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先去图书馆转了一圈,没看见她。

    他朝她的监室走去,还没等到门口,就看见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女警朝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闪烁地别开脸。

    他走到门口,对她说:“开门,我找孙三阳。”

    女警强装镇定:“她现在不在监室里,她......她去图书馆了!一会儿就会来。”

    陆藏不轻不重地瞥了她一眼:“我就是从图书馆过来的。”他越过女警的头顶看向监室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她去哪儿了,说实话。”他的话语间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寒冬。

    女警硬着头皮不说话。

    陆藏也不纠缠:“好,我自己找。”

    说完,他转身就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他从前门下车,绕到后门进门,中间经过院子,里面没人;从院子到后门不过五秒钟的距离,如果那个时候孙三阳从图书馆正好到院子里,以她的走路速度,他应该完全可以注意到她。

    如果不在这两个地方,而且还能让女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她能去的,也就是办公室了。

    陆藏一间一间敲门,一间一间的找,直到最尽头梁春的办公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门踹开。

    “嘭!”地一声,木门打在墙上发出剧烈地撞击声,房间里的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转身,看着门口的陆藏。

    梁春皱了皱眉头:“陆藏,你干什么!”

    陆藏径直走到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

    “不劳您费心了。”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我想,您应该也没问出什么,她不想说的话,您怎么问她都不会说。”

    陆藏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十点了,她的活动时间结束了,我把她带走了,有些事还想跟她聊,再见梁叔。”

    说完,他直接弯腰抓起孙三阳的手腕走出办公室。

    “梁叔他说了什么严重的话,也是破案心切,你不要在意。”回审讯室的路上,陆藏一直在说话。

    “他问你的话你可以不用回答,对了,他没威胁你吧?”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孙三阳挑眉,摇头。

    “高善群的事情你可以不用对任何人说,真的,我向你保证,没有人会再问你这件事情。”陆藏比起平时似乎有些啰嗦,他的大手还抓着她的手腕,从孙三阳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但耳边却是他喋喋不休的声音。

    带着睡不醒的沙哑。

    “如果有些事情你实在是不想告诉别人,我不会勉强你......”

    “等等。”孙三阳听不下去,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她站定,把手轻轻往回扯了扯。

    陆藏也停下步子,转头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着急把她带出来,为什么刚才要说那种话。

    孙三阳看见他眼底的淤青和红血丝,眼皮跳了跳,念头卡在喉咙里,咽了回去。

    “算了,先进去吧。”

    两人已经到了审讯室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藏儿以为梁春要逼孙三阳说出当年的事情,怕再一次让她想起当年的事情伤心......啧啧,wuli藏儿在阳哥的鞭笞下快成了小媳妇儿了。

    气质!气质!

    ☆、旧伤

    “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一样坐下来聊天了。”孙三阳看着对面的男人,突然开口,“如果把半年时间作为我的一生,算起来我们大概也有‘三个月’没有见面。”

    她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过我看你这‘三个月’好像变化了许多,是因为我吗?”

    如果她不写探案小说,改写说话艺术,陆藏相信,也一定会成为畅销作家。

    “我可以允许你不说那段经历,但是整个杀人的过程,你必须完整地说出来。”刚才的慌乱过后,男人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稳。他一边说话,一边有条不紊地把摄像头打开,录音笔,电脑,笔记本,档案夹一一摆好。

    孙三阳一言不发地抱着手臂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动作,终于在他准备打开摄像机开关的时候,伸出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想录像。”

    陆藏看了她一眼,另一只手把摄像机按掉:“好。”

    孙三阳挑眉:“我也不想录音。”

    陆藏沉默了几秒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抬手,把录音笔关掉。

    女人扬起下巴,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腿在桌下伸长交叠在一起,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是挑衅的笑:“把本子也收起来吧,我不想看见你写字。”

    “别得寸进尺。”陆藏把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移开,翻开笔记本。

    “哎。”孙三阳叹了口气,“这才几分钟啊,换了个人似的。”她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你先开个头吧。”

    陆藏拿出自己的资料夹,翻开第一页就是高善群的照片。他皱了皱眉,翻过去。

    “我问问题,你回答。”

    孙三阳挑挑眉:“好。”

    陆藏确认了一遍:“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女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回答。

    整个审讯的过程一共持续了三个小时,笔记本被填充地满满当当,当四个月后,陆藏再一次翻开这本审讯记录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当时的心情。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地步。

    陆藏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孙三阳其实在十二点的时候已经提出自己想要睡午觉,但被他拒绝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有这么一个感觉,如果不抓住这一次机会把所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解透,下次让孙三阳再开口可能就是在法庭上了。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出门,陆藏手里拿着记的满满的笔记本,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她。

    他的心情有几分复杂,但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波澜不惊,就连眼神也没有丝毫波动。

    短发别在耳后,露出小巧的耳朵,他抿抿唇,突然想到在半小时之前,两个人休息的时候,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你后背上的伤......现在好了吗?”

    偏偏他问出的时候,表情还很正经。

    他记得他曾经看过孙三阳的体检报告,那上面并没有提到这个伤口。

    孙三阳眸光一动:“想看就自己过来看吧。”

    男人垂下眼睫,手一撑桌面站起来,走到孙三阳椅子边。

    女人穿着宽大的蓝色囚服外套,里面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

    倒是很巧。

    陆藏看着她的头顶,觉得此时此刻的孙三阳是说不出的乖巧听话。

    他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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