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些绣花枕头阵威武多了。”
    “坐着做什么,快来帮忙!”
    墙体逼近的很快,华伏熨徒然推阻了半晌,毫无所获,转身背靠着墙喘气,休息片刻。
    赵诩也没地方再坐了,只好慢慢的爬起来,也背靠着墙体,等着墙面慢慢推进。
    华伏熨此刻也不那么急躁了,见赵诩慢吞吞的站起来,笑说道:“今日这是要被拍成肉泥了。”
    “未必,兴许是肉饼子。”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嘎嘎声一直持续,越来越近,只剩下一臂长不到的空间,华伏熨忽然扯了对方过来,两人面对面的而立,气息相容,默了一会儿,在赵诩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说道:“试试往上爬吧?”
    “好。”
    时间已经无多,照顾着赵诩脚上有伤,华伏熨将人抱着托举起来,试图找到高处的出口。
    “怎么样?”
    赵诩摸索半天,仅摸到了移动墙体有一丝指粗的缝隙,其他三条连个墙缝也无,无奈道:“没有出口,顶上也是封死的。”
    将人放了下来,华伏熨的表情倒比方才还淡然,说道:“真要被压扁了。”
    墙壁间空隙只有半臂长了,空间变的异常逼兀狭窄,好在两人身形都消瘦些,这样的空间里尚且还有余裕来调笑。
    赵诩问道:“殿下不恨我么?没有宝窟,也就不会葬身山底了。还死的这么不雅致。”
    华伏熨此刻本可以离的远些,但他没有动,就着搂着的姿势,又亲了下赵诩额头,笑着答:“死都要死了,还管什么雅致。能得贺公子相陪,也是人生一大快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墙体相夹,两人相贴的更紧,逼兀的空间将两人的额头逼出了汗珠点点。而夜明珠柔光下的目光虔诚异常。
    赵诩的心被这目光蛰了一下,一瞬间的纠紧难过又忽悠一声,豁然开朗,嘴角渐渐浮起细小的弧度,随后将唇送了过去,只是轻轻的相触,没有多余的动作,随后退开,笑着附和:“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今生何德何能,与你共赴死。
    黄泉路上一路相伴,也不会太寂寞无趣。
    华伏熨眼神都亮了,等了那么久才等到此刻的一句回应,一时间激动的无以复加,追着他的唇迫不及待吻了回去,甜甜腻腻密密匝匝的舔舐,纠缠倾覆不迭,随后不管不顾的挤入深处,辗转探索起来。
    嘎嘎嘎嘎……咔。
    所有的重金鸣声骤然间停了下来。
    一人掌声在外响起,娇笑随即透过铁墙传来:“啧啧啧,好深情的一对儿,贤侄儿好生能耐人,贤王殿下不是终身不娶了么?”
    贤王殿下的风流韵事京师里十多个版本,终身不娶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杨叔!”赵诩的声线中带着死而复生的激动。铁墙内空间逼兀,这么两人相贴夹挟的姿势实在不怎么好受,赵诩哪管的了杨盟主什么来路,直接恳求道:“杨叔,快放我们出去。”
    杨盟主踱步声缓缓传来:“贤侄,我等这天很久很久了,怎么可以轻易放了你们。”
    华伏熨没那么好的耐心,直接开口询问道:“敢问盟主大人,有什么要求?”
    杨盟主的声音近了,似乎是走到了铁墙壁边:“爽快,那我就直说了。”
    说是直说,偏偏还卖关子卡壳。
    华伏熨心属之人在怀,借机抱着又亲又啃,被赵诩瞪了一眼,随即憨笑似偷腥的猫儿,听外头杨盟主接着说道:“我本只需要贤侄你一个人说体己话,奈何贤王殿下上赶着来凑。那便说给他听听倒也无妨。”
    “老东西给无名道长送了八百里加急,我猜着你那治不好的毛病差不多就是这两天了,是也不是?”
    腰侧环绕的手臂忽收紧了力道,赵诩踌躇了一下,低下头回避了华伏熨的目光,道:“是。”
    ?
    ☆、罪己诏
    ?  赵诩答完不敢抬眼,只听到华伏熨一声轻叹。
    杨叔在外头继续说道:“你寒毒无药可救,命不久矣,秘籍就要没主了,你把它和笛子交给我,如何?”
    赵诩细思片刻,终于想通了杨叔这一路的目的:“猰貐能辨血契,你进不去密室,所以你把我推入寒潭,只是为了让我去拿笛谱?”
    “对,”墙外的声音忽然变的冷冽而陌生:“所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们双双赴死,我取了笛谱出阵。”
    “或者,交出笛谱和血笛,你死在这里,我放贤王殿下出阵。如何?”
    腰侧的手臂越裹越紧,华伏熨抢道:“只要找到毒蛊药引,怎会救不了?!”
    杨叔好似听到了了不得的笑话,咯咯咯笑了好久,才回复华伏熨:“你真当药引子如此好找么,他寒蛊是体内自孕,非处子之身不可为饵,既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又得是处子,谈何容易?!”
    华伏熨一时懊恼无话,却听杨盟主不耐烦得质问:“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交出笛谱!”
    赵诩被华伏熨勒得无法呼吸,略略挣脱了一下,开口争辩道:“杨叔,你还欠我一个赌约……”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宝窟里的一分一毫我都不想动!暗主天大的能耐与我何干!我只要你赵诩,死在这里!”
    滔天的怒焰反而使赵诩清明不少:“杨叔,京师里还有我师傅。”
    还有醒湖老人、还有镜法师太、还有如斯一张大网。就算赵诩死了,牵牵扯扯,簋盟也讨不到分毫的好处。
    这句话像一个点引线的火星子,杨盟主一声怪叫,铁墙忽然间再次启动,继续夹挟而来!
    “去死吧!!都去死吧!!哈哈哈哈!!你以为醒湖多大的能耐!!都是我手下败将!呜……”
    墙外忽传来了打斗之声,墙内两人被挤的不得不分开比肩站立,华伏熨虽然把人松开了,却还牵着手不放。十指相扣的掌心粘腻湿滑,是这逼兀的空间闷出来的一身冷汗,在两人的掌心交汇成一泽烫帖的情谊。
    墙体继续推进,外头打斗声愈发剧烈。
    “住手!那是阵眼!”杨叔仓皇的叫声响起,之后整个脚下地表忽然间摇晃起来,同时夹挟的墙体竟然开始嘎嘎的后撤!
    “属下来迟,殿下恕罪!”
    原来是闻雷。
    手侧的立墙先一步缓缓降落,赵诩牵着华伏熨钻了出来,地动山摇之际,还可见杨盟主与闻雷打的难解难分。
    落石开始越来越多,这是九天阵破,金银落坑的前兆,这时候不避,恐怕就要被金银珠宝给活埋了!
    赵诩拉着华伏熨往密室的右侧而去,飞天落石之间,也不管不了机关陷阱了。
    脚上还有伤口,顶上还有落石,赵诩走的并不稳当,华伏熨干脆拉住了人,在隆隆声里吼道:“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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