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本王记不大清,就记得几句。”

    “他还说了什么?你的好消息呢?”赵诩耐心告罄。

    “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现下去了京师,让你静候佳音。”

    ‘好好照顾’这种词怎么有点托孤的意思?赵诩奇怪的看了华伏熨一眼,说道:“难道杨叔转性了?”

    华伏熨见赵诩恢复了过来,说话也就不再小心翼翼,“你还不明白么?”

    赵诩莫名的抬眼,从华伏熨灼热的目光中忽然读懂了所有的含义。

    杨盟主恋慕赵淮,他嫉妒这个质子不但能够光明正大的享受赵淮的安排,更可以在京师肆意妄为,而他身为簋盟盟主,却要为这个不省心的质子做多番周旋。嫉妒与怨恨日积月累,终于变化成杀意,因此不惜夺笛谱并陷害醒湖。

    而所谓‘好好照顾’,只不过是杨叔以另一种形式将情敌(?)送了出去,从窟里出来的一路上,看着华伏熨照顾这个讨人厌的质子之无微不至,心中那点嫉妒心思渐淡。

    所以这是华伏熨的反间计?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

    对方的目光有如实质,头一回这么直白,这么的……咄咄逼人。赵诩窘迫的敛了眸,若是从前,玩笑说两句也就过去了。可是自从宝窟里那生死一念之后,终究躲不开了。

    “明白了,”赵诩有些尴尬,转了话题问道:“杨叔有消息了么”

    “还没。”华伏熨的心情似乎忽然变的很好,抬手捏了一下赵诩垂在膝盖上的手,这小动作有些说不出的温存。人却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从暗格里拿了个东西。又匆匆的坐到了赵诩这一侧,挨得很近,赵诩几乎有点局促了。

    华伏熨把东西递到赵诩面前,说:“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

    ?

    ☆、一往而深

    ?  一个红绒布包裹的寻常小锦盒,锦盒不大,狭长形,放在掌上却很有些分量。

    打开盖子,入目是并列的两块石头,一枚玄黑一枚褐红,均未经过雕琢、形状并不完全相同,大小个头相若,似是经过轻微的打磨和清洗,凹凸不一的表面透着不起眼的水色。两枚石头都打了小孔系了红绳流苏,显然是腰侧的坠饰。

    “这是什么?宝石么?”赵诩想说什么宝石这么质朴,终究不好意思开口。

    华伏熨将石头从锦盒里拿了出来,说道:“挑一枚,送你。”

    “不都是给我的?”

    这么不起眼的小石头,垫桌脚都嫌太小棵了,贤王殿下刚挖了大宝藏,转眼给人看俩破石头,还不是两个都送,也忒小气。

    赵诩拿了玄黑的把玩,心想莫不是有什么典故?

    果然,华伏熨拿出另一颗褐红的,转眼别在了腰侧的玉带上,说道:“这是三生石,出产于仙山之上,山阳面出产的是三生阳石,多红色。山背出产的是三生阴石,多玄绿色,黑色的比较少见,倒也不是什么宝物。”

    原来是三生石……手里还拿着那黑色的小石头,忽觉有些烫手。

    华伏熨不以为意,拿过赵诩手上的石头,说道:“帮你系上。”

    绳子穿过扣子,再绕一圈,收紧,石头牢靠的缀在赵诩的腰侧,素白的衣衫上,一棵墨色的石头缀着红色细长的流苏,极为醒目,“……谢谢。”

    这一声谢真是煞风景,华伏熨蹙眉问道:“不喜欢么?”

    赵诩转而笑道:“也不是,三生石虽是风月之物,奈何在下思来想去,酸诗十二篇,篇篇皆是杜鹃啼血,煞风景的很。”

    华伏熨没想到这许多,顿时有些懊恼,问道:“就没有好的?”

    “倒也不是……”想了想,终究词穷,到时毕国新主登基,赵诩就是有翻天的能耐,这段情终究要负,拿这三生石做信物,十分应景。

    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姻缘恐断肠。

    吴越山川寻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

    “怎么了?”

    赵诩收敛了心思,才发现贤王殿下趴的有些近,鼻尖相对,气息拂面,心随之漏跳一拍。

    “若不喜欢,这个便丢了吧,下次再送你些别的,暹流出土的珠宝也不少,到时挑些好的送你。”

    离得这么近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无障碍交流,赵诩还真做不到,闻言只能低低的道:“没事,我喜欢……”

    华伏熨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淡然,甚至在听到‘喜欢’的时候激动万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唇覆了过去。

    唇贴着唇,轻缓的厮磨,然后吮吸一口,把上唇瓣含舔一下,再松开,再含舔一下,再换下唇。

    这么带着些玩笑的亲吻即刻点燃了赵诩的小脾气,含舔被他的吸吮取而代之。

    华伏熨轻笑了一下,非常配合的再俯下-身,伸出了舌头。赵诩吸吮改为华伏熨的进攻,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游走,扫过上齿列,扫过上腔,转而缓缓的扫过下齿列,然后彼此的唇舌交缠,湿漉漉的声音在小车厢里蔓延。

    好在赵诩的背后就是窗靠,可以借力后背,不至于仰的太费力,靠稳妥了,双手得以解放,出于本能的,将一只手搭在了华伏熨的肩上。

    漫长而甜腻的索取,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情难抑制,天气又炎热,相互皆是一身薄汗。华伏熨看着对方水色无边的双眸和殷红欲滴嘴唇,转而又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怎么样也亲不够。

    意想不到的是,赵诩被亲了一口,打蛇随棍上,靠上来给了华伏熨一个拥抱。

    “恩?”华伏熨声音还带着□□黯哑。

    “别动,就抱一会。”

    华伏熨果然没有再动,不论之前多么激越的吻,这个拥抱却是初心,很简单很美好。也许是错觉,忽听到对方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不一会儿,忽觉耳朵被吹了口气,华伏熨似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赶忙拉开了距离。

    赵诩一击得手,黠笑道:“有些事要先向贤王殿下问清楚。”

    “?问吧。”车厢狭窄,两人是对跪的姿势,华伏熨放松了姿势,做好了答题的准备。

    “殿下知无不言吗?”先讨利息,然后挖坑。

    “若不是耀国机要,尽管问。”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本王生辰八字私下喜好、有无怪癖口味甜淡、家中父母膝下子女,都可问。”

    “……我不是媒婆。”

    “你是我娘子。”

    赵诩楞了一下,笑意更深,抬起右手捏住了华伏熨的下颚,带着点盛气凌人,说道:“夫人听好了,我只问一遍。”

    “恩。”洗耳恭听状。

    “你跟耀上都说了?”

    这个‘都’字涵盖了很多,暹流宝窟、质子私情、醒湖来历、簋盟杨叔等等。

    “也没有都说,暹流古国藏金量那么大,说了恐遭祸事,就胡乱编了个宝藏的名号。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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