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啊。

    相比把柄,他更烦她欠那男人人情。

    欠人人情总得还吧,然后有天,若人家提出什么要求,也许无礼也许无理,但你却无法拒绝。

    她到底想没想过这些问题?

    这几天忙着把昭明寺的事儿压下去,把她的封号提起来,一直没有来得及跟她说这事儿。如果事定了,也该秋后算个帐了。

    程向腾本来是想把人拉过来好好打顿屁股的。要把事情给她讲清楚,事儿他来掩,人情他来还,不准她答应别人的无礼要求。并且一定要让她长长记性,以后有事情知道最先该找谁。

    只是没想到,他的一腔心思,到了那娘儿俩那儿,瞬间就被歪一边儿去了。

    先是程向腾撵程熙走人,“明儿要早起,你早些去厢房歇去,我有话要同你娘讲。”

    程熙正兴奋着跟武梁叽叽咕咕,闻言就垮了脸,撅着嘴一脸不信,“这天还早呢,什么话要偷偷摸摸说,不能叫我听?”

    这话说得,好像把暗中的什么揭开了似的。丫头们低头红脸,悄悄退开。程熙转着眼珠子瞧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于是他老子也不自在了一下,轻咳一声训斥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嘴。”

    偏小孩子最烦来这套,程熙也完全不怕他那虎着脸的老爹,揣摩的目光从丫头身上调回来,只管在老爹老妈两人间来回扫瞄。

    程向腾此时还真没有生出什么旖旎心思,他要行的可是浩然正气的事啊。结果被自己儿子那么揶揄的,意味深长的瞧着,程向腾莫明就感觉自己心虚起来,好像真揣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似的。

    心说小屁孩子,装大人样呢。嗯,不过倒也是,这小子,快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了呢,只怕也开始懂点儿什么了?

    哼,回头就给他订下亲事早日成亲,让他自个儿意味深长去。

    武梁也是,若是别人倒还罢了,被自己儿子这么看着,她也难得小小娇羞了一下。顺手桌边摸来一本什么书,低头随意的翻着,只当不知道他们爷俩儿的话题。

    心说这货这次出了力,肯定是想论功讨赏的。叫别人早些睡,分明是自己想早些睡……

    自己荡漾了一下,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

    等两父子较劲儿完,程熙鼻孔朝天的走了,程向腾就过来抽走她的书,“看什么书呢?”

    重音放在“书”上,武梁觉得他的意思是,书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我吧,咱干正事儿吧……她下巴不抬,翻着眼睛瞧他。

    结果程向腾一看书名就啧啧了,“你还懂易经?能耐啊。那你能不能掐指儿算算,今儿个你是福是祸?”

    原本是易经啊?武梁想笑,她也只是被程熙看得窘了窘,拿在手里当道具的,自己就没真的拿眼去瞧。

    也不知道自己这案上怎么摆了这么本书,难道什么时候从昭明寺顺了人家一本?

    她扯着程向腾衣襟儿,把人拉近些,媚眼如丝的笑,“侯爷,易经我是不懂的,不过脱衣经我倒懂些。”说着整个人都捱上去,“侯爷大人,让本夫人伺侯伺侯您吧。”

    今儿个她是真高兴,刚才还米希了几小杯酒呢,正有些微薰带燥。再说既然程向腾留下来过夜,自然是要睡的,这事儿反正没跑,不如干脆卖个乖,自己也得个乐。这种自觉她向来不缺。

    投怀送抱,刻意勾搭,身子无骨似的,声音就带钩似的,引得程向腾喉头滚动,想说的话却完全噎住吐不出来了。

    话题和氛围太不对,这要怎么聊?

    程向腾于是歪着脑袋装着大爷,享受女人的服侍。

    结果说自己懂脱衣经的女人,却根本不肯好好服务,脱个衣裳慢慢吞吞,身子倒这里蹭蹭那里摸摸,惹得人身上起燥,心里难奈。

    最后实在觉得她太耽误功夫,干脆自己动手除衣觅食,三下五除二剥干净了碍事儿的遮羞布,把人扔进床帷里,饿狼扑食而上。

    许久不曾亲热,两人都压抑至今,如今放闸泄洪,只觉体内热流来势汹汹,哪还顾得别的。

    男人一边动作还一边嘴欠,“我就说,得赶紧娶回家去。你看你这,明显想男人想到不行了嘛。”

    武梁哼哼唧唧意有所指,“哪有,我行得很啊,是不是你快不行了啊?”

    “你正试着,还不知道我行不行?嗯?”越发卖劲用力。

    颠来倒去的,折腾了许久,停下来后两人都气喘汗腻的,武梁累得气儿都不想出了。

    程向腾哼笑,“不是说还行吗?”

    女人乖乖的,没能再回嘴。

    见人就要呼呼着了,程向腾忙去拍她,紧着交待道:“我们很快就正式成亲了,那避子汤不准再喝知道吗?小心坏了身体。”

    完全没人给他反应。

    程向腾瞧着睡得不管不顾的某人,心想,明天一定要重新交待,让她严格执行。

    夜已深,四周静静悄悄。

    这安静却与平时空荡荡独自一人时不同,她就踏实地在他臂弯里,有熨帖的温度,有浅浅的呼吸,胸腹微微的起伏,温软的触感。怀里被塞满,心里也满满的。

    忽然又庆幸刚才什么也没有问出口,如果当时他责问,怎么还会有这么美好的晚上。

    算了,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做的,都由她去吧,反正他会看着她,帮她料理善后就是了。

    程向腾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她,半晌才轻声道:“睡吧,坏家伙。”

    ···

    武梁原本还以为,她既然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是凑着男人的功勋得的封赏,而是经过朝堂热议,象模象样当件政事处理的,那谢恩是不是也该去那金銮殿上走一遭?哪怕是金銮殿外呢,也可以借机瞻仰一番那至高至上的所在吧。

    结果发现她完全想多了。程向腾说,你是女的,当然不能走朝臣的路子,把这事儿拿到朝堂上议,不过是当时的权宜之计罢了。

    于是仍然得后宫的干活,拜见太后娘娘去。

    武梁是真紧张,太后于她来说,是那种遇之不祥的生物。至少现阶段来说,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话好脸色以对吧?她觉得可能面个圣,应该比面对太后轻松些,至少皇上一个男人家,又是晚辈,不至于对她一个女的刻薄。

    程向腾却说,“两宫太后都会在呢,慈贤太后是为了全礼节的,不会乱找事儿。至于慈宁太后,那是自家长姐,便是在人后教导咱们两句,当着旁人面前时候,也不会多为难你的。”

    越发勾得武梁心里直吐糟,暗说那是你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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