这里免费开演的文艺节目包括弹琴的,唱曲的,跳舞的,天天都有。

    只是酒楼不养美媚,都外面请的,表演一次就走人,断档无人时老葛才上。

    台周有幕,幕后或歌或琴,艺人或男或女,统统幕后进行,献完艺就走人。不应客人召,不陪酒卖笑。酒楼给艺人保密身份。

    武梁本意,是挂上告示牌隔上纱幕,可以稍微保护一下身份低下的卖艺之人,免得登徒子们乱揩油,也不让酒楼里过分活色生香落了。

    谁知道这般一神秘,反而高雅了,一些个文人学士老夫子啥的,满喜欢这种形式,爱来听那铮铮淙淙琴音伴饭了,也少不了替酒楼宣传。

    这也成一口牌。

    另一个让文人学士们喜欢的,是酒楼的评价册。

    前三天的试吃,自然积累了大量的客人评价。文人有文人的雅性,草民有草民的质朴,武人有武人的莽放,评价形形□□,武梁当时就都让专人录于纸上。

    这些评价是那三天最直接的收获。

    不管这些评价是用说的还是用写的,反正武梁把它们整理一番,用画的。

    她一一看那些评语,挑了许多有特色的,或原汁原味儿,或略做改动,或逗趣没正经,各色版本的评价图文并茂画将出来,装订成册。

    所谓装订,其实很简单,凑齐多少张稿,弄两张白纸做封面封底,让芦花粗针线一缝,就成一本。

    然后交给老葛拷贝许多份,酒楼各桌上摆去,算是就餐读物。

    能看懂字的看字,看不懂字的看画,打发时间罢了,没想到竟然暴红。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那些文人学子自恃有才,看了之后技痒,大多还爱留两笔,或题诗,或留评,或对字对文或对酒楼菜品,最后连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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