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

    凌瑞东的父母很了解他们的儿子,所有没有盲目介绍相亲或者去进行什么“科学治疗”,他们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与接受。当凌瑞东说要回去过年时,他们似乎猜出了另一个城市有人在等着凌瑞东,叹息一声,便默许了。

    下了飞机之后就有人向凌瑞东走来,说是来接机的,凌瑞东诧异了一下,也没有多想,只是随着车驶入了城区,凌瑞东渐渐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去卫凯别墅的路。

    “我们这是去哪?”凌瑞东定了定神,换了个问题,“谁要见我?”

    司机戴着墨镜,偏头看了他一眼:“卫董”

    凌瑞东轻出一口气,随即镇定下来。

    “你不怕?”那个司机问道。

    “是卫董就不怕了。”凌瑞东平静地说。

    “嗤”司机发出了嘲笑声。凌瑞东仔细看了看他,心中有些懊恼,之前自己怎么没发现?

    这个人绝对不是卫凯的手下。

    卫凯的手下也都是一些普通的白领员工,不会有这个人身上这种气质。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司机身上的名牌西装和墨镜都遮掩了他身上的气质,当他不经意间从墨镜后面望过来的眼神,却让凌瑞东有种被刺的感觉。那是一种肆无忌惮的目光,一般人打量别人,判断的是对方的身份、背景、来历,而他的眼神,是在判断能否把凌瑞东一击致命。

    这就是他给凌瑞东的感觉,也让凌瑞东绝了逃跑的念想。

    “你不打个电话?”司机状似无意地提醒道。

    凌瑞东摸着手机,犹豫了一下,却把手机收了起来。

    司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车在一间大型仓库前停了下来,进去之后,到处都是处理好的肉类食材,这是一间肉制品仓库。

    走过一片悬挂的宰割、处理干净的肉猪丛林,凌瑞东见到了今天的主角。

    简直是标准港片黑道情节,冷鲜肉仓库,成排的墨镜西服魁梧小弟。唯一坐着的那位,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没有墨镜,没有大链子,没有嘎嘎作响的核桃,普普通通的一个身材还很结实的中年人。

    但凌瑞东一眼就能看出,他就是卫凯的父亲。

    因为他分明就是卫凯再老上二十岁的样子,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鼻唇,眼神斜睨时,一样的锐利,甚至连眼神里的戾气,都那么相似。

    眼前的男人,即使经历半生沧桑,即使如今身份显赫,即使岁月的打磨让他的眼睛如珠玉内敛,那眼中的戾气也只是蛰伏,未曾消散,这是他和卫凯最相似的地方。

    凌瑞东心中忽有所悟,卫凯眼里的戾气,是被自己抹平的,而卫凯的父亲,却没有人来安抚。

    也许曾经有过,但最终那个人没有抹平他的戾气,就先一步离开了。

    凌瑞东也深深明白了为什么他对卫凯这个儿子更加执着,因为卫凯和他更像。卫歌不仅相貌上不够相似,气质上更是差很多,卫歌只有乖张,没有戾气,远不如卫凯更像眼前的男人。

    身为父亲,他自然喜欢更像自己的儿子。

    “坐。”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简陋的塑料凳子,和他坐的一样。

    凌瑞东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卫峰,他有很多身份,很多头衔,关于他的传言与报道有很多,而现在,他出现在凌瑞东面前,却只有一个身份,他是卫凯的父亲。

    “你好像并不吃惊?”卫峰双手撑着膝盖,背有些弯,却丝毫不像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更像一头正在休息的狮子。

    “严海平提醒过我。”凌瑞东想了想,说了实话。

    “你很有本事,比那个严海平更有本身,”卫峰扯着嘴角笑了笑,“你让我的两个儿子都给你下跪,这是我这个做老子的都做不到的事。”

    “能让他们下跪的不是您,也不是我,是他们自己选择下跪,否则谁也逼不了他们。”凌瑞东不卑不亢的回答。

    “他们肯跪你,却不肯跪我,是我不如你。”卫峰的语气中带着钦佩,却让凌瑞东听得身上发冷。

    “我想可能您对我们的关系有点误解。”凌瑞东试图解释,却被卫峰挥手打断。

    “我知道sm是个什么东西。”卫峰森然地看着凌瑞东,“我也知道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勾当。”

    “我给你两个选择。”卫峰竖起一个手指,“永远离开卫凯,再也不要见他。”

    凌瑞东等了等,却没有听到下文,于是反问道:“第二个选择呢?”

    “你不会想知道的。”卫峰笑得如同狮子露出了獠牙,“本来,你对我儿子做了那些事情,怎么也不会轻易绕过你,不过,我现在年纪大了,不喜欢打打杀杀那一套。”

    说到打打杀杀四个字,卫峰漫不经心的瞥了凌瑞东一眼,但凌瑞东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那绝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凶狠,而是历经腥风血雨之后,才会具有的疲惫和“慈悲”。

    “还是说你指望我给你写张支票买断你和卫凯的关系,买下你手下的东西?”卫峰像一个平和的长辈一样微笑的问着。

    凌瑞东心中凛然,显然卫峰对他和卫凯知之甚详,所谓那些东西,应该就是他和卫凯玩的时候留下的照片吧。

    “我没有那么下作。”凌瑞东也沉下了脸,不再一昧的忍让,“我和卫凯的过去,是无价的。”

    卫峰欣慰的伸手拍了拍凌瑞东:“是啊,在我眼里卫凯也是无价的。”他按住凌瑞东的肩膀,明明在微笑,却让凌瑞东感觉到像是雄狮在磨牙,“所以你能全须全尾的出去要好好感谢我的儿子。否则,只要想到你对我儿子做过的事情,我就很生气呀!”

    “可是我还是想听听第二个选择。”凌瑞东忍受着那只铁钳般箍在肩膀的手倔强的说。

    卫峰阴冷的盯着他,随即哼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站起身来,两排保镖让出了一扇铁门,有人过去拧开了大门,里面顿时涌出翻滚白色的寒气。

    “你既然喜欢让人给你下跪,那今天也让你尝尝下跪的滋味。”卫峰指了指里面。

    凌瑞东大步走过去,这是一间冷库,刻骨的寒冷迅速侵入了凌瑞东的身体,他强忍着不要发抖。

    “就在这吧。”卫峰指了个地方,便有人提了一桶碎冰倒在地上,碎冰块很大,看起来是从一块整冰捣碎的,如同一块块锋利的冰刀。

    “我要是跪了,你就让我和卫凯在一起?”凌瑞东强忍着寒气不肯做出畏寒的动作。

    “你能活着出去的话。”卫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凌瑞东毫不怀疑,卫峰是真的想要自己冻死在这里。

    但是他还是选择跪了下去,在感受到寒冷之前,最先让他痛苦的,是碎冰块的形状带来得痛楚。

    “就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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