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瞧见三人窃窃私语,放下酒杯,问:“项经理是有急事处理?有急事便走,不是外人。”

    项经理闻言抬头,笑了笑,说:“别说没急事,就算有再急的事,也得等咱们聚完再说,您说是不是?”

    孙主管也开腔,说:“刚才项经理吩咐我给大家说个段子,一起乐呵乐呵。”

    众人一听,忙说那等什么,赶紧地。

    孙主管清了清嗓子,说:“话说有一大一小两条金鱼,小金鱼问大金鱼:妈妈,为什么人们都说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大金鱼愣了愣,问:你刚才说什么?小金鱼说:啊?”

    孙主管说完,便有几个噗嗤笑出声,安秋反应慢半拍,愣了一愣,才觉得有趣。

    群力那边人说:“孙主管这段子不太合男人口味,我给大伙说一个...”

    齐副总扯了那小子一下,使了个眼色,指指项经理。此时酒桌上众人刚过了□□,也没人在意。

    气氛好转,众人又闹腾起来。

    安秋中间出来上洗手间,补了下妆容,推门出来便遇到苏秉沉。应了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总是遇不见想遇见的人,却又那么小,总是遇见不想遇见的人。

    苏秉沉看到她,并无意外。安秋身子僵硬,原地顿了顿,这好像是离开苏氏以来,安秋第一次见苏秉沉,如果不是今天见了,安秋还真只当他死了。

    安秋转身欲走,却出乎意料地听他说:你说巧不巧?不管在苏氏,还是你去了陈氏,咱俩老是死对头,回头我得让算命先生卜一卦,看看咱们是不是八字不和。”

    安秋握紧拳头,轻声道:“那苏总赶紧去吧。”

    苏秉沉笑道:“那不还得要你的八字?”

    安秋不欲再多说,提脚要走却被他伸手拦住。

    苏秉沉收起笑,嘲讽道:“群力九死一生,现在是一堆烂摊子,你们陈氏真心拉拢还不如直接找苏氏...陈总还是老毛病不改,总觉得送几个女人就能办事,殊不知男人都喜欢提裤子不认账。”

    安秋抬眼看他,忍不住讥讽:“你们苏氏的人,提裤子就认账了?我们陈总不想和心机深沉的人交集,就怕到时候合作不成引狼入室!”

    苏秉沉笑,掀眼皮子看她:“苏氏怎么就心机深沉了?”

    安秋只说:“您的事,您自个儿都不知道,外人怎么清楚。再者,苏总这是对号入座了?我也纳闷的很。”

    苏秉沉说:“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性子,温和柔顺,女人太伶牙俐齿,往往不讨喜。”

    安秋眼神一暗,也意识到自个儿遇到他言行举止反了常,活脱脱一个妒妇,顿了顿,才说:“人都会变,不然只会被别人当软柿子捏。”

    苏秉沉点头,说:“太伶俐也不见得是好事。”

    安秋反驳:“被人防着总比被人算计要好招架。”

    苏秉沉又笑,凑近她几分,如此看的更加真切,还是以前那样白嫩,晒不黑的白,喝了酒,就显出粉色来,白里透红,像是水蜜桃,水水嫩嫩,可人的紧。

    “安秋,我还真没想过要算计你...可惜你总是眼睛擦的不够亮...”

    他眼神深邃,似嘲讽似认真,安秋转开视线,垂眼道:“不上这条船就上那条船,其实上谁的船都得下水,一早一晚罢了...你们这些人...过河拆桥的本事,一个比一个用的顺手...”

    苏秉沉说:“你觉得委屈?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去的留的,你自己一个人做主,现在又是嫌弃什么?有人想给你打伞,你非要淋雨,怪的了别人?你这是活该。”

    安秋冷笑:“我就是活该,被你们姓苏的一家子耍的团团转,我进苏氏也是被人安排,不然老刘都说没戏,怎么就被人事部叫回去了?还不是苏从地搞鬼,我能怎么做?一切不都是你们支配?”

    苏秉沉摇摇头,拿眼睇她:“有些人愚蠢,一点就通,有些人愚蠢,愚不可及。”

    安秋彻底被惹怒,想骂回去,又觉得失身份,拳头握得死紧。

    作者有话要说:  申请榜单成功,从今天截止到下周四,我会更两万字。

    ☆、求婚

    这时有电话打过来,苏秉沉看了安秋一眼,转身接了,只说这就去,挂了电话再没回头。

    安秋独自站了一会儿,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一惊过后,酒也醒透了。

    等她回了包厢,已是杯盘狼藉,刚才还个个拘谨,二两酒一下肚便开始称兄道弟。有项经理镇场子,男人就算喝的再晕头转向也有所顾忌,不敢胡来,只有三五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勾肩搭背,面对面说着荤段子。

    到最后对方也就一个年轻点的喝大了,猜着也是刚毕业,喝酒实诚酒量又差,这种场面还应付不来。

    安秋没再见苏秉沉,走之前扫了一眼对面的包厢,房门大开,只有两个服务员在打扫,估计是先一步散场了。

    来的人都喝了酒,孙主管自然也不能开车,项经理有司机专门来接,安秋见孙主管喝的不少,走路都有些勉强,帮他打了车扶进去,又给司机塞了钱。

    晚上到家将近十一点,开门进了屋发现一老一小都睡了,安妈睡前特地给她留了盏灯,饭菜也还扣在锅里。

    安秋心里却有些难受。她今天一气之下出了门,一个电话也没往家里打,安妈白天给她带一天孩子,早晚又得伺候她吃饭,虽说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如今纯粹是唇齿相依,可毕竟一个外人做不到安妈这样,亲人再不和睦,临到大事上定不会袖手旁观。

    白天想的多了,晚上就睡不踏实,先是梦到与安妈吵架又是梦到饭局初见苏秉沉...昏昏沉沉,似真似假,一夜没消停。

    天一亮便醒过来,太阳刚一出头,地上像已着了火,她晚上又顾忌安和年纪小没敢一直开空调,辗转片刻,便觉得黏乎乎,睡衣都湿透,索性起了个早,冲完澡,下厨房做早饭。

    安妈早晨起来见饭菜摆在桌子上不免有些惊讶,看到安秋,面上还是有些尴尬。安秋解下围裙,看着安妈,笑了笑,说:“妈,快来吃饭。”

    安秋给了台阶,安妈便顺着下了,忙应了一声,说我去给和和穿衣服。

    这顿早饭,安秋吃的尤为舒心。

    恰逢今日轮休,安秋不用上班,她就送安和上学,安妈自安秋有了这份好工作,便又开始去舞蹈班。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安秋动一动便出汗。她在家里窝了半日,等来陈孝臣的电话。

    陈孝臣前几天因为淮南项目出差去了外地,下午一回来就约她见面,见了安秋忍不住拉到怀里一番热吻,吻到最后开始不规矩,手探进衣服里,顺着罩子边缘挤进去。

    安秋默默受了会儿,忍不住推他:“男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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